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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壟,不需費多少時間。筱葉割稻草倒熟練,但撥秧這話倒是生疏。急急燥燥撥第一把的時候,光撥了上頭的秧子,底下的根莖斷在土裡,是成活不了的。花大雷心疼的眉毛抖了幾抖,又不敢打擊她的熱情,只有耐心的教了幾遍。

筱葉放鬆毛毛燥燥的心情,深吸一口氣,照著他教的法子,雙手輕輕的握住稻秧子的莖,順著力道輕輕一使勁,稻秧便連著根帶著泥出來了。她驚歎了幾聲,又連著撥了幾撮,和在一起有雙手一合那麼多,那學著花大雷的模樣,騰出一隻手去扯稻草,剛鬆手,那些稻秧全散了,又七手八腳地合攏,扯根稻草,捆了。

那捆的活兒,她可是學了許久,才學會了打那個活節。要顧著稻秧子不會散了,又要保證一後活節,便鬆了開來。

小雷幹起活來,比她還得心應手。有了二人幫忙,不一會便撥了半壟。

筱葉剛開始乾的挺熱情,到後頭便慢慢焉兒了。撅的屁屁都酸了,又老是重複這樣機械的運動,枯燥無味不說,還累的半死。

忽然,小腿一陣刺痛,筱葉抬起腿,有些麻木的看了看,頓時哇啦哇啦的鬼叫起來。

“娘,莫怕,是水蛭啦。”小雷出聲安慰。

水蛭,那噁心吧啦的東西!他不說還好,說白了她更為驚恐,兩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嚇的反倒哭不出聲。

水蛭那種東西筱葉聽說過,褐色的身體中間長了條白色的粗線,沒毛滑溜溜的,短短的極為肥胖,專咬人吸血,吸住了就不撒手,整個肥短的身子會悉數鑽進腿裡去,被它咬住了,若是伸手去拔它,最好的辦法便是用吸的菸頭燙它,一燙,它便會掉落,但是,這會上哪找旱菸去?

花大雷不慌不忙,伸手在她的小腿上,也即是水蛭咬住的四周圍,狠命的拍打。白晳的小腿,一會便泛紅。

筱葉緊閉著眼,連瞧也不敢瞧。

花大雷皺著眉,狠著心用力拍打著她的小退,好一會,那條噁心的水蛭才脫落,掉入水中。

“好了。”花大雷沉聲道。幸好只進了表層,沒流血,擠了外頭的血便成了。

筱葉長鬆了口氣,睜開的眼裡盡是驚恐之色,顧不得腿上的痛,幾步跳上岸,再也不肯下田。

“你們快上來吧。”她的仍在顫抖,顯然嚇的不輕。

花大雷繼續回去拔秧,安撫她,“你就呆在田梗上別下來了。”

這會就是用棍子趕她,她也不敢下田了,就連光腳站在田梗上也不敢,溼漉漉還沾著泥的腳毫不猶豫地套進鞋裡去。

“小雷,你也快上來吧。”她全身仍緊繃著,雙臂環於胸前,緊張的戒備著。

小雷卻是沒有驚駭之色,輕鬆地笑道:“我幫著爹幹活。”

筱葉雖是深感羞愧,但這份羞愧遠遠戰勝不了對水蛭的恐懼。唇,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潔白的貝齒死死的咬住下唇。咬破了,嘴裡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清醒過來。

花大雷看著她的景況令人擔憂,忙吩咐小雷陪她回家休息。

“可是,你一個人,怎麼……”但是,她真的不敢再下田了。

花大雷衝她一笑,“不礙,就一畝田,我一人之力,至多拖至午時。”

筱葉也不矯情了,懷著顆內疚之心,轉身便在田梗上飛奔。

回了家,才發現小雷未跟來,她也只是以為小傢伙貪玩,又去找誰玩耍去了。她沒有再回頭去找他,只想做只舵鳥,抱成一團望著幸福快樂的花來福一家,嘆息著,也許做只雞會更好。

可是,想到花來福那廝能把蚯蚓當美食,全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忽然又想起那肥肥白白渾身沒毛,與水蛭有一樣的菜青蟲,亦是花來福這廝的最愛,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胃部噴湧而出。

止不住的乾嘔,讓她去死吧!

真的急需制上雙獸皮靴子,迫切地需要!筱葉翻身倒櫃,總算是找著張從前留下來的風乾了的狼皮。想著光腳在田中的花大雷,猶豫了一會,最近按著他的腳形制了靴。

針腳必得很細密,一時半會也做不成,末了又用餘的獸皮做雙小雷穿的些。怎麼早未想到呢,下雨天他可以當成雨靴穿著上下學,也不會弄溼了鞋,冰了腳,唉,她還真不是個合格的娘。

靴子終於做好,雖是顯的粗糙,但針腳勻細,不易透水。筱葉揉著酸澀的眼,一看時辰也不早,就去淘米煮飯。一邊燒火的當兒,又抽空洗菜切菜,待他們回來再炒菜。

等了許久,索性再回田裡喊他回家吃飯了。

原指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