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好記性,沒錯,正是此人。”藤堂高虎微微頷首,招呼殿外的武士進門,淡淡說道:“將此人抓起來。”
“哈。”兩名彪形大漢快步走到松倉重政面前,麻利地將一臉痛苦的他架起來,徑直向門外走去。
“且慢,”靜坐良久的前田利家終於忍不住了,緩緩說道:“右府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秀保立即揮手向武士示意,兩大漢心領神會,將松倉重政扔到大殿中央後大步退了出去。
“殿下還記得在下和駒姬結婚時的情景麼?”秀保恭敬地問道。
“怎麼會忘呢,當時老夫可是你們的主婚人吶,不過可惜了,後來被那幫武士攪合了。”前田利家感慨頗深,當秀保被武士帶走時,他還真以為兩兄弟會遭受相同的命運,沒成想僅僅過去三年,秀保就成長為天底下數一數二的厲害角色,這便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
“那您就應該記得我被抓走的原因吧?”
“呃…貌似是有人在太閣那裡告狀,說你意欲夥同前關白謀反。”
“沒錯,”秀保點了點頭,“就是有人在太閣面前誣告在下,而那人便是您面前的這位松倉重政。”
“誣告,外臣所報太閣之事句句屬實,何來誣告之說,右府看外臣不順眼就直說,何必找這個理由呢,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松倉重政雖說被福島高吉踹得頭昏眼花,可一聽到秀保翻出當年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豁出去了和秀保鬧個痛快。(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第一七四章 舊事重提
“因為你的密報,大婚當天我便被太閣的黃母衣眾帶到大阪問罪,好在太閣英明,不一會功夫便識破了你的謊言,第二天一早就將我放回了郡山城。而你又聲稱‘句句屬實’,難不成是懷疑太閣的判斷能力麼?”秀保抬起頭,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著松倉重政,貌似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場,就上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外臣可沒有真麼說…太閣英明神武又怎會誤判,可外臣也不是信口胡謅…”松倉重政沒能想到,秀保竟然上綱上線,將這件事扯到了已過世的豐臣秀吉身上,頓時覺得如履薄冰,結結巴巴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信口胡謅,那就請拿出證據來,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氣。”秀保覺得自己已經佔據上風,口氣也舒緩了些,輕輕呷了口茶,等著松倉重政說個清楚。
“先說那‘松倉狀’上的第一條,你說我放任軍士屠殺德川家的旗本,這件事你是如何知曉?”秀保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這麼說只是想聽聽松倉重政如何圓這個謊。
“是…是聽附近農民說的。”松倉重政硬著頭皮回答道。
“農民,這麼大的事,就僅憑一個農民的片面之詞?”秀保問道。
“呃,外臣記錯了,不是農民,貌似是哪家派遣的斥候忍者什麼的,反正不是農民,只是裝束有些像罷了。”松倉重政鄭重其事地“回憶”道。
“哪家的忍者?”秀保不依不饒。
“這…”松倉重政支支吾吾,“時間過去這麼久,外臣早就不記得了。”
“主公,臣覺得忍者可是比農民更難讓人相信啊,畢竟忍者身後都是有大名支援的,如果是和本家有隙的大名家的忍者,那這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松倉大人,這些忍者說的話您怎麼能相信呢?請仔細想想。到底是哪家的忍者,在下定當前去將其帶來,和您當面對質。”藤堂高虎“熱情”地詢問著,所謂“笑裡藏刀”正是如此吧。
松倉重政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搖頭道:“外臣真的記不得是哪家的了,佐渡守說的對,是外臣太過大意,竟然輕信了忍者的話,實在是該死。”
“是麼。那這第二條,說我和駒姬夫人並非初次見面,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秀保淡然自若,緩緩說道。
“這,這…”松倉重政想起方才秀保的追根究底,不禁有些瞻前顧後,為了不把幕後主使拖累,他索性也是搖了搖頭:“都是從那個忍者口中得來的,嗯。都是…”
“哦,那這條也算是道聽途說了,現在就剩最後一條,如果沒記錯的話。大意是狀告我意圖聯合前關白對抗太閣,這個…”
“這條不是我說的!”一聽到這,松倉重政終於將憋在心中的怨氣一股腦倒了出來,“外臣本來沒想到這條。這絕不是外臣的原意啊。”
“不是你的原意,難道有人逼你不成?!”秀保抓住機會,順勢詢問道。
“是啊。松倉大人,你可要想清楚,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