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得同情,現在又詐病表現的弱不禁風,還有意思麼?我看你是不是聽見我的鼎鼎大名嚇著了吧!沒勁。”
李玥不置可否。旁邊熟識李玥的人說:“大家來比賽就是為了開心。這下子李玥碰到了意外,誰都不想,這樣。大家出來橫豎是為了玩,為何不玩得盡興,沒了李玥的比賽就不精彩了。我乾脆去同那邊賭民說一聲,把時間延後一會。馬哥,你大老遠的從香港來不就是看著李玥和你棋逢對手麼?等一等又何妨。”
香港男點頭答應,跟著去那邊人群裡去了,陳雲傑也駕著車離開了。
我問李玥症狀如何,他冒著冷汗,不做回答。我勸他今天別比賽了,他說什麼也不答應,說這一天等了很久了,一定不得放棄。我一陣佩服,競技者都有自己的榮譽,不到最後也不言放棄。他又讓我去打聽一下,看看眾人商量得如何。
我無耐只得過去人群中,立著耳朵揍過去聽。無非就是等於不等,有一半的人願意等另一半的不願意,明顯另一半的押的別人,但是又有一小簇人是賽事的主持者表示等下去,不然就沒意思了。最終,就是繼續等。
我得到結果往回走,有倆個人竊竊私語引起我的注意,什麼“上癮”“發作”。
我立馬想到李玥該不會是毒癮發作了吧,那麼他一定是讓陳雲傑開車回去拿毒來解癮,該死的李玥,竟然害陳雲傑。
我打電話給陳雲傑,他沒有接著。我又打電話給李娜,我說了所有前因後果,我說李玥要陳雲傑去拿毒品。李娜急的哭了,說:“這個陳雲傑,我當時限他今天回來是戲言來著,他怎麼還當真了。”
我說:“你還不知道陳雲傑麼?你說的話那是句句當真。”
李娜說:“我叫劉黎明騎車載我過去阻止陳雲傑,他知道有一條小路過去,我們在半路上攔截。我要報警,讓法律給這些癮君子抓起來。”
我說:“你別報。小心陳雲傑說不定身上正揣著毒品呢!”
李娜說:“到時候我們會如實交待的。法律不會冤枉好人。”
我說:“好吧。我在xx路口等你。這應該是陳雲傑的必經之路。倒時候我們看熱鬧。你要注意安全,大晚上有霧。”
我小跑著來到xx路口,我遠離了賽車的那個地兒,躲得遠遠的,也不去關心李玥的死活,遠離是非之地,免得血濺到臉上。
這個路口格外靜謐。偶爾有少許車輛路過,我置身迷霧中,格外孤寂和恐懼,我不由自主的抄著手,這些動作可以幫助我自己驅散一些寒意,讓自己單獨時不會那麼無聊,也好受些。我想起陳雲傑劉黎明和我大戰地溝油,那些讓人發笑得記憶,我只求陳雲傑快點發現未接電話,那麼我們仨又可以來一場正義的故事,說不定第二天報紙就可以報道民工報警剷除不良青年的英勇事蹟。只是今天多了個李娜,這妹子夠正義,她也總是嫉惡如仇,也是個好女孩,將要成為陳雲傑的妻子,同著我也有一段不錯的友誼。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我等得不耐煩了,不見陳雲傑,也不見李娜,甚至其他車輛的燈火也沒看見。
遠方隱約響起警笛的鳴叫,從背後李玥他們的比賽路口傳來。然後不少跑車朝我所在的地方飛速開了過來,他們正拼命的逃竄,引擎的聲響充滿了整個夜空,喧鬧了靜寂無聲的夜,就像一塊零度的冰水混合物立馬加熱成沸水,那些車呼嘯著揚長而去,後面警車緊緊尾隨,直到遠方。沸騰了一會兒的路口,又重歸安靜。
不遠處有個大燈洞穿著黑夜和迷霧,向我這邊移動。我不猜都知道,那是李娜和劉黎明所乘的摩托。一些警車開始回場,那些警察無功而返,剛才也許是他們做做樣子。
一輛銀色的跑車從背後開了過來,這算是剛才警察行動的漏網之魚。它跑得風馳電掣。
霎那間,劉黎明的燈光和跑車的燈光發生了交織,在迷霧中,我聽見一聲死死的剎車聲,刺破夜空。
李娜飛起來了,我從來沒見過人會飛那樣高,她滯在空中有一會兒,我隱約看見了她不容反應的臉,她的衣服隨風飄蕩,她在迷霧中有如仙女下凡,那麼美麗的身姿,劃了一條弧線又落到了冰冷的地面,打了幾個滾,一動不動,安靜了。
陳雲傑哭喊者下車,卻被回場的警察撲倒在地,眼睛沒有離開安靜的李娜。李玥手握著方向盤,坐以待撲,警察給他銬上手銬時他也落淚了。
我看見了死亡,須臾間,美女便變成了屍體。
雨兒抱著李娜由我陪著坐車離開天馬山,此時李娜已化成一箱尚有餘熱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