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肆意爆發我的淫慾了。
“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像,一劍擎天,二龍出海,三足鼎立,四通八達,五味雜陳,六路順風,七竅生煙,八仙過海,九死一生,十萬火急諸如此類。”
“嗨,我的好哥哥,你知道的還真不少。看不出來,能保持處子之身這麼久也夠難能可貴的,明著給你說吧,那是變著法子坑你錢的,當然如果你真要,妹妹也可以給你,妹妹是過來人,那些專案都會,只是你身上沒有幾千萬把塊錢你想都不要想。”
我點頭,說:“過來人什麼意思,不都是過來人麼。”
“我以前在東莞做過,”她點了紙菸吸了起來,“說那地方有多尊貴多高階,其實就是狗屁,不 都是一個字:賣。”
她的二手菸嗆得我咳嗽連連,她發現我不喜歡,馬上滅了菸頭。
“在那邊太累。我這個人又不怎麼喜歡有的人,所以撤了,但又嫌錢沒有賺足又跑到廈門來。”
“你倒看得深刻,”我大奇,“你做這行多少年了。”
“兩年多了。看得深刻有如何,”她嘆氣,有種閱人無數的滄桑掠過她的臉,“好好賣吧!”
“怎麼會想到吃上這碗飯,這可是青春飯啊!”
“去!你是來勸我的,哈哈,省省吧,就怕有的人青春沒飯吃。”
好吧,我聽後發現我不是來消費的不是來享受服務的,我是來受教的,當然這都怪我太喜歡牛角尖了,我總想看看那彎曲的牛角尖底部住著什麼,所以我鑽呀鑽的,他們管著叫做“賤”。但是我實在好奇,因為我旁邊這個性工作者總是個人,是人總有故事在她的背後,所以我繼續犯賤。
我說:“你怎麼會做這個?”
“又來了,我說你就不能問別的什麼,”她坐床上重新披了衣物,一條腿垂下床,另一條彎曲著踩到床上,要平時見到女人這樣我一定會大出鼻血的,此情此景倒也無所謂了,並且我喜歡這個動作——一個人若有所思,“為了錢唄。反正這個社會都是笑貧不笑娼。”
“你來自哪裡?”
“雲南。”
“好地方。”
“的確,好山好水好人好風景,我們擁有最自然最無害的空氣,擁有最美妙的最動人的歌聲舞蹈,有多得不得了的百歲老人,就是沒有錢。
“路也不通,油燈是照明的工具,山高的抬頭望也可以讓你把帽子滑落得到程度,如果你有帽子的話。走個路也有機率被落石砸中。
“幾年前,有個打扮時尚的女人來村裡招聘,村裡的姑娘們打孃胎裡出來就沒走出過方圓50公里的之外,他們看到那個女人,就像遇到了天外來客,好奇崇拜,那個女人還很慷慨,送了不少禮物給圍觀的人群,我也得到了糖果。有幾個被招走了,是長得好看點的那種。我為此爸還唸叨了幾個月。
“次年,她們回來也都個個穿金戴銀,濃妝豔抹,她們摒棄了民族服飾,身上穿的是電視裡才有的衣裳,讓我看得心境盪漾,她們好生惹眼,傳說她們平常寄回來的錢都是天文數字,他們的爸媽在別人面前好像高人一等樣。
“那是,正值我讀初中,爸媽不打算讓我繼續,要想我跟這村裡的她們出去見世面,誰知道她們都是賣。
“開始我不從,然後就捱打或者餓你,後來我想通了,這大約就是我的命中註定,慢慢也無所謂了。
“對了,我還有個男朋友,實質是個男禽獸,當地人,家境不錯,認識他之後我就不打算做了,累了想找個靠山認真過活,我動情了,中間墮胎四次,玩膩之後就把我分了,於是我重操舊業,道上的朋友介紹漂到廈門,這裡老闆不錯又安全。
“你這樣的人見過幾次,不多。很少說那麼多,只因你長得不那麼混蛋夠斯文的,多說幾句,無所謂麻木了。”
她講自己的故事,我索性躺在床上聽她述說。
“現在我已經存款四十萬元,人是一定要嫁的,回去後就找個不嫌棄自己的的男人,過自己習慣的生活。如今城裡不是人住的,你明白的,有幾句話這麼說:早上起來買根地溝油油條,切個舒丹紅鹹鴨蛋,衝杯三聚氰胺奶,中午來盤農藥韭黃炒瘦肉精瘦肉下石蠟翻新陳米飯,下午喝杯香精茶葉,到了晚上買條避孕藥魚煮毒豆芽。。。。。
“這日子。陰影重重,我恨城市,我想回家,每當看到新聞裡報道,農民工返鄉的盛況我就深深的怨悔。我的身份是什麼?我在他鄉賺錢,明顯我是農民工,我的職業卻沒讓我留那麼多的血汗——除了第一次你懂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