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扎東西。”我撩著衣服,不斷扇著身上的汗。
師父苦笑了一下,問凌志飛道:“志飛,你確定昨晚見到的只有那村女一個麼?”
“嗯。”
“師父,到底要結婚的是那村女,還是棺材裡那東西?”我疑惑的問。
師父說:“等到晚上,應該就能知道了,我們先回旅館休息一下,然後抓緊趕回古嶺鎮…”
十一月初四下午四點半,旅館客房…
看到我進來,娜娜,絲絲,還有小丫,都很識趣的走了出去。
“阿冷,你是說,那座墓裡埋的是我的曾祖父?”聽完我的敘述,晨星半天才回過神。
“是的,這裡面,就是納蘭老爺爺的骨灰,他的鬼魂被師父收進了羅盤裡,目前在鍾老闆家…”
晨星小心翼翼的接過那隻小包,眼圈漸漸泛起了紅潮。
“冷兒,該走了。”師父敲了敲門。
“我跟你們一起去。”晨星咬了咬嘴唇。
按照師父的本意,只帶我和向風過去,其他不會道術的人留在旅館裡。可是,晨星很想和她的曾祖父‘親密接觸’,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誰也不忍心回絕。
我們回到古嶺鎮時,已經是傍晚了,血一般的晚霞,將遠處的山嶺也塗抹成了紅色。
“阿冷哥哥…”一進門,小煥就撲了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一睡醒,我發現你不見了,我以為你走了,再不會回來了…”
“她是…”晨星臉色一黯。
“她…就是小煥。”
“晨星姐姐。”小煥叫道。
晨星一愣,“你認識我?”
“阿冷哥哥跟我講過你,說你可漂亮了,我一猜就是你。”
晨星紅著臉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小煥鬆開抓著我胳膊的手,侷促的搓揉著衣角。
“就是這隻羅盤。”我指了指屋簷底下。
晨星走過去,緩緩的捧了起來,神情虔誠的就像基督信徒。
“小心一點,不要弄掉了那道符。”師父說。
“師父,要不,放納蘭老爺爺出來,讓他附在我身上和晨星相認?”
“不行的。”
師父說納蘭雲空兇戾之氣很重,只有在那‘陰陽陣’裡,他才是一個正常的‘魂魄體’,如果現在放出來讓他附在我身上,那我必死無疑…
正說著,袁師父回來了,後面跟著鍾老闆,還有幾個鎮上的居民。
“怎麼樣?找到那鍾發了沒?”師父問。
“我老人家出馬,豈有辦不成的事?”
袁師父只是說的輕巧,其實,尋找那鍾發著實費了不少工夫。下午三四點時,他們才在距古嶺鎮好幾裡外的河溝裡找到了被鬼附身的鐘發,他當時正躲在一個樹洞裡。
“現在人呢?”師父問。
“捆起來,扔那間破房子裡了。”
“嗯。”師父點下頭。
“喲,晨星小女娃兒來啦!”
聽袁師父這麼一叫,晨星轉過了身。鍾老闆和他身後那些居民同時眼睛一亮,深吸了一口氣。
師父看了看錶說:“這樣,鍾老闆,你馬上去找鎮長,讓他用廣播通知鎮上的居民集合在一起…”
鍾老闆走沒一會兒,廣播就響了起來,很快,那些居民就集合在了鎮小學破破爛爛的操場上,大約五六十口,其他那些人都住了出去。師父讓鎮長告訴那些居民,無論今晚聽到外面有任何異樣和響動,都不能出去…
隨著兩扇大門‘吱嘎嘎’的關閉,晨星和小煥擔憂的目光也被關在了裡面。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鐘了。這天晚上,沒有一絲的風,夜空中,星星昏昏閃爍,顯得極為高遠。遠遠望去,鎮子裡不知何時飄起了霧,包裹著黑黑的街角,顯得十分神秘。
“這麼多人聚在學校裡,陽氣很重,不會有事的。”
說罷,袁師父在大門兩側各插了三柱香,壓了一疊‘陽符’在門口正中。
“小張,你覺得,我們要怎麼做?”袁師父問。
師父想了想說:“只能等,去那座破房子裡等,今晚十點到凌晨兩點,是整個下半年死氣最重的時段,大家一定要小心,我們這次遇到的,可能是非一般的東西…”
那鍾發被捆的像一隻‘粽子’一樣,腦袋上還貼了一道符,一動不動的躺在一根長板凳上。師父說,等到今晚過後,再將陳包皮的鬼魂從他身體裡驅出來,那‘陰陽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