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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秦菜趕緊收起雜念,不敢多想。

何影秋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外面一個人走過來。秦菜一眼看過去,不由渾身一僵――是呂逸。當年呂裂石收來給呂涼薄作伴的義子。他在這裡,呂涼薄呢?

她心思一時收也收不住,導致何影秋的反應也極慢。

那邊呂逸已經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了,這期間,保姆連倒水都沒離開過客廳。這時候她更是站到了何影秋身邊,一副恨不得用簾子把兩個人隔開的架式。

秦菜都無語了――現代社會還有這樣防老婆的啊?這還不如弄個攝像頭呢。

呂逸倒是禮節性問候了幾句場面話:“聽說何姨身體不好,大哥特地讓我帶了藥過來。”他遞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還是保姆接過來的。那邊呂逸似乎習慣了,又接著道:“過幾天是何姨的生辰了,大哥也會抽空過來。”

何影秋依然坐得端正,柔聲道:“也好,我早點準備著。涼薄的眼睛可有好些?”

“還是老樣子,不過大哥倒也不是很在意。”

何影秋嘆了口氣,低聲道:“他眼睛不方便,你有空多照顧著些。”

呂逸應答得體,秦菜還能記起當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不過是個貼小廣告的。想不到三四年之後,他竟然也有了點貴公子的味道。

幾句話畢,呂逸就起身告辭了。何影秋也沒留沒送,他直接出門走了。

保姆把藥開啟看了看,毫無商量餘地地道:“太太,這些藥我會先送秩序檢查一下。”

何影秋正要答應,說出口的話卻冷冰冰的:“你是信不過大少爺?”

保姆愣了一下,隨後以公事公辦的語氣又說:“太太,這可是呂爺吩咐下來的,說是”

何影秋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不耐煩地站起身,一手拈了一粒藥丸,在保姆還來不及阻攔時就一把納入嘴裡。

“太太”那保姆叫了一聲,何影秋目光如刀,指著自己的胃道,“讓姓呂的拿刀來剖吧。”

回到房裡,甩上房門,何影秋心裡突突直跳――她是怎麼了?

呂裂石當初娶她,就是因為她性格溫柔,可是現在,她似乎有些暴躁,而且是不能自控地煩躁。有史以來,她從沒用那麼大的聲音跟這位等同於呂裂石心腹的保姆說過話。

雖然發火的感覺很不錯,但萬一她跟呂裂石告狀怎麼辦?

她忐忑不安地開啟了電腦,登上QQ,調出一個好友對話方塊。秦菜一看,發現正是重圓的QQ。何影秋幾經輸入,最後只說了一句:“重圓大師,你給的符水真的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嗎?我我用了之後,感覺情緒有些不對。”

秦菜只是暗暗嘆了口氣――這個女人,軟得跟麵糰一樣,難道任著呂裂石搓圓捏扁了。

只是如今接近她的第一步已經達到了,呂裂石的異眼,到底怎麼弄到手呢?

要奪異眼,不見刀兵當然是最好的。

但是呂裂石這種人,不用強硬的手段,對方會教出異眼嗎?如果利用何影秋把他騙出秩序範圍,然後用沙鷹他們合力圍攻他,興許有機會得手。

但是這樣蓄意強取,天道一旦追查,不說她這個主謀,恐怕沙鷹他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這無疑是個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用。

晚上,呂裂石在六點鐘到家。保姆做了幾個菜,還上了一瓶紅酒。秦菜這時候還沒和何影秋的魂魄融合好,緊張得縮在她的覺魂裡,一動不敢動。

呂裂石也沒發現異常,跟何影秋吃飯。

兩個人的話題居然非常少,但想想這也正常――何影秋才二十三歲,她十九歲的時候已經嫁給呂裂石了。而呂裂石這傢伙,誰知道多少歲了。兩個人能有什麼共同話題呢?

默默地吃完飯,何影秋用紙巾擦了擦嘴,動作很是斯文秀氣:“晚上”

她話還沒說完,呂裂石已經站起身:“晚上我還有點事,你早點睡。”

話落,他起身就往外走。何影秋第一次送到門口,然後她說出自己想說的話:“裂石,我想去逛逛街,我”

呂裂石只是揮手:“讓玲姐安排。”

他頭也不回地下了樓,何影秋悶悶不樂地回到房裡,那個叫玲姐的保姆依然一副撲克臉:“太太想去哪裡逛街?我安排車。”

何影秋提出逛街,自然是想和呂裂石去。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又開了電視。玲姐收拾碗筷去了,她拖了個抱枕,兩眼盯著電視,卻什麼也沒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