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地,並且加以擴建,砍伐了周圍的大片山林,紮下簡易的帳篷,從山道中一直綿延出去。
叛軍大營裡,韓遂正坐在帳篷裡烤著火,天氣如此的寒冷,這幾天差不多有幾千匹戰馬被凍死了,戰馬是羌胡這些遊牧民族的命根子,喪失了戰馬對於這些以羌胡為主的叛軍來說產生了巨大的轟動。加上短短的五天內就在陳倉城下戰死了一萬一千多人,這樣的事情對於在涼州一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叛軍來說打擊更大。
韓遂皺著眉頭,板著個臉,目光始終盯著面前不遠的光火,他彷彿從火光裡看到了昨天那些被大火燒死計程車兵。
“哎!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陳倉居然能夠擋住我大軍的去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今天先休息一天,等明天再去攻打,我就不信我攻不克這座陳倉城!”韓遂獨自一人喝了一口溫好的酒,恨恨地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立刻變得粉碎,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就在這時,北宮伯玉從帳外走了進來,他的手臂上還纏著帶血的繃帶,被李文侯砍的那一刀還在隱隱作痛。他一進帳篷便見韓遂摔碎了酒杯,便粗聲粗氣地道:“韓將軍,我們已經來了差不多六天了,六天前你就說過,只要我們這一路上聽你的,將十萬大軍兵臨陳倉城下,陳倉城就會望風而降。可是現在不但陳倉沒有投降,反而是越發猛烈的抵抗,弄得短短的幾天時間裡便戰死了一萬多人,你……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攻下陳倉?”
韓遂雖然是被推選出來的首領,可是他心裡明白,在北宮伯玉的眼裡,他只是一個代名詞,在那些羌人首領的眼裡也一樣,他沒有自己的部下和親隨,甚至這幾天軍中已經有不少人對他有了微詞,都在不停地說邊章的好處,涼州之戰是邊章指揮的,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短短的大半個月便攻克了除敦煌之外的整個涼州。而且不少羌人首領也暗中湧向了邊章。他聽到北宮伯玉這種不信任的話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打了一個手勢,說道:“坐!”
北宮伯玉一肚子的不爽,想當初之所以推選韓遂、邊章,是因為他們名聲大過自己。有勝人一籌的謀略和武勇,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後悔了當初的決定。他一屁股坐在了一個石墩上,見韓遂半天悶不出一個響屁來,便嘟囔道:“韓將軍,你倒是交個底啊,到底陳倉能不能攻下來?我和邊將軍已經商量好了,如果你沒有那個把握,我們也就不用在此地耗著了。天氣太冷,戰馬得不到好的草料,而且以後會越來越冷,這還沒有攻克陳倉就已經死了一萬多人,那些羌人豪帥都已經有了退兵的意思,大家都說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不來呢。”
韓遂看了北宮伯玉一眼,輕聲問道:“邊將軍的傷勢怎麼樣了?”
“區區皮外傷。死不了,靜養些日子就好了。”北宮伯玉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嘟囔道。“早知道你那麼無能,當初就不讓你指揮這場戰鬥了。還說什麼今冬咱們要住在長安城裡,我看都統統是狗屁!”
韓遂聽到北宮伯玉的抱怨沒有吭聲,他心裡卻隱隱起了殺機,一山不容二虎,本以為只有邊章一個人會阻隔自己控制所有的兵權。可現在看來,北宮伯玉也會影響到自己以後的地位,他既然選擇了造反,就不可能只做個傀儡,他要做就做真正的叛軍首領。不過他現在很清楚。此時還不是殺邊章和北宮伯玉的時候,現在軍營裡士氣低落,眾人皆萌生退意,而且那幫子羌人也是北宮伯玉拉攏的,他需要時間來處理這些關係,需要逐個將他們分化,然後讓這些羌胡死心塌地的跟隨著他。
“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到底還能不能攻下陳倉?”北宮伯玉見韓遂一直不吭聲,便問道。
韓遂沉思了片刻,抬起眼皮看著北宮伯玉,緩緩地道:“陳倉雖小,卻防守的十分嚴密,加上地形的特殊,使得我們十萬大軍無法正常展開攻擊,這樣就制約了我們。如今寒冬日益逼近,天氣一天天的變冷,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退兵吧,等明年開春的時候我們從安定方向進攻,那裡的地勢相對寬敞,一路南下可以直逼美陽。”
北宮伯玉聽到這話之後,便站起了身子,道:“開始的時候我就說不走陳倉,走安定,你非要走陳倉,林南那傢伙不是好惹的,我吃了一次虧你還不信。我這就去傳令下去,大軍退兵到冀城。”
韓遂沒有吭聲,見北宮伯玉走出了帳篷,便突然站了起來,眼睛裡冒出了極大的殺意,恨恨地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為今天對我的不尊敬付出代價!”
……
林南還在城樓上給眾位站崗計程車兵講述著西遊記的故事,這些天他發現這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