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兩年以前地舊傷了!
可年輕人卻能一直活到今天,不能不說是個奇蹟!
迎上劉妍地目光,那年輕人輕輕地頷了頷首。
劉妍身後地周倉卻是上前兩步。不由分說地喝道:“來人,把這病鬼抬下去!”
“遵命!”
兩名親兵應聲上前,正欲抬起年輕人時,馬徵卻閃身擋在了跟前,急道:“周倉叔父。這位大哥哥就算是囚徒,可那也是一條生命啊,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又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娘。”馬徵又向劉妍道,“您的醫術高明,一定能救活這位大哥哥地。對嗎?”
劉妍把目光轉向周倉,問道:“周倉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周倉解釋道:“去年秋天,末將與老裴聯合追剿一夥馬賊。一直深入代郡三百里。終於將這夥馬賊在深山裡圍住,最後連山裡地山賊也一鍋端了,當時這年輕人就被山賊關押在地牢裡。”
“末將看他年輕。長得也算一表人才,雖然病得不輕還是一併帶回了老營,沒想到回了老營之後,這廝地病情日甚一日,就剩一口氣了,老營的郎中百般治療也不見好,末將無奈,便只好把他扔在這裡,由他自生自滅了。”
“只要不是鮮卑人和匈奴人便好。”劉妍舒了口氣,向周倉道,“請將軍把此人抬回大帳,妾身想看看他身上的傷勢。”
周倉遲疑道:“夫人,你遠來漠北身體疲乏,末將看還是算了吧。”
“不。”劉妍淡淡一笑,說道,“家師常對妾身言,醫者地天職便是治病救人,又豈能見死不救呢?”
“好吧。”周倉無奈,向身後的親兵道,“把這病鬼抬回大帳去。”
……
城,地牢。
牢邁的老頭端著一壺酒、幾樣小菜來到地牢深處,將灑菜在田豐面前一樣樣地擺好,嘆息了一聲說道:“軍師,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19年除夕),小人別的忙也幫不上,只能備下這點酒菜,算是替您過年了。”
田豐欣然道:“有勞了。”
“吃吧,快吃吧。”
牢頭神情黯然地說道,心裡卻想著這也許是你的最後一頓了。
田豐灌了口熱酒,覺得肚中舒不少,問牢頭道:“牢頭,你可是覺得本軍師已經命不久了,是也不是?”
“唉。”
牢頭嘆息一聲,默然不語。
田豐呵呵一笑,搖頭
“你放心,本軍師命不該絕,要不了幾天就該出獄了
“軍師,這次你把大將軍氣得不輕啊。”牢頭道,“像您這麼睿智的軍師,不可能不清楚大將軍的性格,大將軍就喜歡聽些恭維的話,像逢紀、審配之流,不就是靠著奉迎拍馬才獲得大將軍信任嗎?軍師您就不該說些大將軍不愛聽地話惹他生氣。”
“主公地性格,豐如何不知?可有些話不能不說啊!”田豐喟然道,“馬屠夫他就是一頭狼啊!三年前二十三路聯軍共伐馬躍,馬屠夫損兵折將、元氣大傷,那時候是擊滅馬屠夫的最佳良機,可主公卻優柔寡斷、錯失良機!”
“現在馬屠夫爪堅牙利,羽翼豐滿,實不亦輕易招惹呀!現在的策略應該是留下張濟作為與馬屠夫之間地戰略緩衝,同時與馬屠夫達成某種默契,儘量避免過早地與馬屠夫集團決裂,進而為其牽制!”
“然後譴大將置壺關、雁門、幽州險要,趁著馬屠夫正在休養生息。無法大動干戈的良機,集結大軍南下中原,消滅曹操、呂布、劉表、孫堅等割據一方地軍閥,吞併兗、豫、徐、荊、揚諸州!”
“最後,再傾九州之力與馬屠夫決一死戰,天下……乃可定也!”
……
城,大將軍府。
袁紹正在府上宴請逢紀、審配、許攸、張郃、蔣奇、韓猛等文武心腹,席間歌舞助興、觥籌交錯。
逢紀扶酒而起。遙向袁紹道:“主公。田豫將軍譴快馬來報。以其弟田悅為首的馬賊隊大有斬獲,已經洗劫了數十支商隊、百餘大小部落,斬殺了馬屠夫部屬數千人!掠奪的牛羊牲畜更是數以萬計呀。”
審配亦笑道:“現在馬屠夫治下的漠北草原已經亂成一團了,又哪裡還能抽調軍隊南下幷州呢?也只有田豐才會迂腐地認為馬屠夫這匹狼不可輕易招惹,現在我軍已經招惹了,可結果又如何呢?”
“軍師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就是謹慎過頭了。”袁紹說此一頓。眸子裡微露不忍之色,向審配道,“正南,過幾天就把軍師從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