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守業,拿著從陳風房間裡搜出來的一封陳風寫給亡妻的信,居然當作了陳風私通紅巾軍的證據?單單從作為一個陳家人,而搞這種窩裡斗的行為,就讓忽都貫木徹底地瞧不起了。
因此,忽都貫木已經給這個案件定了性,完全就是一次汙衊。
赤裸裸的汙衊!
當然,忽都貫木唯一的一點疑惑,就是陳守業除非是非常愚蠢,否則,怎麼會把這樣一封信,當作陳風通匪的證據給自己。但是,就憑著陳守業本來就是陳家子弟,卻要檢舉陳風這樣的喪心病狂的行動來看,陳守業的確有這種潛力。
“達魯花赤大人,陳守業汙衊朝廷命官,更是汙衊我們整個揚州路與紅巾匪有關,現在是非已辨,如何懲處,還請達魯花赤大人為下官主持公道。”陳風靜靜地說道。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代表的意義卻非常明確。
陳守業這麼做,已經觸動了陳風的底線,陳風請忽都貫木主持公道,還提出了陳守業的罪名,這個罪名,可是死罪。
後面的陳守道和陳若兮,兩人看著這幅場景,想要相救,卻是插不上嘴,他們沒有資格,去幹擾達魯花赤的判斷。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這幅表演,剛剛還以為,佔據主動權的是陳守業,而現在,卻突然變成了陳風。
不管怎樣,這都是陳家內部的事務,兩個少爺不合,陳風和陳家不合,雖然很多人知道,卻一直都是放在背地下的,像現在這樣,拿到明面上來,不管結果如何,對陳家都是不利的。從這點上看,這個陳守業,是個十足的蠢材。
現在,該他倒黴了。
“來人,將陳守業給我拿下,關入府衙大牢!”忽都貫木說道。
作為達魯花赤,身邊隨時都是跟著一干手下的,聽到忽都貫木的命令,頓時,出來了兩個蒙古兵,就要將陳守業拖出去。
陳守業臉色發白,他還沒有明白,那張罪證的紙,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現在不拿出新的證據來的話,自己可就真的要被關進大牢裡去了。
那種地方,自己是不願意去的。
“大人,小的還有證據,證明這個陳風,就是紅巾軍!”陳守業使勁抖開拖住他胳膊的兩人,繼續說道:“我們陳家的外院管事丁成賢,他的人曾經看到過陳風在徐州城,和李二打得火熱,我們可以叫他來當面對質!”
陳守業知道,自己手底下,只有這一張牌了,等丁成賢來了,他要是敢亂說話,自己就把他驅逐出陳家去!
聽到陳守業的話,陳風徹底無語了,陳守業這純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丁成賢敢說自己是紅巾軍?那丁成賢豈不是和他陳守業一樣愚蠢了?
“拖下去!”忽都貫木可不願意再就這件事牽扯下去。
“大人,不如我們就請這個丁管事過來,當面對質,也好證實下官的清白。”陳風說道:“如果丁管事能夠指證下官,下官甘願接受任何調查,如果丁管事也能夠承認絕無此事,那麼,這一切,都是陳守業自己的汙衊,他應該罪加一等,數罪共罰。”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陳風聲音很陰沉,所有的人,都已經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憤怒。
“好,那就立刻去把這個丁成賢找來。”忽都貫木說道。
如果不讓丁成賢來,陳守業確實沒轍了。但是,現在聽到陳風不顧死活,居然還同意叫丁成賢來當面對質,陳守業再次充滿了信心。雖然不知道這張紙上的字是怎麼變掉的,但是,丁成賢是絕對不會受到陳風擺佈的。
到時候看你再用什麼理由來給自己開脫!陳守業也不知為何,自己就是堅信,陳風絕對與紅巾匪有聯絡。
現場氣氛很冷淡,等待的過程是最難熬的,只有陳風兩眼望著窗外,似乎那裡的風景很好。
陳守業卻一直用惡狠狠的眼光望著陳風,似乎信心十足。
“大人,小的來了。”丁成賢幾乎是飛奔著,進入了煙雨樓,前後居然沒有用一炷香的時間。
“丁成賢,陳守業說你曾經看到過陳風在徐州城和紅巾匪來往密切,這件事,究竟是否是真的?”一旁的李大人問道。
誰都沒有注意到,李大人的話語中少了兩個字,陳守業說的是丁成賢的人看到過,而李大人問的卻是丁成賢本人是否看到過。
論為官之道,李大人顯然更圓滑,他這麼問,更是讓陳風立於不敗之地。
丁成賢一直都在揚州,怎麼會去了徐州?
“丁成賢,你快點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