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走在最前面的,並不是任道遠比較熟悉的玄風和許純爻,而是一位看上去六十上下的老者。
「任道師,這位是我們冰泉道宗的宗主,八階道師李茂江。」玄風說道,站在他身後,一臉尷尬的是中品陽神許純爻。
「見過李宗主。」任道遠躬身一禮,卻沒有行最為尊重的大禮,他與冰泉道宗之間的恩怨,實在難以說得清。這次去冰泉道宗,為冰泉道宗取回物資,並不是看在玄風的面子上,自然也與李茂江沒有任何關係,這是為了整個九州島著想,為了提高九州島道宗的實力,同時也不想讓這批物資,落到南海勢力之手。
任道遠的臉色很冷,他對李茂江沒有任何惡感,自然也提不到好感。這次的行動,看起來似乎極為順利,冰泉道宗寶庫裡的東西,都被他帶出來。可事實上,這次南海勢力可是佔了大便宜,居然得到了第七隻機關象。
對此任道遠心中一直很不滿,冰泉道宗的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一整隻機關象,象垃圾一樣,扔在寶庫中一角,也不知道存放了多長時間,冰泉道宗的道師,全都是瞎子嗎?
當然,這也只是任道遠一時的憤慨,事實上,那堆東西,看起來真的與垃圾無異,就算落到自己的手中,如果沒有人告訴他,任道遠也不會拿這些破爛當回事兒。
最為奇怪的是,為什麼寶庫一開啟,那些如同破爛般的東西,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如初,讓離心的人,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冰泉道宗寶庫裡的那點東西,實在無法讓任道遠看在眼中,為了這麼點東西,居然讓離心得到一隻機關象,這個虧吃大了啊。
李茂江也是第一次看到任道遠,此人端得是年輕得嚇人,怕是連四十歲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是幾階道師,能夠成為哈明非大師的再傳弟子,只要這個名聲傳出來,想來他的道術水平,應該不低,再差也不可能低於七階。
真是難以想象,一個不足四十歲的七階以上道師?這樣的天才人物,怕是整個九州島,也找不出幾位來。要知道,當年的步青雲,也是直到四十歲的時候,才剛剛進入到七階水平。
「任道師客氣了。」
「請坐。」任道遠伸手示意,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多謝。」李茂江自然知道任家與荊餘生之間的恩怨,心中暗恨荊餘生沒長眼睛,什麼人都敢招惹。既然天道宮的支九天已經放出話來,此子是哈明非大師的四弟子,他居然還敢帶著許純爻前來找麻煩,真是該死。
他死了倒沒什麼,卻讓任家對冰泉道宗,有了極大的惡感。若是放在平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此時,青州的地位,明顯有些不同。更為重要的是,任道遠此人,有諸多大佬看好,別人不說,只是支九天一人,就足夠讓他頭疼的了。
何況在來的路上,他還派出不少人手去打探訊息,冰泉道宗雖然陷落,可大部分實力扔在,甚至整個黑水幷州,也沒有落到南海勢力手中,他能夠調動的人手,依然不少。
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任道遠的許多事情,都被李茂江查得一清二楚,他可不是那些沒腦子的武者,身為道師,最會尋根查脈,只要有一點訊息,就能推斷出前因後果。
支九天的照撫,窮仁與任道遠的望年交,任道遠與風落雪之間的關係,甚至連南海聖心離秋雨與任道遠是好友,這種事情,都被他查得一清二楚。
將所有的資料彙集在一處,李茂江越看越是心驚,誰能想到,幾十年的時間裡,九州島大陸,居然出了這樣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而且無聲無息,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存在。
真真是該死,荊餘生居然偏偏要招惹他,給冰泉道宗,帶來了一個大麻煩。
李茂江相信,如果不是現在處於非常時期,不用說荊餘生去找任家的麻煩,只怕任道遠已經早上冰泉道宗了。
坐在椅子上,李茂江衝著任道遠拱拱手,剛想開口,任道遠先一步說道:「李宗主請稍坐,這次任某請了許多前輩,還是等人齊之後再說比較好。」
李茂江一臉的詫異,任道遠前去冰泉道宗,取的也是冰泉道宗寶庫裡的東西,與他人有何相甘?任道遠一回來,不僅請了自己,還請了其他道宗的人?
許純爻張了張嘴,看到站在任道遠身後的嵐巖和唐為,卻沒敢開口,他驚訝的發現,走了一趟黑水幷州,嵐巖居然已經邁入陽階。
原本嵐巖是月祖的時候,就已經有能力,死死的壓制住自己,如果再有一兩個幫手,自己想要活著逃掉,都幾乎沒有可能。雖說現在身邊還有玄風在,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