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甘屈居人下的,然而我自知所能,又不足以居人上,所以才不求聞達,只求逍遙以終此生,卻不想會碰上雲中四子,更不會忍不住一時的氣憤,治倒了他們,目前我只要于飛幫我抵抗韓祺”
費長房想了一下,突然也興奮起來,低聲道:“老弟!我明白了,假如老弟以三寸不爛之舌,挑動那兩個魔頭來一次自相殘殺,使得他們兩敗俱傷”
梅華點頭低聲道:“在下當盡力而為之,倘能如願,則在下無心腹之患,神君也可以脫離羈困,重作鴻圖了”
接著兩個人相視大笑起來
昔日用困羈林琪的水榭,今日已做十三友的議事廳,當費長房引梅華與孫冬進入小榭後,上面已坐滿了人。
正中排著兩把虎皮交椅,左邊一個形容枯瘦,面貌冷寂的老者,正是十三友暗中的靈魂——聽水天魔于飛。
兩邊各有六張座椅,分坐著十三友中其餘各人!
費長房命人在正對面替梅華安下了一張座椅,然後走過去坐在於飛旁邊,對他附耳低語片刻。
于飛一面聽著,一面用稅利的眼光不注地打量梅華。
良久之後,他才點了一下頭,朝兩旁的人道:“你們都聽過長房的報告了,對這件事有何意見?”
侯行夫站起來道:“我反對,這個姓梅的絕對不懷好意,他是想挑起我們與五雲幫兩派的火拼,五雲幫與十三友乃兄弟之幫”
費長房微微一笑道:“老侯!你知道我們兩家遲早都會拚一下的!”
侯行夫點點頭道:“話雖不錯,但現在尚非其時!”
于飛點點頭,表示贊同道:“不錯!現在與老韓正面衝突尚嫌過早”
費長房立刻道:“怎麼還早呢?五雲幫蒐羅的人數雖多,大部份都是些酒囊飯袋,唯一可用的人不過是雲中五子,可是五人中梅老弟已毀其四,剩下一個雲初生不足為慮,以實力而論,我們正好大佔優勢”
侯行夫冷笑一家道:“神君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雲中五子不過是韓祺派出行事的奴才,真到決鬥時,不會用到他們的!”
費長房一怔道:“那還有誰可用呢?”
侯行夫道:“誰都不用,韓祺就靠他自己!假如他找上門來,我們誰都不是敵手,只有於老自己出手了”
費長房目注于飛道:“於老難道還怕韓祺嗎?”
于飛臉上有點難堪,但還是點頭承認道:“不錯!目前我還打不過他!”
梅華目光在費長房身上一掠,嘴角牽起一個微笑,好像在催促他趕快作一步處置
費長房果然作出一付驚惶的神情道:“於老以前怎麼不告訴我們呢?”
于飛張口訕笑一聲,侯行夫搶著道:“於老以為這些事說了只會使大家喪氣,而且於老參照在下獻出的歸化科笈,大有心得,只要再過一段時期,他就可以與韓祺並駕齊驅了,所以現在我們只好把這個姓梅的抓起來,送到五臺山寺”
這時化身為中年文士的散花仙子已經從梅華的目光中得到了暗示,也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
所以她立刻表示反對道:“這樣不是顯得太丟人嗎?”
侯行夫輕嘆一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好在我們不會永遠怕韓祺的!”
散花仙子怫然起立道:“這是什麼話?我們五人原是心慕於老神功無敵,才專程前來投效,早知如此,不如一徑往五臺山去!”
于飛覺得很難堪,只得站起來擺擺手道:“老朽無能,致代諸君抱屈,深感歉疚,不過老朽敢擔保兩個月後,絕不讓韓老兒專美於前,現在”
費長房立刻道:“現在太遲了!”
于飛微怔道:“長房!這話怎麼說?”
費長房一笑道:“我見到梅老弟制服雲中四子,以為五雲幫大勢已去,作了一個斷然的處置,叫董雙成割下雲中四子身上的特別標記,連同於老的一封挑戰書,送到五臺山去了”
于飛一驚道:“你信上怎麼說的?”
費長房笑道:“那倒很簡單,他們不都是陰陽人嗎?我閹下他們的陽具,附了一個短束,說:‘收到貴幫賀禮人頭四枚,特致函道謝,為空口說不足取信,附上標記四枚,以示確為貴幫原件’,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認出誰是”
侯行夫大急道:“神君這件事做得太過火了,為什麼不跟大家商量”
費長房臉色一沉道:“十三友中我倒底是坐在第一位,任何事我可以作主,何必一定要跟你們商量”
侯行夫訥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