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感冒啊?你這樣教我怎麼放心回隔壁睡覺?”他絮絮叨叨地說。
她窩在他的懷裡,貼著他的胸腔,一會兒,他的話才進入大腦。
“對啊,你只是回隔壁……”嘆了口氣,緩緩地閉上眼睛。“你不要管我,等睡一覺,有精神了,就會恢復成快樂開朗的李恩媺。”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一下一下拍撫著她的背,輕撫著她的發,眼底滿是心痛。
“你喜歡快樂開朗的我,對不對?”她低低的說著。“我會恢復的。”
“我喜歡,但是卻不喜歡你把痛苦壓抑著,所以暫時不恢復也沒關係,我會陪你度過的。”杜威德低聲的說。
“杜威德……”心,輕顫著。
“恩媺,至少在我面前,你沒必要把痛苦壓抑,也沒必要在人前強顏歡笑,難過就難過,要憂鬱就要憂鬱,懷疑就懷疑,不信任就不信任,有什麼關係?有痛苦就痛痛快快的發洩,然後煙消雲散,不是很好嗎?不信任的話,就讓時間來證明,日久見人心,不是嗎?”
“媽媽說,我沒有權利任性,長得差,就得笑臉迎人,時時甜美嬌憨……”她低喃。
“沒那回事,喜怒哀樂是理所當然的,人有七情六慾非常正常;永遠開朗快樂保持笑容才是不正常。”
“那……我也可以不笑了?”
“當然可以,當一個酷酷的小冰山也很可愛。”他笑說,眼底有些發熱。
她扯了扯嘴角,緩緩地閉上眼睛,抬起左手撫上他已經冒出胡碴的臉。
“杜威德,你可不可以變難看一點?”這樣她就可以安心的愛他。
“哎呀,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啊!怎麼辦?”他輕笑,眼淚滴了下來,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輕輕一顫,那熱燙的液體,滲入了她冰冷乾枯的心,像泉眼般,慢慢地湧出了一絲絲溫泉。
他在為她流淚嗎?
為這樣反覆無常、不信任他、鬱鬱寡歡、莫名其妙的她……心疼嗎?
“你不覺得這樣的我很討厭嗎?不覺得厭煩嗎?”她喃喃地問,透著疑問。
“為什麼會?你在我面前表現出你拼命隱藏壓抑的一面,代表我是特別的,更代表你其實心裡已經信任我了,我很高興,可還是覺得心疼。”他坦白的說。
“我心裡已經……信任你了?”她驚愕的低問。
“當然啦,不然你自己想想,你的這一面給誰看過?”他說得異常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