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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曹飛說黃師傅是老頑童名副其實,”李娜說,“黃師傅家的白狗——醜醜。殊不知不少小屁孩的名字都叫醜醜呢!有一次,醜醜拉斷鐵鏈不見了,黃師就站門口大呼一聲‘醜醜’,這時一個太婆的小孫子跑了過來問黃師傅:‘叔叔你叫我做甚?’黃師一臉茫然。太婆走遠了,見孫子還沒跟上,就回頭大叫一聲‘醜醜’,這時斷了鐵鏈的醜醜搖著尾巴從角落裡出來,屁顛屁顛地要跟著太婆當她的孫子,恐怕太婆對黃師恨之入骨了吧!”

“老頑童有時更會玩到自己,”雨兒說,“有一次黃師傅左手端著防鏽機油,右手端著茶杯到我們打磨車間來,他吩咐我一個樣件要打磨以及做防鏽保養。之後我又給說了他廠裡面的雜件堆積,聽完他認為有理,一邊點頭一邊喝茶,他對著茶杯一飲而盡,三秒鐘後發現是防鏽機油,那表情真是慘不忍睹。原來他把茶杯放在置放機油的位置,機油卻一直握在手頭。之後三天時間只能喝水。那真笑落大牙了,誰叫它們兩者長著相同的外貌。”

“所以說外貌會迷惑人的,”小馬說,“你們都知道黃師傅愛罵人,除了曹飛敢真正和他對罵外還有誰?當然是我。那時候是大師傅來接待我應聘的。第二天我來上班做大風扇,你見旁邊一個衣著工作服的人員,站我旁邊,我讓他幫忙抗一下工件,我們倆弄了好幾次都弄不上卡盤,我就是罵:‘你是傻瓜嗎?’那人不語。第二天上班開會,看見他居然就是黃師傅,真是造孽,至此我再也不敢罵了。不過黃師傅好人不記前嫌。”

“說道罵人,我最多被捱罵了,”陳雲傑說,“有一次做電焊。我擺個形狀弄了很久都弄不像,黃師傅就著急,罵我:‘陳雲傑,你個笨蛋,這個都不會做。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嗎?’我就說:‘現在見過了。’”

這時眾人一片笑聲。

何男說:“說實在的,黃師傅罵人歸罵人,團結工人起來還是有一套的,比如去海邊游泳。今年有段時間比較忙去得少,大家都有些怨言了,讓我給黃師傅說一聲:‘黃師傅大家這麼累要不去海邊放鬆一下。’黃師傅考慮到比較忙的緣故,他也知道曹飛是車間主任一定不會答應,他就說:‘你去問問曹飛,他答應就可以了。’我就問曹飛:‘黃師傅說我們比較累,打算去海邊輕鬆一下,黃師傅都同意了。’曹飛也點頭。於是,我又對黃師傅說:‘曹飛同意了。’於是黃師傅和曹飛兩個帶著大家去海邊。”

我說:“好個何男,原來最會整盅。”

…。。。

那頓飯大家都吃了許久笑了許久,直到不少人都醉倒在夕陽下,唯獨我一個人清清晰晰見證了全部悲傷。我心裡唸到:“黃關心。要是我下輩子不是什麼經世之才或者富二代,我還給你打工!”

之後,停工了一週,老頭子令我召集工人繼續上班,我們都一如既往地拼命工作,我每一天繼續和雨兒一起上班,朝陽下廠門口何男還是舉著鐵棒子,車間裡的主任還是我,每個中午大家都進行著搶奪肥肉的大戰,飯後依舊有不少人爭先恐後的睡何男的破床,下班收工大家都認真填著各自的計件單,唯獨不習慣的那輛叉車的司機被新來的代替。

我們都認為是黃關心出差去了。

陳雲傑那廝偶爾到工廠露個臉,惹一惹忙碌中的李娜,總是嘴上像抹了蜜似的討好李娜,李娜則是不溫不火的回應,弄得陳雲傑心癢癢。陳雲傑就納悶了說:“娜娜。那天晚上你不是原諒我了麼?你還是我的老婆。”

李娜回應道:“誰是你的老婆?酒桌子上的話你也信?”

陳雲傑說:“酒後吐真言。”

李娜說:“我是被你包養的。跟你沒名沒分,想我,就得追。當然答不答應那是哀家說了算。懂不?”

陳雲傑說:“懂了。”

陳雲傑又開始重新追求李娜的鬧劇。

起始,每一次陳雲傑到廠裡來都帶著一束鮮花,花贈女神,李娜當然喜笑顏開——你懂的,在那鋼鐵雜亂的工廠裡卻有個捧著奼紫嫣紅的花兒的美女總是讓人為之眼前一亮的。

可時間一長,老是被贈花的李娜覺得乏味了,於是紅顏嗔怒。把陳雲傑的花一把砸到陳雲傑的頭上,說:“你小子成天學人家肥皂劇裡送花,卻不考慮自己的口袋,你這一束要花多少銀子?都夠我兩天生活費。你愚笨啊。我不喜歡!”

於是陳雲傑就終日裡四下游蕩,亂採路邊的各自野花,李娜見陳雲傑對她的話是用心會意了的,又是一頓褒獎,說:“小陳子學會節省了。”

但是某一天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