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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發自內心地高興。

秀保自是知道這幫人哪些是敵,哪些是友,哪些笑是發自內心,哪些笑是虛情假意。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不能怪他們,自己害得家康喪失了上野一國,又怎能期盼他的家臣對自己笑語相迎呢,能做到這一步已是不錯了,不便刻意強求。

待秀保走到主位前,剛準備坐下,卻突然轉過身,狠狠地敲了一下秀康的頭,頗為滿足地說道:“結城少將,叫你小時候老欺負我,現在當著內府殿下的面,終於報仇啦。”

結城秀康思慮單純,對於自己兒時玩伴的捉弄,不但沒有生氣,倒是覺得很是親切,裝作很痛似的齜牙咧嘴道:“當年的膽小鬼現如今也當上了大納言,看樣子是再也打不得了。”說罷,兩人相視而笑,現場的氣氛也稍微緩和了些。

但這卻引起了本多忠勝的反感,只見他皺著眉頭,在榊原康政耳邊輕聲道:“我早就說過結城少將和豐臣家一條心,主公總是不聽,現在總算是看出來了吧。”榊原康政聽完只是聳了聳肩,並沒有搭話,本多忠勝自討沒趣,只好悻悻地轉過臉繼續瞪著秀保。

家康和駒姬分坐秀保左右,宴會進行的非常愉快,按照家康的吩咐,即便是本多忠勝這樣的老臣都要起身敬酒,也許是秀保不勝酒力,沒喝幾杯便有些迷糊了,但為了不掃興,只能在駒姬的攙扶下勉強坐定。

看到這個情況,家康微微一笑,隨即向坐在門口的本多正純點頭示意,正純心領神會,立即走出了大廳。

這時家康又轉過臉來對秀保說道:“侍中殿下,在下聽聞您對歌舞伎頗有研究,特地請來了阿國姑娘為您表演歌舞伎。”

“哦,是出雲大社的阿國麼?”秀保紅著臉,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了。家康點了點頭:“正是,她現在就在門外,不知殿下……”“那還等什麼?趕緊請進來啊!”也許是酒jīng的作用,秀保言辭沒有剛來時那般恭敬了。

這時正純正在門口等候,見家康對自己點頭,當即便將一名衣著鮮麗的妙齡少女迎進了大廳。秀保並未見過阿國,藉著酒勁竟一反常態地要求女子離近些表演,女子不好推辭,微微向前挪了幾步。

雖說喝了酒頭腦不清楚,但秀保還是迷迷糊糊看清了這位出雲巫女的樣貌:上身著紅玫瑰袍袖,下罩翠綠煙紗裙,腰間以金絲帶系成大大的蝴蝶結,頭上鬢髮低垂,插碧玉瓚鳳釵,柳眉明眸攝人心魄,櫻桃小口妖豔動人,即便不是沉魚落雁,倒也算是國sè天香了。

看著看著,秀保臉就更紅了,竟完全不顧及駒姬的感受,讓阿國坐到自己身前陪自己喝酒。

在場眾人頓時譁然,不僅是德川家臣,就連藤堂高虎和島清興都有些驚訝,一向“不近女sè”的秀保怎能做出如此不敬之舉?這要在大和便罷了,可如今身處江戶,要是因此得罪了家康可就不好辦了。想到這裡,高虎站起身來向秀保進諫道:“主公,阿國姑娘乃是為眾人起舞助興,讓其陪酒有失禮節啊。”

“混賬!”秀保大吼一聲,“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難道還要聽你的不成?”家康見狀立即圓場道:“殿下消消氣,想必藤堂大人也是無心之語,不可當真,既然殿下要求,阿國姑娘定不會拒絕。”說著朝阿國瞪了一眼,阿國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恭敬地來到秀保身旁坐下,藤堂高虎見狀,失望地坐了下去,低著頭不再言語。

美人在側,秀保更是有些忘乎所以,拎起酒杯便為阿國斟酒。可阿國畢竟不是一般女子,自己一杯未飲,卻已用各種理由勸得秀保三五杯下肚,秀保本就醉得不輕,經她這麼一灌,更是支撐不住,終於一頭栽進阿國懷中。

看到秀保這般萎靡不堪,眾人皆覺得他不知廉恥,將頭轉向一側,自顧自地喝起酒來。只有家康依舊笑眯眯地望著秀保,並不時向坐在旁邊的駒姬點頭致意,以示安慰。

不一會工夫,秀保便在阿國懷中睡著了,阿國一邊用左手撫摸著秀保的頭,一邊放下酒杯將手往懷中伸去。

想必是感覺有些熱的緣故,秀保迷迷糊糊地想把頭抬起來,誰知阿國卻將他緊緊按在自己胸口,絲毫動彈不得,秀保頓時感覺情況不對,激烈此掙扎起來,但是可是在外人看來,秀保只不過是藉此機會輕薄阿國,便更是對他嗤之以鼻。

見眾人沒有注意到自己,阿國突然從懷中抽出匕首,抬手便向秀保腹部刺去。但是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阿國被一腳踢到了堂下,而駒姬則倒在了秀保的懷裡。

見此場景,在座眾人大驚失策,唯有島清興大喊一聲“有刺客!”起身便把阿國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