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幾個師弟打斷了腿趕出了桃花島,這些你知道,黃老邪平日裡情緒怕是很差,你師孃看他那樣不忍心,就默寫以前強記過的九陰真經,可那九陰真經不理解的人哪能輕易強記的住,還過了那麼長時間,於是耗費心力過巨,沒寫完,就難產死了。”
一聲悶響,獨撐的鐵杖拿之不住,掉在了地上,曲跛子摔了個囫圇,趴在地上以頭撞地,哇哇大哭起來,哭的悽悽慘慘慼戚,還時不時痛呼一聲“師孃”,“師傅”,聲音之慘烈,比挨宰的豬彘更甚。
曲跛子哭聲甚大,哭了一會兒,黑乎乎的小酒店裡就點起了燈,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就穿著件單衣開門走了出來。
出門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到了趴在門口痛哭的曲跛子,她趕將上去,抱住了他瞌地的頭顱,一邊用衣襟擦他紅白黑相間的花臉,一邊哭著喚道:“爹爹……!”
這就是傻姑,王處仁好奇的上下打量,頭上紮了兩個有些蓬亂的沖天小辮,一雙大眼睛裡滿含著淚水,月色下中肌膚看起來甚是白淨,雙手擦著曲跛子臉上沾了血水汙泥的淚跡很是小心,就怕碰上剛瞌出來的傷口,那神情那動作不傻啊,很清秀可愛的一個小姑娘。
許是女兒在面前,曲跛子漸漸收了哭聲,只是兀自沉浸於無聲的悲傷中,小姑娘等父親平靜了些,臉上髒東西也都擦乾淨了,這才轉眼瞪向王處仁,輕輕放下曲跛子的頭,手背一抹眼淚,惡狠狠的就抵頭向王處仁衝去。
王處仁見之一呆,暗忖她難道真是傻的,小姑娘可不管他如何想,幾步跑過,頭就往他的腹部頂去,兩隻髒手就欲往王處仁的身上招呼。
一掌輕輕放出,王處仁輕易按住了頂過來的小頭顱,小姑娘腦袋被控住了既不轉向,也不知後退前進,就用力往前頂,嘶叫著死命的手揮腳踢,王處仁一看她就盯著自己身體攻擊,阻著她的手臂也不拍不打,髒手終歸擦不到自己身上,也便棄了推她出去的想法,由著她鬧了,不久她就氣喘吁吁,可一下都沒打著,她喘著粗氣兀不放棄。
“乖寶,莫淘氣,快把爹爹的杖子撿來。”曲跛子終於回過了神,對著小姑娘招呼道。
“哦!”小姑娘怏怏的鬆了頭,棄了王處仁,兩隻手抱起早前打落的那隻左杖對著曲跛子跑了過去,遞過道:“喏,爹爹,給。”
曲跛子拿過鐵杖,兩臂一用力就撐起了身,對王處仁作輯道:“晚輩失態,到讓前輩見笑了,在下曲靈風,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王處仁不知怎麼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來歷,回了一禮道:“全真門下王處仁,道號虛極子,今年不過十八,曲兄莫在前輩前輩的稱呼了,曲兄若不嫌我年幼,我們平輩論交,直呼我姓名就是。”
“王兄弟武藝高強,曲某佩服,全真門下果真不凡!”對於王處仁已經儘量往大了說的年齡,曲靈風聽後還是很驚詫,覺察到失禮後,才對王處仁歉意一笑,不過他現在的狀態能笑的出才怪了,扯了扯嘴角,又問:“不知王兄弟與全真掌教丹陽真人是何關係?”
“丹陽子是我師兄。”王處仁道。
“原來是中神通重陽真人的高徒,果真不同凡響,憑王兄弟的天資,以後定然能青出藍而勝於藍。”曲靈風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又一指旁邊的小姑娘介紹道:“這是小女曲嫣,嫣兒快拜見王叔叔。”
傻愣愣的曲嫣極聽父親的話,絲毫沒有剛才還要打現在卻要拜見的違和感,非常情願的一股腦跪地叩拜道:“拜見王叔叔。”
王處仁笑著上前把曲嫣拉起,把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撥了撥那兩個執著的沖天辮,很是親近的對她道:“嫣兒真乖,叔叔明天再給你見面禮,今天先欠著好不好?”
站起身的曲嫣愣愣的點了點腦袋,曲靈風並不在意,招呼道:“王兄弟若不嫌棄,今夜就歇在我家,我們等等弄幾個素菜,再飲上幾杯茶水,曲某正有事相詢!”
王處仁點頭道:“我正有此意,不過曲兄就沒必要全盤素食了,我略吃些酒水肉食卻是無礙,修道雖是修身修心,可也不靠禁慾禁思來修,那豈不如直接去死了乾脆,道若真在心,何不以死直求。”
曲靈風雖然心緒不佳,可聽完此言卻也是灑脫了些,自嘲一笑道:“卻是曲某拘泥了,當自罰三杯,王兄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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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腐儒
小酒店內,兩盞搖弋的油燈點明瞭一片光亮,一張飯桌上放著二壺燙熱了的黃酒,有一壺已然喝完傾倒在了桌上,上面還擺了一盤牛肉,一盤羊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