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馬,但是卻是毫無配合,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他銳利的目光在戰場之上逡巡著,右谷蠡王手下有實力的將領冒頓都清楚,他們部落的旗幟,都在戰場之上飄揚。
可是唯獨沒有見到的卻是這次叛亂的罪魁禍首,左谷蠡王!
冒頓心中還有疑惑,需要他來解答。
“克里昂,你帶著自己的兄弟去將左谷蠡王找出來。”
“是,單于!”
克里昂與他的兄弟,此刻都類似僱傭軍一般,受冒頓的僱傭,聽從他的命令。
這場戰役進行了一個時辰,那三萬叛軍逃的逃,被俘虜的被俘虜,戰事基本已經穩定了下來。
冒頓在他的親衛護送下,來到了左谷蠡王所在的大帳之前。
克里昂和他的手下的長矛兵包圍了整座大帳,包括此刻護衛在大帳周圍誓死抵抗的左谷蠡王的數百騎士。
克里昂揮了揮手,手持長矛計程車兵讓開了一條道路,讓冒頓走了進去。
“我將左谷蠡王身邊正要集結起來的軍隊殺散,就剩下這幾百人了。”
冒頓點了點頭,說道:“給左谷蠡王帶句話,只要他肯投降,我不會殺他,你們也不用成為奴隸。”
“容我進去稟告!”左谷蠡王的侍衛長說道,分開了身後的侍衛,走進了營帳之中。
沒有多久,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樣子狼狽,臉上卻似痴呆。
他這樣的狀況,別說是冒頓了,就是左谷蠡王自己這邊的侍衛都察覺到了不對。
冒頓一把上前,揪住了侍衛長的衣領,問道:“怎麼了?”
“左…谷蠡王不見了!”
“什麼!”冒頓一把推開了侍衛長,帶著狼女和克里昂衝進了大帳之中。
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攔他們。
空空如也的大帳之中,只有炭火還在燃燒,除此之外,再無有一絲動靜。
寂靜,寂靜的可怕。
冒頓想要解開自己心中疑惑,得到卻只有更深的疑團。
帳外的左谷蠡王的親衛看見空空如也的大帳,很快便投降了。
“單于,我們抓到了不少的叛軍首領。”
這個時候,多延伯拔走了進來,說道。
只是,因為數百左谷蠡王的親衛用刀劃破的帳布而顯得破損凌亂的大帳以及留在冒頓等人臉上的驚愕卻是讓這位勇士有些摸不著頭腦。
“將他們帶來。”
十數個叛軍首領很快的被人帶了進來,此時的大帳四面透風,幾乎也遮掩不了什麼。
叛軍首領大多跪伏在地上,臉色灰敗,唯有一人,即使是被綁縛著跪在地上,對冒頓仍然是怒目而視。
“你是誰?”
冒頓看向了那人,問道。
“你爺爺阿胡兒!”
對方出言不遜,冒頓並沒有生氣,說道:“你是右谷蠡王手下第一勇士!”
“沒錯。你這個混蛋,虧我們大王如此效忠於你,你居然派人暗殺了他。”
冒頓一愣,說道:“這是左谷蠡王說的?”
“沒錯,左谷蠡王人呢?”
面對著這個糙漢,冒頓想笑,卻是笑不出來。他勐地抬起頭來,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阿胡兒,問道:“別的我不多說了,我只想要問,你們是怎麼擺脫秦軍的追擊的?”
“秦軍?”冒頓身上散發的氣勢讓阿胡兒一愣,他說道:“他們不是早就糧盡退兵了麼?我們在白雁谷前面等了一天,都沒有見到秦軍的蹤影。而傳來的情報,也證實了他們退兵了。”
“是誰說的?”
冒頓的眼中幾乎快要噴出火來,體格雄壯的阿胡兒莫名的一憷。
“左谷蠡王啊!”
“糟了!”
單于王庭。
草原之上,連綿著數萬頂牧帳。夜色靜謐,冒頓帶走了幾乎所有的兵力,此刻王庭之中,只有少許的守衛,空虛的很。
就在王庭之南數里,剛剛走出戈壁荒漠的秦軍,卻都是馬蹄裹步,靜靜而待。
亂石凸起,嬴子弋駕馬行於其上,底下的道路上,兩萬騎軍開始排列起了陣列。
兩百騎為一單位,偌大的地域上,一百個錐形騎兵陣列正在緩緩成型。
凸石之下,十個騎都尉站在自己的戰馬旁邊,等待著嬴子弋的命令。
“怎麼樣了?”
“冒頓的主力軍已經被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