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告密人!”梁豹不相信他,又叫了一個人來,那人白玉堂也見過,昨晚也在茶棚裡頭坐著喝茶,是個乾瘦的中年人。
“就是他們,官爺!”那人趕緊對梁豹說,“他們昨日深夜要老四帶著過河!還有啊,他還給了老四好多錢。”
梁豹點了點頭,吩咐手下,“抓起來!”
幾個衙役要過來,展昭冷冷來了一句,“慢著。”
梁豹皺眉,心說這人還挺有氣魄的,就問,“你有何話講?”
展昭問他,“大人貴姓?身居何職?”
“我乃總捕快梁豹,供職在洛州知府衙門,負責查蕖山縣連日來的兇案,你們是兇嫌,跟我走一趟吧!”
展昭淡淡一笑,“你可有官府抓人的公文?”
“呃……你們只是嫌犯,帶回去問話!”梁豹心說眾人看來有些來頭,竟然知道要公文。
展昭搖頭,“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嫌犯?看到我們殺人了?”
“這個……他能作證,昨晚你們半夜渡河去了南岸,今早發現湖上浮起了馬伕大仙的屍體,你們自然有嫌疑!”
展昭倒是吃了一驚,難道昨晚那一刀將那條怪魚殺了?沒理由啊,那魚那麼大,自己最多劃傷了它而已。
“笑話。”簫良正色道,“你僅憑一人之言就定罪,還把人證打成這樣,這不是屈打成招麼?!”
梁豹張了張嘴,這衙門辦案一向如此,並不是事事都尊崇律法條文,這幾人似乎懂些官面文章。
小四子瞧著老四傷得很重,就問,“爹爹說過,屈打成招會有冤案的!喵喵抓他們回去,叫小包子打他們板子!”
展昭失笑,梁豹可是疑惑了,什麼喵喵小包子?還打板子?
“咳咳。”展昭對白玉堂咳嗽了一聲。
白玉堂從懷中掏出了之前展昭給他的腰牌,對那梁豹扔了過去。
梁豹伸雙手接了一看,只見腰牌正面三個字——開封府。後面是兩個大字“御賜”,以及一排小字,年月日、皇帝賜、開封府的印戳,都清清楚楚。
梁豹抽了口氣,趕緊攔住幾個要上前的小捕快,問白玉堂,“大人是開封府的人?敢問貴姓?”
白玉堂張嘴還沒說話,就聽展昭又,“咳咳。”
無奈,白玉堂嘆了口氣,“姓展。”
“呵……”梁豹驚得張大了嘴,“莫不是,展昭展大人?”
白玉堂這頭點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嗯。”
“哦,誤會誤會……”梁豹趕緊遣散了那些衙役,“我糊塗糊塗……主要是那二月宮的人說死了馬腹要遭天災的,所以大家都急了。”
展昭皺眉——二月宮?
白玉堂站了起來,走過去給老四鬆綁,有些歉意,殃及無辜了。
老四一聽說是開封府的南俠客,身上的痛早就忘了,他是個壯漢子,皮肉傷也沒放在心上。
白玉堂又給了他些銀兩,梁豹也怪不好意思的,趕緊叫兩個衙役送老四看病去,一切藥費衙門給開支,再給送回家去。而那告密人也被壓抑們打了出去。
展昭問,“梁大人,你剛剛說什麼馬腹死了?二月宮的人說要天災?”
“哦,是啊。”梁豹回過頭來,問展昭,“這位大人是?”
展昭一笑,“我叫王朝。”
“哦!”梁豹趕緊點頭,心說,聽過聽過,是有這麼個開封府的捕快!
“兩位怎麼會來蕖山縣?”梁豹納悶不已,“莫非這馬腹殺人的案子,已經驚動了開封府包大人?”
展昭又咳嗽了一聲,白玉堂望了望天,道,“路過而已,覺得蹊蹺想查查。”
“哦……這樣啊。”梁豹鬆了口氣,問,“那兩位放不方便跟我走一趟,我們去河邊,看看馬腹的屍體?”
展昭和白玉堂欣然點頭,眾人一同往伊水河邊去,小四子和簫良也跟上看熱鬧去了。
很快到了河邊,就見圍滿了人,好些老人婦人都跪拜磕頭。
白玉堂老遠看見,二月宮的眾人就站在伊水河畔。他們身後,一塊白布蓋著一條體型龐大的魚。一看到那條尾巴白玉堂就認出了,正是昨夜被展昭砍傷的那條大魚。
“梁大人。”展昭對梁豹道,“暫時不要洩露我們的身份,還有要事要辦。”
“哦,懂的懂的!”梁豹連連點頭。
分開人群,梁豹帶著展昭他們到了岸邊。少宮主站在大魚旁問,“怎麼梁大人?兇手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