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珠珠仍是眨眨眼,神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一百兩?”
“沒錯!”性急的雪千靈立刻張著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臨時需要一百兩急用,所以才來向表姐週轉,我知道表姐向來最好了,您美人美心腸,快借我一百兩吧!”雪千說到最後還不忘油嘴滑舌一番,差點沒把白珠珠給捧上了天。
要不是方才在那可惡的傢伙面前牛皮吹破了,說啥她絕對有辦法在明兒個將一百兩捧至他眼前,她又何必偷偷摸摸的瞞著恐怖的二姐來向表姐借錢?
三位姐姐裡,就屬白珠珠最單純、最天真、最好矇騙過去,所以在苦無對策之下,她才決定來找她借錢,一來可以瞞過二姐,二來又可以參加比賽,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雪千靈愈想愈興奮,她忍不住叉著腰,得意的狂笑出聲。
“哇哈哈哈哈……”
“你怎麼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雪千靈這才看向今兒個有些不對勁的白珠珠。
“哎呀,表姐,你別這麼小氣嘛!平時我向你開口要錢,你總是很爽快的便應允,頂多小念幾句,怎地今兒個卻這般婆婆媽媽呀?快快快,快借我一百兩,我可是急著要用哪!”
白珠珠原本面無表情,突然語出驚人:“我有一百兩嗎?”
雪千靈才剛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一聽見她的話,當場將才剛入口的茶全部噴了出來。
“你,咳咳咳,咳咳咳……天哪!嗆、嗆死我了!”
雪千靈咳得漲紅了一張臉,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她立刻火大地咆哮:“表姐,你是存心要嗆死我嗎?”
白珠珠只是靜靜的望著她,再次丟擲一句令人震驚的話:“你說我是你表姐?你是誰?我又是誰?”
這次,雪千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大姐、大姐……”
半個時辰後,一道呼天搶地的叫喊聲從白珠珠居住的西秋閣一路響到雪千馡居住的南春閣裡。
“大姐、大姐……”雪千靈氣喘吁吁地叫著。
老遠就聽見她的呼叫,雪千馡將房門開啟,雪千靈也正好在此時衝入雪千馡房裡。
“發生啥事了?瞧你喊成這樣!”雪千馡輕聲斥責。
“表姐、表姐她……”雪千靈靈頻頻喘著氣,“表姐她又發作了啦!”
雪千馡一聽,立刻蹙起了好看的柳眉。
“你說珠珠又失憶了?”
雪千靈拚命地點頭,“沒錯!我方才上表姐房裡去向。她週轉一百兩,誰知說著說著,表姐的老毛病就突然發作,一下問我她是誰、我是誰,又反問我她有沒有一百兩,我又不是她,怎麼可能知道她有沒有一百兩,險些氣死我了!”
白珠珠習慣性失憶的毛病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有那麼“好幾天”會三不五時的突然發作一下,所以久而久之,整個雪府上下早已見怪不怪。
雪千馡倒是一聽到“一百兩”這三個字眼,立刻謹慎了起來。
“你剛才說一百兩如何?”
自責一時說話說得太快,雪千靈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啊?哪個?什麼一百兩啊?我才啥也沒說啊!”
“千靈?”雪幹辭一臉嚴肅的蹙緊了眉。
雖然大姐不若二姐那般恐怖、難纏,但只要一對上她那雙哀怨的大眼,雪千靈就感自己好似做了什麼十惡不赦、萬分對不起她的事情來。
終於,雪千靈嘆了口氣,認了。
“我方才是去向表姐週轉一百兩啦!”她老實的招了。
雪千馡一臉困惑,“你作啥去向你表姐週轉一百兩?”
“因為……”雪千靈心虛的嚥了口口水,沒勇氣把“事實”說出來。
支支吾吾了好半晌,雪千靈猛地靈機一動,她立刻臉不紅氣不喘的瞎掰:“前一陣子你們不是要我好好找一份正經事來做嗎?我左思右想,做生意這種事,我壓根兒就不是那塊料;要我學到像二姐那般對古董瞭若指掌,只怕我學一輩子也學不來;表姐就更不用說了,我光聞到那種刺鼻藥草味就頭暈,哪可能像她那般懸壺濟世啊?沒砸掉她的招牌就要偷笑了。
你們做的工作沒有一個是適合我的,所以這幾天我便很努力的想,反正我的興起一直是舞刀弄劍的,這你們也是知曉的,所以我就想啊,要不我乾脆開一間鏢局算了,一來可以收徒弟教他們學武,二來還可以保鏢攢銀子,這不是一舉二得嗎?“
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