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的,而且,自己說多則兩月就回去了,現在,卻是半年。
大都這譚水,陳風是不願意讓藍玉寒來趟的,當初如此,現在,依舊如此。
那麼,自己怎麼和玉寒解釋,小雪就可以一直呆在大都呢?
這種複雜的關係,是陳風不願意去想的,很頭大啊。
歸來當夜,陳風沒有和韓雪雙修,而陳風單獨睡的房間,又讓給薛婉瑜住了,陳風只好睡到了前面的店鋪內,鋪兩張地磚,睡著正舒服。
薛婉瑜慢慢地轉醒了,望了望,窗外有清幽的月光,照到了房間內,這是什麼地方?夫君呢?
薛婉瑜的內心中,充滿了各種困惑,以前的各種記憶,都消失了,而她在醒來之後,發現的第一個人,就是陳風,當時她沒有任何懷疑,就認定了這個人,是自己的夫君,因為,雖然她的記憶消失了,卻能夠感覺出來,這個人,是自己之前的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
“薛婉瑜,你在揚州城,是一家出名的勾欄,百花樓的正旦…”突然,她的腦海裡,又迴響起白天的那個和夫君很熟的女子的一句話,揚州城,百花樓,剛想到這些,她又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很痛。
她闌珊地走了兩步,終於控制不住雙腿,兩手扶著桌子沿,坐到了凳子上。
點起了蠟燭,派遣走了內心深處的一絲恐懼,薛婉瑜才算是平復下來。
突然,眼前一亮,那個小紙條,上面寫的是什麼?
她開啟一看:汝心吾知,汝意吾通,下月即歸,勿念。
這是誰寫的,是夫君寫的嗎?寫給誰的?
薛婉瑜想了想,拿起旁邊的毛筆,蘸了蘸墨水,又在上面加了幾個字,下月攜婉瑜即歸。
正好在上下分行的地方,左右都有空餘,薛婉瑜加上這幾個字,筆跡和本來的有八分相似,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什麼來。
寫完了,再用嘴,將上面的墨跡吹乾了,薛婉瑜臉上,露出了很久都沒有過的笑容。
再一開啟,旁邊的幾本,居然都是賬本。
薛婉瑜的眼睛突然睜大了,即使是她沒有用算盤,也看出來了,這裡面的資料,似乎很不對啊,地磚每塊一百五十文,一共一千零五十塊,就是一百五十七兩半,她這上面,怎麼寫的是一百三十七兩半啊?
薛婉瑜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對於術法,也是很有研究的,大到陰陽五行,小到列算技藝。當初百花樓的賬目,就是由她來操持的。她只在心裡算了一下,就發現了這賬本上錯誤之處。
索性無事,又睡不著覺,乾脆,就幫她把這賬本修改一下吧。
薛婉瑜從第一頁翻起,遇到錯誤的地方,就用毛筆圈起來,同時,將正確的資料,寫在了旁邊。
這一本上,居然出現了七處錯誤,導致算總賬的時候,差出了整整二百多兩銀子!
對照完了一本,外面就已經發白了,天要亮了。
該去看看夫君了,不知夫君是否起床,自己得給他打洗臉水了。想到這裡,薛婉瑜剛要站起來,就看到,房門被推開了。
昨晚這個房間內的響動,韓雪已經聽到了,本來,她只是以為,薛婉瑜是在房間內四處走動而已,畢竟,一個雙腿殘疾很久的人,現在兩腿恢復,自然有異常人,而且,韓雪也懶得去管薛婉瑜的行為,反正,韓雪已經打定主意,用最短的時間,將薛婉瑜趕走。
這也是女人的天性,如果薛婉瑜不叫陳風夫君的話,說不定,韓雪還會對她有些好感,畢竟,聽了陳風的描述,薛婉瑜的遭遇,也的確夠悲慘的了。但是,再怎麼同情,也同情不到和別人共同分享男人的份。
晚上的時候,她不便再進這間房,而天剛剛亮,她就想起了一件事來,風哥讓她第一時間,把那張紙條,透過信鴿傳回揚州城。
反正薛婉瑜也起來了,她就毫不客氣地推門走了進來。
這一進來,卻看到薛婉瑜正在翻看自己的賬本,這下,韓雪頓時怒氣上來了。
讓你暫時住在這裡,就已經夠仁慈的了,現在,來翻看陳氏地磚的賬目,這就有些太過分了吧?
要知道,賬目可是他們的機密。
“你…”韓雪語氣剛剛變得嚴厲起來,卻在聽到了薛婉瑜的話後,轉變了態度。
“這本賬目,一共七處錯誤,差了二百三十五兩銀子,地磚總數也差了四百八十二塊,我都更正過來了。”薛婉瑜說道。
雖然前面的資料還有待考證,但是,地磚總數上的差額,韓雪是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