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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至情之人,如今這樣倒是就要去了,果然同老爺鶼鰈情深,讓人扼腕。”

雲夫人聽了,才有哭道:“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且細細說來聽聽!”

李大夫這才又道:“柳姨娘想是悲傷過度,傷了心脈,如今已然心絕,即日而亡,無藥可救了!”

雲夫人和惠姨娘便哭了起來,在外頭的丫頭婆子們也都跪了一地,嚶嚶地哭,明瑞家的聽了,也忙著進來,跪在柳氏床前便哭了起來,一時間哭成一片。

獨林旋兒一人站在屋子裡,面無表情,只望向雲夫人和惠姨娘,從不知她們雲家是戲子出身,怎麼得了那麼好的技藝,說哭便哭得。

惠姨娘見她不說話,便連忙走到她身邊道:“旋兒,想哭別忍著,忍懷了身子誰來送你娘!”

怨怒之中,林旋兒將視線放在柳氏身上,她不知世事,安然臥於床榻之上,又看向一邊的雲夫人及惠姨娘,真個哭得悽切,又看李大夫如同雷擊,垂首不說話,心中憤怒油然而生。

她慢步到了李大夫面前,剛要說話,不知道是是哪個多事的,傳來林家所有的人過來,不過一盞茶的工夫,雲夫人屋裡的長女珍兒、次女朵兒,長子敖哥兒及嫡妻牛氏,次子齊哥兒及其嫡妻黃氏,惠姨娘的女兒玉兒、巧兒,三子銘哥兒全都過來了。

惠姨娘與雲夫人使了個眼色,便道:“大家既已來了,就都給柳姨娘叩個頭吧!如今她只聽聞老爺殉國的噩耗,竟然一病不起,要隨了你們的父親去了!”

眾人也不敢多說話,只是連忙跪了下去。

登時整個德院之中,傷心的不傷心的,知道的不知道的,哭成一片。

林旋兒冷冷地看著雲夫人,只見她更是惺惺作態地說:“柳姨娘膝下只有旋兒一個,如今她竟然也要如此去了,旋兒就歸入我房中吧!與珍兒、朵兒做個伴吧!”

這便是毫不留情地掠奪,柳氏人仍舊一息尚存,她們便如此迫不及待地過來等著她死!這讓林旋兒怒不可遏。

眼見她如此表情,明瑞家的慌忙過來,將她拖到柳氏床前,輕聲道:“旋姑娘,柳姨娘怕是不行了,你也叩個頭吧!”

明瑞家的再用力也無法讓林旋兒跪下,有些著急了起來。

林旋兒在這一片哭泣之中卻更加地淡定了下來,急急地將柳氏的手腕拉過來把脈,又將她的被褥掀起來,認真檢視她的雙腿,然後翻看她的眼瞼,探過她的鼻息,這才激憤地盯著李大夫,大聲問道:“李大夫你行醫數十年,今日請教了,何謂心絕?”

李大夫忙回:“旋姑娘,我若說些話你定然是不懂的,這心絕便是即日而亡,無藥可救矣,臟器衰竭,無力迴天!”

“庸醫!”林旋兒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滿屋子的人都錯愕難當,雲夫人更是不悅道:“旋兒,女孩兒家家的,看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書!既然連禮節都扔掉了!李大夫過來看診,你不道謝也就罷了,口出渾語侮辱他,這不是林家的規矩!以前柳姨娘管教你,什麼都行,但如今你既已是我房中的女兒,便當同珍兒、朵兒一般,決計不許再如此造次!”

“他若不是庸醫,何以連最簡單的斷症亦會出錯?”林旋兒又是兩聲冷笑:“若然心絕,何以氣息順暢,脈象平和?何以雙腿柔軟如昔?問診當望聞問切,李大夫既無詢問母親近日來睡眠飲食之事,又不見仔細檢視,何來心絕一說?”

李大夫吃緊,慌道:“旋姑娘,老夫素知你天資聰穎,飽讀詩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各項女紅手工也拿手,聽你剛剛說話,定然是讀過寫醫書也明些個醫理的,你且聽老夫說,你不過看過書而已,斷症卻非讀書便可,亦須累計經驗,就以方才姑娘說的脈象平和為例,要知道脈象是千變萬化,有明有暗,卻又不會單一出現的,倘使缺乏一點兒經驗都是不能準確把握的!你小小年紀,是不能如此盲目自信的!”

林旋兒看著他,這位李大夫和雲夫人、惠姨娘根本就是一夥兒的!裝模作樣在她面前說些這樣的話,被她質問得無法回答,便索性拿出自己的年資來壓人,她原想同他接著理論,看看床上的母親仍舊昏迷不醒,若要保護母親不受傷害,就不能同他們硬碰。

她們會利用李大夫,那麼她也會,不是有句話說的,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林旋兒道了聲萬福,又笑道:“是小女子冒昧了,還請先生見諒,只是如今我娘病情危重,聽聞先前先生所說,便已是湯藥無方了,既已如此,那今夜就由小女子守在此處,無需任何湯藥了吧!”

此言一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