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王陵中所有經歷過的事情全都是虛幻不存在的,那麼這些在虛幻不存在的經歷中獲得的東西,失去的東西,發生的改變怎麼可能對映到我的現實之中?
除非我所謂的現實也根本不是現實。
在阿努比斯給我製造的虛幻之中,我看出了很多完全矛盾相悖的東西。
在墘製造的虛幻之中,我同樣看到了這些東西。
或許我從未離開過王陵,現在依然掙扎在阿努比斯或者墘,再或者我連見都沒見過的強大生命存在製造的幻覺之中?
不然,我怎麼還會被這麼多完全不合理的事實所折磨?
“吳先生?吳先生?”
我聽到有人在我旁邊說話,我下意識的迅速
閉上了眼睛。
“怎麼又站了一夜呢?這麼熬下去身體怎麼能受得住啊……”
聽著身邊人細碎的嘮叨,我雜亂的心緒反而逐漸平靜了下來。
讓我平靜的不是這份關心,而他話語中那份無法根除的鄉音。
說話的是看廟門的大爺,他是在跟國外過來的吳常先生說話。
自從回到獅城之後,我的狀況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嚴重。
我的糾結質疑在一刻不停的悄悄升級,從質疑在王陵中發生過的一切,到質疑身邊正在發生的一切。
這樣的狀況一開始便再也無法終止。
我為了迴避麻煩而採取的“主動昏厥”手段,也在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最嚴重的時候,我看著窗
外的太陽,會以為那是一輪明月。
當我意識到自己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一些改變了。
於是我秘密離開了獅城,重新回到了華國。
知道我行蹤的,只有一個人。
曾經的帕林公主,現在暹羅國的帕林國王。
是的。
在解決我的入境問題上,我捨近求遠即沒有利用紙飛機協會的能量,也沒有找已經在我掌控之中的陳綺思,更沒有讓老比爾斯幫忙的想法,而是找了一個欠我人情的人。
因為我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去了哪裡。
這件事我隱瞞了所有人,包括布陀一家與尼克。
連帕林公主所知道的也只是我回到了華國,並不知道我回
到華國之後要去什麼地方。
並且我要求帕林向我保證,絕不對任何人透露我的去向。
於是,我像當初離開門頭溝時一樣,離開了獅城,
我想回到唯一有可能治癒自己的地方,我的家鄉門頭溝。
我很想回到門頭溝去,但當初促使我離開家鄉的問題不但沒有解決,我還被更多的麻煩纏上了。
所以,現在對我來說還不是真正可以回家的時候。
於是,我找到了這裡,距離門頭溝五十公里外的熊耳山,住進這座古代卻嶄新的寺廟,定林寺。
這座寺廟其實有很多地方都與我非常的相似。
它曾經是佛教達摩祖師蓋棺之地,在佛家和文化界都很有名氣,但原來的寺廟早
已毀掉,新建的寺院的規模也並不大,連成為一個具有文化背景之景點的規模都算不上,在附近人看來就是個有些故事的新建小廟而已。
定林寺的存在是很矛盾的,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原來的已經消逝,新生的卻還沒做好找回自己的準備。
“我的病在心裡,如果身體上的病痛能夠讓我痊癒,我其實很願意嘗試一下。”
我用打趣的方式回應看廟門的大爺。
我現在的反應比之從前簡直是病態般的遲鈍,幸好這裡是個根本不用在意時間流逝的地方,只要我還能搞明白身邊的狀況就足夠了,根本不用擔心我的遲鈍會造成某些難以預料的惡果。
這正是我必須離開獅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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