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和觀月有關的事情。」
「觀月?觀月怎麼了。」
出聲的不是幸村,於是房內的兩人回頭,看見柳在往這邊走。
「正好,我之前就想和參謀說的,柳你也坐下來聽一下吧。」
仁王招呼著,柳也從善如流地坐下。欺詐師大概說了一下郵件的問題,和他自己感到的一些疑點,這一切看起來好像確實說得通又讓人感到蹊蹺。故此,柳和幸村都很長時間沒說話。
最後,終究柳還是看出了這一切的矛盾所在:
「觀月初在網球上寫劇本完全不行,但是在這個大舞臺上為我們寫劇本,倒是厲害到不行。」
「怎麼了,觀月有什麼陰謀麼?」
幸村皺著眉問柳。
「不,相反,正是因為這個劇本一點陰謀都沒有,才讓所有演員都心甘情願地在他的舞臺上跳舞。」
柳感嘆道:
「觀月這一手陽謀玩得太妙了。」
所謂陰謀,不免有暗中操作,見不得人的意思,它厲害就厲害在防不勝防。但同時,也因為一旦被對方察覺,便失去了應有的隱蔽性,而威力大打折扣,甚至還可能被人將計就計。
而陽謀則不然,即使對方發現了這條計策,也只能按著定計人的想法走下去。無處施力無法破解。
觀月的計劃起先確實有些許陰謀,那就是那兩封郵件。發給不二的只要說是最後的感謝,本身就不愛想太多的青學的人便會相信;而本來就容易想太多的立海大則是用「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以矇蔽。郵件的內容其實是真的,但要是不被相信也無所謂。因為本身陽謀就不是在郵件內容上。
真正計謀是在提醒青學與立海大的兩位謀士,資料與情報在這場聖盃戰爭中的重要性。聰明過人的兩人,必然也會想到,如果能除掉對方,將對己方有很大的益處。
至於到底是誰死,觀月並不在意。但是他很肯定兩人必然是生死之戰,總會有一個死。接著,就是他的連環計:原本就有宿怨的青學和立海大,現在有人死在對方手上,這必然會有人想要報復回去。
於是之後,就有了越前邀戰柳生的後續。
而這個計劃最可怕的是,它在之後仍然還有計中計:
不二週助。
千歲千里合上觀月的筆記,閉上眼。作為一個謀士,他不得不對觀月說一聲佩服,上面所有的計劃都是觀月在球場上,不,是在和不二爭最後一分的時候想到的。如果不是時間真的過於緊張,還真不知道觀月會把這場戰爭的走勢導向何方。
觀月在網球上寫得劇本不怎麼樣,但在這個舞臺上寫得劇本卻堪稱完美,所有人都心甘情願地按著他的想法走:他想加快這個比賽的進度,他不想呆在這個世界。他是很弱小,弱到是第一個死亡的Servant,但他即使死後,也在操控著這場戰爭!
「我可以坐在這裡麼?」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的千歲沒注意到有別人,被對方的聲音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轉頭,發現是青學的不二。
「可以啊,請自便。」
千歲能感到不二有點緊張,他稍微想一下也就明白原因:因為前兩天他和丸井的那場比賽,已經有不好的流言開始傳出來了吧。或者說,壓根不需要再添油加醋,只需要將事實說出來,對不二這名選手的打擊就足夠大。而他也是剛巧就看了那個比賽的人,一般來說只會更緊張。
但是他看過觀月的劇本,對不二反而是同情更多。
不二的興趣廣泛,人緣也不錯,按理說應該是不請自來的他開啟話題的。但千歲等了許久,對方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氣氛壓抑,千歲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不二,你當初問觀月要不要交往的時候,有想過對方不會拒絕麼?」
不二為千歲知道他對觀月告白的事情錯愕了一會,但立刻就想明白是白石他們告訴他的,也沒計較自己的私事被爆出去,而是用比較輕鬆的語氣說道:
「雖然在我看來,他知道自己被耍的可能性更大點,但是他要真當真了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那個觀月可是自戀得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愛他呢。」
雖然是抨擊的話語,千歲卻聽出了一絲寵溺,這反而使得他覺得選錯了話題,只能更小心地問道:
「後來他發現了嗎?」
「完全沒有哦。」
不二的語氣讓千歲忽然能想象不二是怎麼想著「好有趣好有趣」,然後把觀月玩得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