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聲,一把刀扔了出來,隨後是第二把、第三把……隨著兵器的扔出,穿著舊號衣,低著頭計程車兵們走了出來。他們的號衣五花八門,有原來趙家軍的、也有別的軍營的。唯一共同之處就是,號衣都非常乾淨,可見十分珍惜。
他們出來後佇列齊整,給展昭行禮,各個面紅耳赤,覺得愧對這兵符。
岑林一見情況不妙,立刻呵斥,“你們別忘了,是趙普趕你們出軍營的!你們為了他趙家江山,南征北戰流血流汗,他們卻可以翻臉不認人將你們一腳踹……難道你們不想報仇麼?!”
“笑話。”白玉堂淡淡插嘴回了一句,“違反軍規要責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趙普賞罰分明這點他們比誰都清楚,自己做錯了事,為什麼要別人來承擔後果?”
那些兵卒頭低得更低。
“去吧。”展昭對領頭的幾個一指林子外面,“趙普在等你們。”
“我們無面目再見元帥。”領頭幾個一臉懊喪,垂頭喪氣地跪下,伸手去拿刀,“我等有辱趙家軍名號,竟然燒殺搶掠跟人造反,但是我們身中劇毒身不由己,就此以死謝罪……”
“唉!”展昭見他們要抹脖子,趕緊阻止,“嘖嘖,你們元帥是個流氓,你們怎麼那麼死心眼呢?”
眾人都下意識面部抽搐,仰起臉看展昭,心說你真是元帥的朋友啊?
“沒出息!”展昭蹲在坡上看眾人,“中毒什麼的倒是不用怕,你們王妃會解毒,本事大著呢。”
“我跟你們說!”展昭伸出一根手指,“趙普趕你們出軍營,如果你們不甘心,還想回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跑到營盤前跟他直說,他一定會讓你們回去的。對付那種直腸子就要用直腸子的方法,不要拐彎抹角的。”
“阿嚏……”
林子外面,趙普騎著黑梟耐著性子等著,忽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身旁歐陽少徵領著一萬精兵陣列排開,笑著問他,“唉,元帥,你傷風啊?王妃不說你永遠不會傷風,因為直腸子不生病麼?”
趙普回頭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林子,“怎麼這麼慢,孃的,當兵的婆婆媽媽的,出來打他們一頓。”
“第二。”展昭伸出第二根手指頭,認真對著那些有些傻眼計程車兵說,“去跟趙普說‘他和王妃簡直是神仙眷侶天上有地下無……什麼肉麻說什麼,趙普立刻會收你們回去還會給你們升官!”
士兵們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看著展昭。
展昭語重心長說完,拍了拍他們肩膀,“不信你們出去跟他說,九王爺和公孫策天下第一配!永遠不分離!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如果不行,以後你們就跟著後面那位白大爺,他給你們包吃包住。
白玉堂伸手捏著眉心讓自己鎮定。
“啊……阿嚏唷~~”趙普打了個有生以來最大的噴嚏。
歐陽看著他,“哇,你打噴嚏的聲音這麼怪啊?”
趙普揉了揉鼻子,“剛剛突然一股惡寒!哪個在講老子壞話?!”
原來趙家軍那班人被展昭說了個暈乎乎,不過一聽說還能見到元帥,元帥也不怪他們,都有些雀躍。心說就算出去讓趙普宰了或者再挨一頓打,也沒事。
眾人往林子外頭趕,戰戰兢兢出了林子,果然,就看到軍容整肅的趙家軍。
趙普多年沒見一點都沒變,看起來還是張狂霸氣,坐在黑梟之上,盡顯王者之氣。
黑梟甩著尾巴刨地,耐著性子等得已經很暴躁,心說究竟打架不打了?對方的戰將呢?拉匹笨馬出來給爺咬兩口撒撒氣,每天在馬廄裡看白雲帆和棗多多你儂我儂,看得爺都膩歪了!
林中出來了三百多個士兵,跪下就給趙普行禮,他們知道趙普不喜歡兵將跪,因此都沿襲了軍中規矩,是半跪,趙普一看那麼多人,氣壞了,“我發的徵兵令,讓老兵都來開封府報備,你們他孃的沒瞧見啊?!”
幾個士兵低著頭,為首的一個小聲說,“我們以為……是元帥一計,要抓我們。”
趙普愣了愣,笑了,“你們跟我那麼多年都白混了麼?我趙普什麼時候對自己人用過計謀?”
幾個士兵彼此對視了一眼,只覺胸中憋悶,扯著嗓子喊,“元帥與公孫先生天下第一配!”
趙普原本還想罵人的,不過聽到這裡愣住了,身邊歐陽伸手扶住下巴,身後那一萬士卒差點易屁股坐在地上,心說這什麼跟什麼?
趙普眯著眼睛盯著他們看了良久,忽然開口,理直氣壯很不要臉地點頭“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