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打了她的耳光的母親大人,半天回不過神來。
岳母出去了,我聽見她在劇烈的咳嗽聲中哭泣,岳父似乎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捶著,一邊蒼白無力地安慰。
“你們兩個給我滾出來!”岳母幾乎聲嘶力竭。
我望了一眼許朵,絕望地道:“許朵,你可是把我逼到了絕路上去了!”
許朵表情輕鬆自然:“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穿好衣服起了床,垂頭喪氣地到客廳去。
“蕭可,晴兒生病才多久,你就這樣了?”岳母紅著眼睛瞪視著我,“你要找什麼人不好找,你為什麼要找你妹妹?”
“媽,我——”我真是有口難言,一時哪裡解釋得清楚。
“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岳母氣哼哼地,一陣劇烈的咳嗽,把她咳得臉泛紅潮,也許是痰湧了上來,她起身便往洗手間去。岳父悲哀地望了我一眼,搖著頭道:“蕭可,你怎麼能這樣?”
岳母在洗手間大聲地咳著,咳得似乎有些異樣了,岳父不放心,便也跟著進了洗手間。
這時,許朵從臥室出來,見我一人在客廳傻乎乎地站著,嗔笑道:“死相,還不趕快走,想聽更多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心想,對啊,快跑吧,躲過岳母的氣頭再說,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解釋呀!還沒等我移動腳步,許朵早就上來了,把我推到門邊,幫我開了門,讓我出門後,咚就關了門。
我站在門外,呆得一呆,才想起自己臉沒洗,頭沒梳,口沒漱,就連小便都沒解,我他娘今天倒黴不倒黴呀!我也顧不得許多,先到皓潔那裡去,借她的行頭梳洗了,漱口,就等到公司去解決吧。
我先上了趟公廁,然後到皓潔那裡,用她的毛巾洗了臉,用她的梳子梳了頭。皓潔一直好奇又羞澀地看著我,等我推了單車要走了,她才小心地問:“可哥哥,你沒事吧?”
我趕忙搖頭回答道:“沒事,沒事!你別瞎想!”
我哪敢再逗留,一蹁腿上了單車,騎著沒命地跑了。
一個上午我都有些神不守舍,我很想知道許朵跟岳父母是怎麼解釋的,可是中途我又沒時間給許朵打電話,直到中午的時候,我才撥通了她的電話。
“許朵,你在哪裡?”我問。
“在宿舍裡呀,怎麼?”她在電話的另一頭說。
“你跟爸爸媽媽是怎麼解釋的?”我問。
“解釋?用得著麼?我睡在你的床上,讓他們逮個正著,還要解釋?”許朵咯咯地笑了起來。
“許朵,我心裡急得不好過,你正經點好不好?”我幾乎是用哀求聲調在說。
“姐夫,沒事!”許朵滿不在乎地道,“我給他們說,我愛你,所以我們就同居了。媽媽聽了,正要給我再來一耳刮子,我開門便跑了,害得我要拿的衣服都沒拿走!”
“出了這樣的事,我以為你叫我走了你會善後呢,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負責任地也來個一走了之!”我傷心地道,“我原以為你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的,因為你畢竟已經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姐夫,你放心吧,今天晚學後我回來和你一起向爸爸媽媽把關係挑明,免得他們哭鬧!”許朵說。
“算了,你還是在學校避一避吧,有什麼事,我一個人頂著就是!”我無奈地道。
“那怎麼行!我說過,你別什麼都一個人扛著,讓我也分擔一些。我就一定會分擔你的苦的,你等著看吧。好了,有同學邀我上操場玩去了,拜拜!”
我果然便聽的電話裡有個女孩喊許朵的聲音,接著就聽一陣嘟嘟嘟的聲音響,許朵已經掛了。
下午,我做了四個鐘點,覺得很累。下班的時候,餘輝過來告訴我,蘇姐下週四的party改在下週週末,蘇姐希望我能去,儘管我不是什麼經理。我因為心裡有事,立即拒絕了蘇姐的邀請。餘輝失望地看著我說:“兄弟,我估計你家裡發生了不知道什麼事,但就此推掉這次聚會,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沮喪地道:“阿輝,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自己的老婆!”
“你老婆不是在你家嗎?她一時半會醒不了你也別急呀,這是急不起來的!”餘輝安慰道。
“你不明白!”我說,“你走吧,我想在休息室再休息一會兒,今天我好累!”
“兄弟,你這種樣子,讓我很不放心,我怎麼能在自己的員工還沒下班前就下班呢?我得守著你。”餘輝嬉皮笑臉起來,似乎要活躍一下我們沉悶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