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那他忽然笑了一聲,嗓音似乎刻意壓低了些,“展昭,棺材留給你吧,好好享用。”說完,抬手一甩,丟擲了一樣什麼東西……縱身後退。
展昭和白玉堂都下意識地去一擋身邊人,怕是有暗器。同時……就看到一團白色的古怪煙霧從地面騰昇而起。
原本兩人以為是某種毒煙,可升騰起來之後,卻似乎是個人影。
白玉堂微微一皺眉,感覺展昭猛地一壓他肩膀,“小心!”
白玉堂下意識地一低頭,有寒光往頭上劃過,他餘光就瞥見了一個人影正偷襲。白玉堂可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心中疑惑,什麼人輕功那麼高強,閃到身後偷襲,自己都沒發覺?
順勢回手就一刀掃過去,白玉堂明明看到自己經砍到了身邊人,可下手卻沒感覺,疑惑……忽然……那人就像是團煙霧一樣被砍成兩節,同時,手上還是拿著刀進攻,似乎完全沒有受傷——這根本不是個人啊!
白玉堂一挑眉,回身退開一步。
身後展昭也退到了跟前,兩人背靠背站著,才看清楚圍攻的人。原來四邊站著四個拿刀的武士,兩白兩黑,看起來有那麼點黑白雙煞的意思。
展昭和白玉堂仔細一看,可算明白為什麼有股子神出鬼沒的感覺了,這根本就不是人啊……輕飄飄如同一個煙人,或者說得更邪乎點,是一道靈魂?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是相信怪力亂神的人,但眼見為實啊,難免覺得詭異。
那四個煙人連面目表情都似乎是一樣的,合力攻擊展昭和白玉堂,關鍵這些煙霧來無影去無蹤。
白玉堂和展昭武功再好,也沒法阻擋一些虛無票面的非實體,刀劍揮上去就像是砍在空虛之中相仿,沒處下手。偏偏這四人手上的兵器還是利刃,所到之處都帶著陣陣劍風、刀風。
展昭正皺眉,白玉堂說了聲,“貓兒,上去。”
展昭與白玉堂有默契,知道那耗子鐵定想到了什麼,縱身一躍上了半空。只見白玉堂抬手橫掃數刀,用內力催起了一陣勁風。
“呼”幾陣大風掃過,只見那些煙霧三晃兩晃,就被吹散了。
展昭落下,和白玉堂依舊背靠背站著,警惕地四外望。良久……四周平靜了下來,那煙霧也徹底散了,四個武士再沒有出現。
除了地上一個黑色大箱子之外,也沒別的什麼了。剛才的風聽水、面具人以及那兩匹古怪巨獸,統統消失不見。
白玉堂抬手給展昭看了看,就見他袖子還被劃開了些。兩人默默對視一眼,行走江湖那麼久,還是頭一次吃這種虧。
沉默半晌,展昭問白玉堂,“以前見過沒?”
白玉堂搖頭,“從未見過。”
展昭也不再多說,這事情既然跟展晧扯上了關係,有多古怪都已經不奇怪了,於是回頭看那棺材。
白玉堂就站在他身後,“風聽水他們,這麼輕易就走了?”
“這箱子那麼沉,就算想搬走他倆估計也不夠力氣了……”展昭皺伸手去輕輕敲了敲那箱子,果然……黑布之後是堅硬的金屬質感。
“我們也弄不回去。”展昭仰起臉看天色,夜晚還靜悄悄的,並沒有響箭,看來趙普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只好等影衛來支援。
白玉堂拿出匕首,輕輕劃開了一些黑布,藉著月色,就看到下頭是有些像黃銅質地的東西。
白玉堂用匕首柄輕輕敲擊了一下,回頭告訴展昭,“貓兒,鎏金的,很古舊。”
“那應該就是金棺了?”展昭也走到他身邊,順手靠著他肩膀趴著看,“上邊的圖案縫隙裡還有泥,顯然剛剛出土。”
白玉堂側耳,也伸手輕輕敲了敲,裡頭有空空蕩蕩的回聲傳來。
“空的啊。”展昭就有些起疑,“風聽水他們這麼輕易就放棄了,會不會拿走了什麼東西?”
“雖然說要找金棺,但金棺裡頭是不是空的,這可從來沒人知道!”白玉堂也覺得有些遺憾,“可惜被人逃走了。【 '【 '”
……
這時,來路上傳來了馬蹄聲。
就見灰影帶著一隊人馬來了。白玉堂和展昭讓他們將金棺想法子運回去,他倆則是往前追出了一段路。
只可惜追了老遠,已經不見風聽水他們的蹤跡,只得作罷。
“情況怎麼樣?”白玉堂問正指揮人將棺材搬上馬車的灰影。
“賀正的府邸、衙門和軍營都已經占上了,王爺找到了賀正和大餅喝花酒的地方,估計這會兒也快抓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