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來,爬上床坐在了展昭身邊。
展昭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小四子,伸手摟了一把。
果然,小四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展昭睜開眼看他,“回來啦?不去宮裡了?”
“一會兒再去,宮裡有怪物,鬧鬼好可怕!”小四子撅著嘴小聲道。
白玉堂此時也醒了,翻了個身,看著小四子,“就是白衣女鬼麼?”
“是啊!”小四子認真點頭,“陳班班嚇壞了哦!”
展昭和白玉堂聽到這裡都一愣,隨即“嚯”地坐了起來,“陳班班年紀在宮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了,且伺候過先皇,前朝的事情他應該更清楚!特別是關於先皇和月和夫人的私情,如今事關趙禎的安危,他為何一直不提起呢?”
兩人心中生疑,展昭推了推白玉堂,“唉,你不是和他很熟麼,還是他救命恩人呢,去問問唄!”
白玉堂缺失輕輕一搖頭,“我覺得趙禎能知道那麼多,有一部分也是那老公公告訴他的……只是,趙禎卻一句都沒提起過他!”
展昭一皺眉,“是啊……為什麼呢?”
“我一直覺得可疑,如果當年月和夫人真的跳井自殺,為什麼先皇不去撈她的屍體?如果真的愛得很深,別說是掉入井裡了,火海也衝進去了!怎麼可能讓她曝屍在枯井之中那麼久?”
“的確啊,聽著好似先皇完全不在乎她……那為何還要金屋藏嬌?”展昭說著,皺起了眉頭,“該不會只是為了聽琴?”
“怎麼可能,連公主都生了!”白玉堂提醒,“母女都死了,卻沒有風光大葬,也沒入皇陵!”
展昭忽然張大了嘴,湊過去小聲問,“你猜,會不會是什麼皇室丟人的事情?”
白玉堂眯著眼睛看他,見他欲說又不好說覺得好笑,“貓兒,想說什麼?”
展昭有些尷尬,摸摸頭。
小四子在一旁逗小虎,邊道,“九九剛剛跟爹爹也在說這個事情!”
兩人一愣,看小四子,“他倆怎麼說?”
“九九說皇皇的爹爹戴了頂帽子,然後爹爹就打他了。”小四子眨眨眼,“爹爹還說,絕對不能在皇皇面前說!可戴帽子有什麼呀?冬天我也戴帽子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看來趙禎是隱瞞了一些當年的事情沒說!莫非,當年月和夫人和公主的死都有蹊蹺,並非是因為什麼失女憂鬱,而是因為紅杏出牆了?
想到這裡,兩人同時想到了那玄悲方丈胳膊上,月和夫人的紋身來,不是迷戀到極致,也不會做出這種行為來吧?該不會……玄悲方丈就是當年月和夫人的情郎?
如果真是那樣,那老和尚了不得啊——給先皇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
“這麼說,公主公主會不會也是玄悲方丈生的,才遭人毒手?”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擺擺手,“別說那麼直接呀,含蓄含蓄!”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他,“一聽到宮闈秘史就來勁了?”
“哪有。”展昭臉上嚴肅,卻是忍不住嘴角上翹。
白玉堂感慨,果然所有貓兒都是唯恐天下不亂!
“可月和夫人身居宮中,能見著她也不容易吧?何況是偷情了。”展昭提醒,“莫不是當年先皇身邊的人?”
“反正肯定不是太監。”白玉堂認真說,遭來了展昭的一個白眼,“估計是侍衛之類的!”
“陳班班顧及先皇顏面肯定不會說,但肯定還有人知道,當年先皇身邊的侍衛,後來莫名其妙不見的是哪些人!說不定還有些閒言碎語什麼的。”
想到這裡,兩人一起開口,“八王爺!”
小四子正揉小虎肚皮呢,聽到了就抬頭說,“小八子今天要去皇陵。”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問他,“小四子,你怎麼知道?”
“他剛剛說的啊。”小四子回答,“和皇奶奶一起去,要去拜拜,讓皇皇回心轉意什麼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皇太后估計想要拜拜先祖,好解宮中最近的事端吧。一會兒趙禎戀上琴姬,一會兒又鬧鬼,什麼先帝的后妃鬼魂作祟。
小四子還坐在床上摟著小虎,琢磨著,大家最近怎麼都那麼忙呀,忙得都沒空親親抱抱了!正想著,就看到白玉堂起身,被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滑了下來,貌似是金色的。
小四子將小虎放下,伸手往被子裡抓了一把,摸出一個金色的裝飾,上面雕刻了仙鶴加孔雀翎。
白玉堂見是那鎏鶴翎,也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