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照射不到的這個陰暗角落,白衣男子渾身不能動彈,他的大腿上正在往外噴湧著鮮血,獻血順著長椅往地上滴落著,一種生命正在流逝的感覺刺激著他的大腦,讓他露出了絕望而又驚恐的神色。
金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起身走到了白衣女子的身邊,只見他低著頭看了看白衣女子穿著的短裙,開口道:“你想好了嗎?想好了的話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不然的話……我會先把你的衣服脫光,然後再把你推下站臺,相信《一個裸、體女人跳軌自殺》這樣的新聞會很有吸引力的,你死後的醜態一定會被很多人看到的!”
白衣女人臉上露出了驚慌的表情,她想大聲說點什麼,可是因為身體無力,她的聲音就變得十分細小,只聽她驚慌道:“你是怎麼知道我還有個同伴的?”
地鐵這個時候正在啟動,金牛微微低下頭不讓地鐵裡的乘客透過窗戶看到自己的臉,然後說道:“如果殺人殺得多了,就會有一種很奇妙的預感,特別對於殺氣這種很玄妙的氣息。感知度會變得非常靈敏的,好了,我已經很配合的回答了你提出的問題,你現在應該配合一下我了吧?”
白衣女子顯得非常猶豫,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但是對於要不要透露組織的機密,她依然有所顧慮。
金牛斜眼看了她一眼,然後低聲道:“這個時候你還在擔心法典麼?這有什麼嗎?”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不確定道:“你怎麼知道法典的?”
金牛沉聲道:“很簡單,因為已經有你們的人投靠了我們。”
白衣女子心中一動。小聲道:“我……我也能投靠你們嗎?就像那個人一樣投靠你們。”
這下輪到金牛遲愣了,呆了一下他才小聲道:“這個……我無法決定……”
白衣女子追問道:“誰能決定?”
金牛看了看白衣女子一眼,沉聲道:“就是你想殺的那個人。”
白衣女子不假思索道:“能帶我去見他嗎?”
金牛搖了搖頭道:“這恐怕不能,你是殺手,我不想讓我的老闆處於危險之下,再者說了,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是真心投誠的?你既然能這麼快的背叛你的組織,就不會以同樣的速度背叛我們?”
白衣女子微微一愣,然後低聲道:“因為我想獲得自由。雖然我什麼都能得到,但我就是不能得到自由。”
金牛沉默了一下,思考過後他才點頭道:“好吧,我可以給你一個重獲自由的機會。不過決定權不在我,如果我的老闆不同意,你依然會死的。”
白衣女子點頭道:“這也許是我能夠獲得自由的唯一機會,我想嘗試一下。就算失敗了我也無怨無悔。”
金牛沉聲道:“現在我會讓你恢復身體的行動能力,如果你想逃跑的話,你大可以試試。不過不知道你聽說過你同伴的遭遇沒有,那個男人因為不配合我的工作,被我活剮了,如果你想變成他那樣,我一定會成全你的。”
金牛說完話就抽出了插在白衣女子身後的銀針,白衣女子瞬間恢復了行動能力,只聽她低聲說道:“你真是個惡魔……”
金牛不以為意道:“你在原地站著,我去把你的同伴打發了再回來。”
金牛轉身走到長椅旁,伸手取下了插在白衣男子後腦上的銀針,這個白衣男子已經氣若游絲,很快就會無聲無息的死去,
金牛根本不擔心他能夠活過來,他轉身回到白衣女子身邊,開口道:“現在走出地鐵口,去隔壁的酒吧,直接要一個包廂。”
白衣女子點點頭,按照金牛的吩咐行動。五分鐘之後,兩人就一前一後走進了酒吧,白衣女子要了個包廂,然後兩人進入包廂坐下。
金牛掏出衛星電話給李若男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之後,他就結束通話電話道:“老闆會很快趕過來,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把你身上所有能夠用來殺人的東西全都取下來,不要試圖隱藏,在我面前你是根本隱藏不住的。”
白衣女子聽到這話猶豫片刻,然後開始動手,只見她把手伸進文、胸裡面,從裡面掏出了兩個刀片,然後又從大腿內側取出了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最後又從腦袋上的髮卡上取下來一個造型奇特的簪子。
等到她把這些東西全都取出來,金牛不屑的笑道:“殺人就是殺人,那麼簡單的工作居然搞得這麼複雜,你把東西藏在那種地方,就不怕傷到了自己?”
白衣女子有點忐忑的坐在金牛的對面,小聲說道:“這都是組織傳授的方法……不會傷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