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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安婭覺得啼笑皆非,不由瞪了她一眼,“瞎猜什麼,你怎麼可能認識,是我一個杭州客戶。他現在剛到北京,因此要我請吃飯。”話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驚訝,怎麼對這蘇洛自己也敢說謊了,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大是大非,這話卻不能不圓,不過卻說的頗不自然,“所以我現在要走了,你要吃什麼,我買單好了。等那天得閒你把吳昊也交出來,我請你們兩個。”

因為說謊,安婭臉紅得像是喝醉了酒,落在蘇洛眼裡自然是欲蓋彌彰。自從和姜澎分手後,蘇洛眼睜睜地看著安婭憔悴,傷心,連她也沒有想到,這對當年學校裡的金童玉女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不過看今天的樣子,八成是有新的追求者,而且安婭對對方還挺上心的,她可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約出去的女孩子。因此呵呵一笑,“去吧,去吧,哪敢誤了你的好事。”說著就拿起安婭的包塞到她手裡,“對了,一會兒別擠做地鐵了,這會兒下班高峰,任你貌美如花等會擠得一身臭汗脂融粉消都變成鍾無豔了。打的去了,在車上稍微塗點口紅,刷下睫毛膏。我可不是說你現在不好,你可是咱班公認的美女,不過這男人不都喜歡漂亮的嗎?再說了,人家大老遠從杭州趕過來,你怎麼著也要給人家一點驚豔吧。”

安婭無言以對,覺得怎麼解釋都不對,說了謊要圓謊只會越說越錯,因此無奈地摟了摟洛洛,下樓離去。坐在計程車上,她想了一下還是給譚易江打了電話,“因為在我們學校附近,我怕遇到熟人。我倒無所謂,不過你卻是名人,被人撞到亂說什麼就不好了,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譚易江正開車過來,原本一心的歡喜,聽到她這麼一說心裡不由氣不打一處來。可偏偏安婭語氣那般伏低做小,讓他不由鬆口,“那我就在門口等你,你進去打包出來我們去別的地方吃。”

安婭見他堅持也就無奈,又怕他開車過來不好找,因此就說好了自己在小館子門口。

譚易江今天並沒有開那天灰色的奧迪,而是一輛雷克薩斯的SUV,不過依然是灰色的,這一直是他喜歡的顏色,素雅,低調,不像白色那樣純亮的讓人不敢正視,也不想黑色威嚴得讓人覺得沉悶。他喜歡這黑與白交匯的顏色,在他看來這世界本來就是灰色的,那有那麼多黑白分明,除了心目中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寶光流動,淺笑盈生。

譚易江遠遠地瞧見安婭就立在店門口,正四處張望。她今天穿著一件無領的蘋果綠色針織短袖開衫,底下是灰色長褲。雖然是一般OL的標準妝束,可她穿起來卻覺得嬌俏甜美。站在8月燥熱的街頭,她是那樣的清爽明快,只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在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只那麼抬眼一看,不用去尋,不用去找,就已經瞧見了她。

訴衷腸(2)

下班時分,街上的道路自然如往常一樣擁堵,車只能隨著車流緩緩的移動,他只覺得心跳卻一蹴一蹴逐步快起來,彷彿渴望已久的東西,終於快要拿到手,又有幾分害怕,怕不是真的,彷彿自己一伸手嗖得一聲那東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車裡的CD正播放著溫嵐的新歌《夏天的風》,軟綿綿的嫵媚聲音,譚易江覺得彷彿似乎就說著自己心底的聲音。

“七月的風懶懶地連雲都變熱熱地

不久後天悶悶地一陣午後雨下過

氣溫爬升到無法再忍受

索性閉上了雙眼讓想象任意改變

場景兩個人一起散著步

我的臉也輕輕貼著你胸口

聽到心跳喔…

在乎我和天氣一樣溫度

……“

安婭並不認得他的車,因此只好茫然四顧地在車流中尋找,等在抬頭,譚易江已經搖下車窗看著她。安婭不由走過去臉上露出習慣性的天天一笑,告訴他把車停在路邊等她一會兒,又問了他有什麼忌口的。譚易江只說自己百無禁忌,安婭不由笑著回了一句,“剛才還不知道誰誰鬧著這不吃,那不吃,再沒見過你這麼挑嘴的男人了。和小孩子一樣。”她說的那樣嬌俏,譚易江聽在耳朵裡只覺得柔美無比,耳油都出來了。

安婭進店叫了兩份打包,她怕雲吞直接放在湯裡悶得太久,就失卻了那爽脆的滋味,不好吃了,因此經驗老道地要求把雲吞和湯分開打包。

湯湯水水的放在塑膠袋裡並不好拿,出門時正好遇到一個大學時同系的女同學魯小娜。魯小娜畢業後留校讀研,因此兩人許久未見,不由站在店門口寒暄起來。安婭本來就揹著包,手上又提著又燙又都是水的雲吞,因此不覺胳膊發麻,不得不將裝食物的塑膠袋從右手換到左手。老同學卻似乎格外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