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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改裝成了輕騎兵,除了行軍作戰必要的馬弓,手弩,箭矢,環首長刀,就只有帶著必要的藥品,鹽與保養弓劍的油。

這樣的部隊,想要長時間在草原之上持續作戰,就必須依靠敵方的物資作為補充。這樣的作戰方式,對於將領是個極其重大的考驗。

這個世上的名將有很多種,有的善於攻,有的善守。當然也有著攻守兼備的將領,但這很稀少。將領的風格往往不同,作戰的方式也就不同。

這個時代活躍著很多的名將,其中有的更是稀世名將,就算是漫漫時間長河之中,也是少有的存在。但是稀世名將與稀世名將之間,也有著不同。

譬如昔日趙國的軍神李牧,曾在雁門之地大敗十數萬胡軍,打得北胡不敢南下牧馬十餘年。

又譬如王翦,秦滅六國之戰,王翦乃是首功,十年之間,幫助秦皇一統天下,勢不可擋。

這樣的稀世名將,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兵數越多,他們發揮起來的威力也就越大。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在指揮小規模作戰上不在行。

步騎弓車多個兵種混合作戰,動輒十數萬人數的大規模會戰,並不是任何一個將領都能夠輕易的駕馭,更不要說是以之攻城伐國。

而像李牧王翦一類的絕世名將,可以將山川河流都化作自己手中的對敵的利器,敵方往往已經進入他們佈置的罟網之中,卻仍然不自知。等到敵方察覺的時候,卻也已經是他們收網的時候。

而另一種,就是像後世的霍去病,只帶著八百騎軍,就在草原之上縱橫來去,破敵無數。

要知道,在草原之上,不光是自己這方人馬在運動,胡人也是在不斷的移動著。這樣的情況下,能夠準確的捕捉戰機,尋找敵軍,迂迴殲滅,光是這樣的作戰方式就不是一般的將領能夠辦得到的。

而彭越,就是如此一名,精通運動戰的將領。

三千鬼獄幽騎靜靜的等待著彭越的命令,戰馬打著響鼻,隨著彭越舉起手來,騎士們抽出了掛在馬鞍上的環首長刀。

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寒光,清澈透亮的刀背上一如白雪般潔淨,然而其中沾染的鮮血,所散發的殺氣與威煞,卻足以讓沒有上過戰場的人膽寒,驚顫不已。

自鬼獄幽騎成立以來,隨著嬴子弋輾轉南北,建立戰功無數。但是這戰功,卻是以無數異族之人的鮮血與枯骨所成就。

上過戰場與沒有上過戰場計程車兵,略有經驗的將領,光是從外表上就能分辨的出來。而其中,久經戰場的老兵,卻是每一個通曉兵事的將領都珍惜的存在,依靠的根本。那些老兵往往被作為壓軸的預備役,是改變戰場局勢的關鍵。他們在戰場上,已經養成了戰鬥的本能,純熟精煉的作戰方式。他們能夠很快明白自己將領佈陣行軍的意圖,更加有效的實行上峰的計劃。

每一個鬼獄幽騎計程車兵,都可以說是這樣的一位老兵。但是又有著不同,這支部隊乃是專業化的軍事部隊,已經完全脫離了生產,是徹徹底底的殺戮機器。

每一個鬼獄幽騎計程車兵都是以行軍作戰為樂的瘋子。對於他們來說,正常的生活太過平淡,除了遵循本能的繁衍,餘生之中,就只有戰場之上的殺戮。

以殺戮為生,在殺戮中成長,也在殺戮之中滅亡。

一個士兵這樣,往往也不顯著。可若是一支部隊計程車兵都是這樣,那就相當的可怕了。

在西域的胡,羌等族中,嬴子弋的這這部隊被稱為不祥之兵。這些胡人羌人的部族,往往還沒有見到鬼獄幽騎,只是剛剛聽見他們的號角聲,就率部遠避,不敢正面交鋒。

彭越的手臂輕輕的揮下,三千鬼獄幽騎唿嘯聲起,拉起馬韁,向著前方衝擊。

這是一場屠殺。

如潮的黑騎衝入了綠野草原之上的營落之中,揮舞著環首長刀,收割著一個個的生命。

在單于王庭之中,現在可以戰鬥青年男子已經很少了,剩下的便只有老弱婦孺。

彭越隨軍衝入了單于庭中。只是,鬼獄幽騎從東到西穿插了一個來回,居然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將軍,單于王庭的抵抗也太過薄弱了?”隨軍司馬疑惑道。

“從情報上看,匈奴單于的兵力應該不會如此的不堪一擊。難道說,冒頓不在單于庭中?”彭越喃喃的說道。

隨軍司馬眼睛一亮,“沒錯,應該就是這樣。”

“抓個活口問問。”

“是,將軍。”隨軍司馬雙腿一夾馬腹,帶著兩個士兵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