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那面無表情的臉都有些緊繃!
葉青竹卻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我好像記得審訊判決這種事情是穆長老的工作吧?穆長老都沒有發話,怎麼周家之主就好像已經判決過了似得對我咄咄相逼呢?難道周家之主可以全權代表穆長老,周家可以代表祁雲城的城主府嗎?”
哼!有什麼話可說?我的話可多了去了!原本並不想鬧這麼大,但是你周家欺人太甚!既然你這麼執著於事實,那麼我就讓它們全部變成事實!
穆長老挑眉,這個小子挺狡猾的,幾句話中句句帶刺,不僅諷了周寅聞的擅作主張,竟然還順勢挑撥周寅聞和自己的關係,若是自己再年長几歲,說不定還真的被他鼓動了。
“老夫確實沒有判決,凡是講求證據,周家有僕人為證,講了事情的經過,不知道天辰公子可有別的見解?”穆長老身為一個正宗的祁雲城居民,自然知道周聰的惡少等級!雖然他和周寅聞交情不錯,但是身為祁雲城掌管刑法的長老,若是不能公正處事,何以服眾!
葉青竹向前一步躬身對著穆長老行了一禮,然後淡淡開口:“請問周家的證人是何人?是何身份?和周聰又是什麼關係?”
穆長老挑眉,真是一個聰明的小傢伙!
“周家的證人是周家僕人,既然周家的僕人都可以作證,那麼我的兄弟作證想必大家也沒有意見吧?容修,你來講一講事情的經過吧?”葉青竹心中暗笑,想要證人?我多的是!你要多少給多少!我就不信陰不死你!
整件事情看起來都是她在陰人,但是葉青竹心裡清楚,若是他們實力弱,早在祁雲城外的時候就已經被周聰殺了!就算他們實力強悍能夠僥倖不死,但若是沒有藥散,早在祁雲城東大街就被周雲當街格殺了!如今周寅聞還以勢壓人,想除掉自己!這麼一算下來,周家已經殺了她三次!
葉青竹一向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周家都惹了她三次了,若是不有所表示的話,她就不是葉青竹了!
周寅聞聽到葉青竹那明顯挪俞諷刺的話,那張老臉更加陰沉:“他雖是我周家僕人,但是為人誠懇,絕對不會虛言妄論!”
“貴府的僕人不會虛言妄論,難道我天辰的兄弟就會麼?還是在周家家主的眼中,我天辰的兄弟都不及周家的一個僕人?”葉青竹冷笑一聲:“難怪周家家主的愛孫這麼跋扈,將家弟重傷,原來在周家的眼中,我們這些人的命都不是命啊!”
周寅聞一聽這話,面色更加陰沉,但是身為周家之主,周寅聞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我周家祖訓有云‘人人生而平等!’,老夫相信事實就是事實,而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既然周家家主也是這麼覺得,那容修你就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吧。”葉青竹淡淡地對容修說道:“告訴他們周家少爺是怎麼就地格殺你們的,我弟弟又是怎麼教育他之後反被重傷的!”
容修一向機靈狡詐,一聽葉青竹的提示,自然就心神領會了。
容修沒有辜負葉青竹的期望,葉青竹的話一落,他就像一個被欺負慘了的小媳婦一樣,那張俊臉之上滿是委屈不甘得把在祁雲城外怎麼巧遇周聰,然後周聰是怎麼十惡不赦竟然因為他們在官道上騎角馬坐馬車就下令格殺,不僅如此還喪盡天良地要強搶鳳芊芊,說是玩膩了賣到青樓!
在路邊騎角馬就要被格殺?!還要當眾強搶民女?!這確實像是祁雲城惡少做的事情!一時間眾人都相信了容修的話,周寅聞的面色更加陰沉,一雙眼睛冷厲地看向容修。
容修不愧是容修,他絲毫不理會周寅聞的眼刀攻擊,再次抹了一把心酸淚,然後再把他們怎麼被逼到絕地不得不反抗,幸得老天垂憐制住了周聰,自家的小少爺是怎麼怎麼的心地善良奉勸周聰改邪歸正!可是周聰又是多麼的狼心狗肺天理不容,不僅竟然趁機重傷小少爺還煽動周家的人來殺人滅口!
容修一大通話說下來,流利順暢無比,該委屈的時候絕對委屈到可憐,該憤怒的時候更是怒火滔天,那惟妙惟肖的表情讓葉青竹這個當事人都忍不住以為自己真的被周聰狼心狗肺地打死了!
“天辰公子也說過,周家的人作證做不得真!”容修半真半假的講述回憶讓周寅聞有些拿不定主意。
葉青竹挑眉:“我什麼時候說過周家的人不能做證啊?你可以問問周家的僕人,我兄弟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周家的僕人瞬間面色慘白!容修所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是除了周聰沒能重傷別人之外其他的都是事實,若是他說了真話,周家怎麼可能放過他!若他敢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