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正在屋子裡聽著立冬在外打聽的明正書院的訊息,馬上要去書院了,紀安覺得至少得了解一下自己以後的學習場所。於是,派出了身邊的小喇叭,去外打聽了一番。
因為昨個晚上去過集福堂了,紀老太太囑託紀安今早不用去了,下午再過去和紀老太太一道用飯。紀安才能這個時辰還在自己屋子裡躺臥,聽著立冬打探的八卦。
紀博進來的時候就瞧著他家兒子臥躺在羅漢床上,小廝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說什麼,聽得紀安津津有味。
紀安一見紀博來了,趕緊起身,他本來想去給紀博請安的。可前院訊息傳來,紀博在鄭氏那兒過夜了。秉著對著鄭氏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的原則,紀安準備響午的時候再到紀博那兒請安的。
紀博有些好笑的說道:“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瞧見你這麼個懶骨頭的人呢。看這日頭,你還睡在羅漢床上,真是該打。”說著假模假式的拍了兩下紀安的小腦袋。
紀安也不怕他,嘻嘻哈哈的,瞧著紀博拍他的小腦袋瓜子,故意皺著眉頭嗔怪道:“爹,兒子本來就可以考狀元的,現在被您這麼一打,兒子只能考探花了。哎,爹,你看,為了您這兩下子,你就少了個狀元兒子,多虧啊。以後可不能再打我了,不然,探花都要保不住了。”
紀博都要被氣笑了,唬著臉說道:“都快去書院的人了,怎麼這麼沒體統。你這口氣倒不小,你可知雖然科舉三年一考,可狀元探花那得多難,出口就是狀元探花的,以為這是白菜豆腐呢。一點也不矜持,再讓我聽到,小心我垂你。”
紀安用憂鬱的小眼神看著他爹,心裡想著,他爹還可以更沒有幽默細胞一些嗎?明明是父子,他們的腦回路怎麼不在一條線上呢。果然,幾百年的代溝是無敵的嗎?
紀博瞧著紀安可憐巴巴的小眼神,覺得自己過於嚴苛了,怕傷到自己兒子那顆脆弱的小心靈,忙安慰道:“安兒,爹知道你有志向宏遠是好的,可這話你也只能和爹說說。雖然現在讀書人不比前朝迂了,可虛懷若谷的低姿態還是得做的。不然,輕者,要說一句年少輕狂;重者,就要批你目中無人了。”
紀安想想也對了,忙說道:“爹,我也只在爹面前說笑。爹您放心吧!”
紀博很滿意紀安的態度,說道:“爹想著你快去明正書院了,想等下午你弟弟回來之後,家裡人擺上兩桌慶祝你入學。你此去明正書院,雖然可以半月回來一次,可畢竟是第一次離家。你祖母怕你住不慣,想讓你帶幾個小廝過去。”
紀安剛剛聽到的訊息裡,明正書院是不允許帶下人進去的。不過,像他們這樣的勳貴之家,即使是庶子也是錦衣玉食,呼奴喚婢長大的,書院規定也不是不可以通融的。
紀安現在一心求學,自然不希望還未進書院就搞特殊。他上輩子上大學軍訓累的像狗似得,特別羨慕那些家裡有關係的二代們可以不來。可不可否認,那些二代們從那個時候就和他們拉開了差距。以至於後來,有人巴結有人奉承,可卻很難融進班級。
再說,這些小廝中,紀安也不知道有沒有旁人的暗線。所以,紀安說道:“爹,兒子是去求學的,帶著小廝去多不好啊。兒子能自己照顧自己的,而且每個月,兒子還能回來兩次。如果不習慣,兒子再要人過去就是了。先讓兒子試試,爹,您看行嗎。”
紀博也覺得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嬌生慣養,生出嬌氣。遂說道:“好,不過,安兒,你得自個和你祖母說。不然,她又要說我對你不上心了。”
紀安點點頭,脆聲道:“爹,您放心,我一定和祖母說清楚的。祖母也是關心我,爹,您可不能吃醋哦。”
“混小子,爹吃你哪門子乾醋啊,真是越大越沒個正行。”紀博笑罵道。
紀安和紀博說笑了一會,紀博就回了前院。即使休假,紀博還是有不少公務要忙,自然是沒那麼空閒的。
紀博一走,立冬已經把早上紀老太太那兒發生的事情給紀安說了一遍。紀安這才知道,他爹剛剛是來他這找安慰的。哎,果然齊人之福不是人人能享的,紀安心裡暗自為他爹點根蠟,讓他沒事玩真愛,這回挨針了吧。
對於紀博做了夾心餅,紀安是喜聞樂見的。紀博雖然和鄭氏有那麼一出,可卻沒有堅定到只有鄭氏一位夫人。不過,比起三妻四妾的勳貴們,紀博還是能勉勉強強的算得上剋制的了。而府裡除了他娘白氏,就是這位林姨娘了。
而在紀安的印象裡,林姨娘所出的紀芊語是個沉默寡言,很是敦厚老實的一個姑娘。不過,不老實也不行。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