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位,怕也是囊中之物了。但被端瑞長公主推了,依我看來,端瑞長公主這樣做也無非是怕如此一面倒的讓二皇子做了儲君,鄭家獨大,崔太后尊貴不在,她的利益受損。二也是皇帝娶崔家女的前車之鑑在前,宋玉身子骨極弱,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香消玉殞了。這樣一來,宋家只得個名,利卻被鄭家得了。端瑞長公主自然不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皇帝心中明白,也不好多加逼迫,此事就拖了下來。”崔玄把其中的舊情,細細的揉開了和紀安說了個明白。
紀安點點頭說道:“難怪皇帝要讓二皇子自己讓宋家看中呢,畢竟宋玉身子不好,要是賜婚,宋玉不樂意,心情不好一命嗚呼。那就不是結親了,而是結仇了。”
崔玄有些嘲諷的說道:“皇帝做這可是有經驗的很,當年他去崔家求娶崔家女可是把身邊的女子打發的乾乾淨淨。保證了又保證,還道以後一定與崔家共享富貴榮華。但後來,你也瞧見了,秦明軒這個嫡長子現在還這麼不尷不尬。宋家又怎麼敢把女兒和榮華都賭在二皇子這個當年的鄭妃手上呢。”
紀安不知道該怎麼說,皇帝現在也很無語吧。當年做的痛快了,用完了崔家就扔了。把秦明軒這個崔秦兩方的合作結晶拋之腦後,結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現在宋家來了,和當年相似的情況,可卻有著皇帝做著前車之鑑,有著鄭家這個黃雀在後,宋家還會是第二個崔家嗎?
紀安開口道:“風水輪流轉,當年要是皇帝沒有背信棄義,做的太過分。也不會有今日這麼多事情出來,依著我看來,秦太、祖設立祖訓,怕的就是這樣的子不子,母不母,前朝後宮乃是一體,後位不穩,儲君不立。可惜,一番苦心碰到了都是真愛無敵的子孫。”
聽著紀安的話,崔玄想想也是,從先帝到秦明軒,一個個看著也不像是個蠢的,卻一個個做著旁人瞧不明白的事情。崔玄瞄了一眼紀安,心中則是酸溜溜的想到,其實師弟,你本來也是位真愛來著!但腦子裡卻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把這個真愛帶到自己的棺材裡。
崔玄開口道:“宋家這次進京,是崔太后的主意。大皇子這幾年一直很得朝野上下的讚賞。立儲的壓力讓皇帝也喘不過氣來,這才想著藉助外力來增大二皇子的籌碼。崔太后態度一直曖昧不明,既不說支援大皇子,也不向著二皇子。不過,近來皇帝又談起要追封自己生母的事情,崔太后與崔家早就面和心不合,只好招來女兒女婿給她出力了。”
皇帝知曉要追封自己生母困難重重,也不過是藉著這個機會來逼著崔太后站隊罷了。沒想到卻招來了宋家,皇帝乾脆故技重施,想重演當年之事。讓二皇子和宋家結成姻親,得了兩方助力。
紀安想到崔太后被皇帝逼著拿生母封號說事的事情肯定臉都氣白了。不過,崔太后早年威風八面,只顧自己利益,把能用的人都榨乾了就扔。崔玄和她的關係也就那樣,朝中不滿她的人也大有人在。比如他爹紀博,再比如鄭家和盧家。即使貴為太后,如此四處樹敵,又非皇帝生母,也難怪要千里迢迢的把女兒召回來給她撐腰。
:“崔太后也不一定不知道皇帝藉著幌子來敲打她,不過是瞧著幾位皇子多大了,她的威信和勢力大不如前。這才想著在這最後的奪嫡之爭上為自己女兒女婿掙個從龍之功吧。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到了這個時候,宋家的價值才會被放到最大。不管支援哪個皇子,都是雪中送炭,情誼都非同一般。不愧是一朝太后,果然老而不死則為賊嗎?”紀安半是玩味,半是譏諷的說道。
崔玄親暱的對著紀安笑了笑,並不再說什麼。紀安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處處要他保護的少年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見。獨立而穩重,是個地地道道的男子漢大丈夫了。
而這邊,林寶跟著顧佔去了顧詹在京城的別院。兩人走在路上已經熟悉了,說說笑笑,算是進入了熟人行列。林寶瞧著待他說話行事都很溫和的顧詹,已經給他發了好人卡,半點不記得這位就是紀安嘴裡在關外殺了幾年蠻子的將士。
顧詹回京不久,雖然在邊城也撈了些油水,可銀錢上並不富裕。旁人看著顧詹是侯府庶子,對於錢財應該是不缺的。但事實恰恰相反,錢姨娘是奴婢出生,並無什麼嫁妝,顧詹的嫡母對顧詹十分的苛刻。月例都是卡在份例上的,顧詹為人又大手大腳的,並沒存下什麼銀錢下來。
所以,在京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他這個名不副實的侯府二代只能買了個二進的院子。別看林寶雖然身份上沒有顧詹尊貴,出生沒有顧詹聽起來高大上。但卻是林金和樓關實實在在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