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天明,沈括首先醒來,見丹雪在自己懷中睡得正香,小鼻子時不時輕輕一皺,偶爾嘴角還會情不自禁露出一絲甜笑,盡顯小女兒嬌痴情態,不由生出一種心舒意滿的情緒來,心道:“若能得日日如此,沈括真是別無所求了。”
心中思想,手掌不由在丹雪發稍臉頰輕輕撫摸,忽聽丹雪道:“沈郎啊,昨日一晚,雪兒就似已過足了這一輩子似的,沈郎你真好!”沈括一笑,道:“雪兒醒了嗎?是否為夫把你弄醒了呢?”
丹雪亦伸出手指,按上他嘴唇,一邊緩緩移動著,一邊道:“才不是呢,是雪兒忽然夢到了……”說到此,忽然間俏臉飛紅,竟住口不說下去了。
沈括反被她這一情態挑起了興致,略略傾側,使身子更向著她這一面,笑嘻嘻道:“雪兒快說,你方才夢到什麼了?”
丹雪被他迫問,臉上更是嬌羞,忽然促狹一笑,道:“人家就是不告訴你!”一扭身轉過了身子去。
沈括見此,哪能輕易任其逃脫,一個翻身就又壓在了她身上,口中兇巴巴地道:“雪兒既為沈家嬌妻,就應遵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一沈家家規,你若還不如實招來,為夫只有‘嚴刑迫供’了!”
丹雪聞言,非但不懼,反而銀鈴般“咯咯”一笑,本來是扭轉側躺的身子此際索性整個仰躺於床,擺出一副任君撻伐的模樣,秀眸閃動,口中充滿挑戰意味地道:“那好,你來嚴刑迫供吧,盡行拿出你的沈家家規,看在雪兒身上可否管用?”
沈括坐直身子,訝道:“雪兒怎能在為夫的一夜淫威之下還能如此強悍,這又是什麼道理?”
丹雪嬌笑道:“沈郎你不要故意岔開話題,快些前來‘嚴刑迫供’吧,你的沈家家規如不能使雪兒屈服,雪兒也已擬好一套‘妻規’今後要施行哩。”
沈括險些為之氣沮,暗道:“小妮子嚐出了甜頭,竟而樂此不疲起來,這卻如何是好?”欲待再行虎狼之舉,奈何一夜奮戰,此刻實是有心無力。再者今日這一路之上,難保不再遇有強敵,須得留有充足體力應付。正感無計可施,瞥眼見丹雪猶自笑盈盈地望向自己,手臂散放於側,兩邊腋下空門大露,靈機一動,突施襲擊,手指已觸到她兩下腋窩,不待說話,便大行搔撓起來。
這一招果然管用,原來丹雪平生什麼不怕,最怕瘙癢,此刻忽然腋下被襲,欲待抵抗,已然笑得喘不過氣來,沒奈何只有東躲西藏在床上亂扭亂翻。只是既被沈括騎於身上,任是如何躲閃也終究逃脫不出他的一雙魔爪。
不消片刻之間,已被折騰得香汗淋漓,嬌喘吁吁,沈括仍不住手,再使力搔得一陣,丹雪實在忍受不住,只得叫饒投降。沈括這才停手,卻不將手指拿開,口中得意洋洋道:“雪兒現在是否還要對為夫行使‘妻規’呢?”
丹雪再行喘息片刻,檀口嬌嗔道:“沈郎你耍無賴,就會欺負人,這個作不得數的。”
沈括壞笑道:“哦,是嗎,原來這個作不得數的。”說著又是一陣撓搔,丹雪在他的手指下立行又自嬌笑不止,只得道:“好啦好啦!雪兒認輸了,求沈郎放過雪兒好嗎?”
沈括道:“雪兒似乎還沒回答為夫先前的問題呢?”
丹雪嬌羞道:“大不了人家自此打消‘妻規’計劃,今後一切都聽沈郎的還不行嗎?”
沈括大感滿意,道:“這才是為夫的溫柔好妻子哩,只不知雪兒你此刻可否告訴夫郎,方才於睡夢之中究竟夢到了什麼?”
丹雪見沈括重提此事,立又羞得滿臉通紅,欲待不說,偏又知捱不過去,無奈何只得忸忸怩怩道:“雪兒、雪兒方才於夢中見到和沈郎你這個大無賴一塊兒生了個小無賴!”話未說完,早已羞得伸手遮住了臉顏。
沈括聞聽此語,不由大喜如狂,伸手一把抱住丹雪道:“好雪兒,原來你已準備要為咱們添個孩子嗎?那真是太好了!”邊說邊又在她臉上一陣狂吻。
丹雪本是嬌羞不勝,待見到沈括如此大的反應,芳心也是欣喜異常。她方才被沈括一番“欺負”,此際哪有不趁機回報的道理,當下佯嗔道:“沈郎啊,別說此事還早著哩,似你現下這般肆意‘欺負’人家,就是雪兒原有此心,只怕今後也要打消此念哩。”
這一語果然厲害,沈括半言也不爭辯,立行舉雙手投降,連聲道:“好雪兒息怒,是為夫錯了,雪兒敬請責罰,今後雪兒你但有所命,小子必如奉綸旨,半點不敢違拗。”
丹雪道:“可是方才似乎還有人妄行逼迫雪兒打消行使‘妻規’的計劃,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