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哭夠了,之美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醉啊,對不起!”
她明明知道小醉心裡愛的只有傅忻寒,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對小醉介懷,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太在乎小醉。
小醉低著頭,低低的笑著:“我們姐妹一場,說什麼對不起呢?”
車子裡的氣壓有些低,她情不自禁的看向窗外,如果可以選擇,她最捨不得讓之美跟自己成為這種關係,姐妹情誼那麼多年。
之美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好歹姐妹一場,……但是現在我卻這樣不願意在看到你,醉啊,你恨我吧!”
之美期待小醉的恨,小醉低頭苦笑著:“是啊,好恨,最好的姐妹對我卻是這般為難,曾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一直站在我身邊的人竟然這麼懷疑我對她的心,好恨啊!各自保重吧,再見!”
她讓之美如願,她知道之美想跟她劃清界限,劃清就劃清吧,下車要關車門的時候她卻突然想到,然後又停下,看著外面的風景:“我跟忻寒的婚禮,不管你願不願意,不管你去不去,何凡一定要去!”那是她的底線。
她最親愛的家人已經所剩無幾,真心待她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誰都可以不去,何凡跟何玉必須要去的。
之美一滯,然後看著小醉冷漠的表情:“我知道!”她自然也會去,兄妹跟姐妹,即使要了斷,但是那場婚禮,他們這些糾纏了這麼久的人必須去祝福。
小醉了無牽掛的給她輕輕關好門,然後邁著大步往機場走去。
不是真的恨,都是被逼無奈,不是不理解之美那麼做的原因,只是心裡難受卻也是必不可免。
獨自坐在回家的航機上,已經不復昨晚的漆黑,只是難受的一塌糊塗,卻坐在座位裡望著窗外久久的失神,臉上的表情是從容。
傅忻寒的車子一直停在機場,她今天必須回來,打電話給了醫院的關係,知道那兄妹倆沒事後他便開著車子早早的等在這裡。
吵架歸吵架,遇見,卻是最好的對白。
她從機場出來,他看到那站在機場口一晚沒見憔悴的女人車子緩緩地開過去。
她的心一動,看到他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卻突然想起昨晚上他吃飛醋欺負她的事情。
於是上車後也沒跟他說什麼,給自己扣好安全帶,然後他開車,車子穩穩地在路上行駛著:“回家還是去海悅!”
“去海悅吧!”不想讓家裡人擔心她。
他便把車子開向海悅。
門口車子停下她下車的時候已經接近站不住。
侍者嚇的立即上前扶住她,這也不是七八月中暑的季節了,她臉色看上去又那麼差勁。
他車子就停在門口,他哪裡還能無情的開著車子離開,下車後親自扶著她:“把車子開走!”對侍者交代了一句,然後雙手緊緊地抱著她:“走的了?”
她點點頭,想說話才發現喉嚨已經卡住。
他點頭扶著她走了兩步就失去耐性,把她打橫抱起來,反正他們倆也不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這樣了,他一直很不在乎那些人怎麼看他們。
小醉已經無力掙扎,任由他抱著靠在他肩膀什麼也不說。
等到了8185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一夜沒睡到現在都快天黑了。
“要不要找個醫生來看看?”
他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始終不忍心這樣丟下她,看她憔悴的樣子擔憂的問,聲音裡還帶著涼薄。
她翻了個身:“我睡一覺就好!”
她只想休息,無盡的睡眠。
他便給她蓋上被子,看著她那倔強的後背無奈的嘆息。
晚上八點多管家來敲門:“總裁,您要的晚飯做好了!”
他開啟門讓管家推著晚飯進來:“出去吧!”管家點點頭離去。
他才又去臥室,剛想叫她,就看到她蹭的一下爬了起來,捂著嘴就往外跑。
他站在門口她理都沒理,弄的他心裡不知道是何滋味。
洗手間裡她又猛地吐了一通,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這都多久沒吃飯了。
胃裡也一陣陣的絞痛,她抬手用力的摁著,他走上前扶住她:“胃疼了?”
她點點頭,他扶著她出來,清香的小米粥跟清淡的素食已經給她準備好。
她的心裡一暖,終是沒說話,也不是因為兩個人昨晚吵架,重要的是實在沒力氣了。
勉強撐著喝了碗小米粥:“你自己回去吧,我今晚想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