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也挺晚了,交換Servant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如果你真的這麼急著想要比賽,過了十二點直接比也是可以的。」
赤也聞言從之前的沮喪中恢復過來,兩眼亮晶晶地問:
「真的可以?」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不二含笑回應。
說定了以後,不二就邀請赤也一起去吃東西,要是遇到別的選手,會覺得他們不熟,這個邀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但因為邀請物件是赤也,反而沒有後顧之憂。
因為是作為前輩的不二請客,地點就由赤也來定,小王牌追求的是大量的肉,最後理所當然選了自助烤肉店,就在兩人過去的時候赤也就受到了立海大Master幸村同意他明天做Servant的申請,而不二這邊,可能因為手冢在忙,則遲遲沒有迴音。
「說起來,切原君,你手背上的是什麼?」
吃飯的時候,不二偶然發現赤也的右手上有一個卡通簡筆畫,於是這麼問。
「啊,這個?這是柳前輩哦。」
赤也看了一眼手上的柳,而且還是沒有剪頭髮的妹妹頭柳,非常自豪地向不二炫耀:
「前輩親自給我畫的哦,前輩還給這個筆施了魔法,說是洗不掉哦。」
不二聞言笑容不變但眉毛一跳,切原君這話說得太曖昧了吧。
「啊,前輩手上也有一個我!」
天才決定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剛巧也是這時候,手冢的電話來了。不二向赤也道了個歉,對方也表示不在意,就拿著手機往外走。
「手冢,有什麼事嗎。」
「不二,你說你要和別人比賽。」
「啊啊,是立海大的切原君來找我約戰的,明天有什麼比賽安排麼。」
「這倒是沒有。」
「那就好,哦還有,他似乎想從今天零點就開始比,可以麻煩手冢陪我一下麼。」
「不二!」
手冢打斷不二刻意地喋喋不休,這一打斷就讓詭異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最後,是手冢接著說:
「我陪你沒問題,但是你自己沒問題麼。」
不二是個聰明人,之前這樣急切地想要打斷手冢,自然是不想提一些話題的,但不會自欺欺人的手冢依舊不依不饒。
「手冢,雖然你對別人都是好意居多,但是你實在是不瞭解人心呢。」
他這麼說。
「在你看來,我打了那樣的比賽以後,應該是短時間內都不想看見網球了,對吧。」
電話那頭依舊沉默。
「我承認,在一定程度上,是這樣沒錯。」
「但是手冢,我還是,很喜歡網球。一想到以後都不能再打網球,我就恐懼得全身顫抖。」
他自相矛盾的話使得手冢迷惑:
「所以?你接下切原的戰書只是因為不想逃避麼。」
不二慘笑了一下:
「不是的,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還願意承認我是對手的選手。」
他看到網球拍就會想起那場比賽,但真正毀了他的是流言蜚語,多數學校明確拒絕與他約戰,這已經是將他排斥在中學網球圈外了。他身處絕境,看不見任何出路,直到現在。可唯一還願意與他比賽的,竟然諷刺的是想復仇的立海大——明明是充滿積怨與仇恨的邀戰,卻讓他燃起了希望。
不二也不管手冢有沒有聽懂,就不想再解釋了,而手冢也沒再追問,只是問了比賽的地點。
青學的天才回來的時候,赤也正在速度很快地消滅食物,不二對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真不知道立海大怎麼養的這孩子,本來他對赤也的球品有些微詞,現在都覺得他還是挺可愛的。
「不二前輩,你不吃麼?」
赤也天真地問。
你是把我當做殺死前輩的仇人的吧,現在這麼自然的搭話是怎麼回事?
不二噗嗤一笑,赤也不明所以。
這建立在恨之上的約戰,竟然是意外出現的出路,也不可謂不奇妙了。
兩人在飯後無處可去,赤也就強拉著不二去了遊戲機店。不二雖然愛好廣泛,但遊戲機確實不常碰,和赤也玩對戰沒贏幾次,不過作為前輩他倒是不會介意赤也得瑟——越得瑟越讓他懷疑自己與對方的年齡差距到底是不是一歲。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兩人便一同前往比賽的場地,到了的時候發現該來的人不該來的人都在了。雙方的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