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頭髮鬍鬚眉毛全都白了,絕對不下八十歲,這麼大歲數的老人家當得起,你也別發牢騷,四個傢伙,別讓他們跑了。”
“放心!”
贏廣濟騎在馬上,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名老者。蘇任捅了他一下:“你認識?”
贏廣濟搖搖頭:“不認識,不過或許聽說過。”
“哦?說說,那老頭,哦不,老先生是誰?”
贏廣濟白了蘇任一眼:“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此老先生應該是淳于意先生,臨淄人,曾任齊太倉令,精醫道,從公孫光學醫,並從公乘陽慶學黃帝扁鵲脈書,後因獲罪當刑,其女淳于緹縈上書文帝,願以身代,得免,自此行走天下,替人診病,在臨淄一帶被稱為“賽扁鵲””。
“淳于意?”蘇任在腦子裡不斷的搜尋這個名字,根本沒有印象,要說醫術高超,他知道的有扁鵲華佗,李時珍張仲景;要說姓淳于的,只知道三國袁紹手下一個好酒誤事的淳于瓊,淳于意是誰他真的不知道。
李當戶點點頭:“此人我也聽過,只是不曾見過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個耄耋老人。”
衛青也點點頭:“難怪百姓更關心淳于先生,醫者父母也!”
幾人正在議論,河南太守找來淳于意的徒弟,替淳于意處理腦袋上的傷勢,便怒不可遏了衝到四個匈奴人面前,瞪著眼睛道:“好你們幾個大膽狂徒,竟然劫掠淳于先生,不要以為你們是外人,我大漢律法就治不了你的罪,來呀拿下!”
匈奴人還要辯解,卻沒有機會。兵卒百姓一擁而上,任憑四個匈奴人如何身材魁梧膀大腰圓,在人民戰爭的**大海之中,連個浪花都沒翻起來。百姓憤怒了,在軍卒的配合之下,不是去抓人,而是去揍人。當淳于意站起身來,喊叫著住手的時候,幾個匈奴人早就被打的鼻青臉腫倒地不起了。
淳于意對太守施禮:“太守錯怪他們了,他們並沒有劫掠於我,只是請我去診病,因病情緊急,這才一時不查,鬧市縱馬。”
“哦?不想還有此等隱情?”太守一聽有些尷尬,但是人已經打了,後悔話不能說:“雖然緊急,卻也不能鬧市縱馬,既然淳于先生求情,這次就饒了你們。”
荊棘剛才也上去踹了兩腳,忽然聽見太守說饒了幾個匈奴人,心中好笑,都快打死了,才說饒了。既然饒了匈奴人,接下來怎麼辦?一扭頭,再次鑽進人群中不見了。
要說還是匈奴人,皮糙肉厚經得起折騰,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能掙扎著站起來,滿臉是血的對淳于意抱拳:“先生,請您快點,我那同伴還等著呢。”
淳于意點點頭,扭頭馬車和死馬,又匈奴人。馬車壞了,這怎麼走?匈奴人也無奈,一咬牙:“我背您!”彎腰趴在淳于意身前。
“我這裡有馬車!”蘇任突然大喊,所有人都。一揮手,石寶將蘇任的馬車弄過來,停在淳于意面前,笑呵呵的對淳于意施禮:“先生,請!”一轉身那幾個匈奴人,冷冷道:“帶路!”
匈奴人衝著蘇任施禮後一瘸一拐的快步往前走。淳于意衝著蘇任點點頭,在幾個徒弟的攙扶下爬上了蘇任的馬車。
一場鬧劇就這麼火爆開場,溫馨結束。河南太守這才想起冷落了長安來的幾個紈絝,連忙過來招呼。公孫賀面色不善,心中不爽,說話的興趣也沒有剛才濃了,搞得河南太守心裡也不舒服。
蘇任對李當戶幾人道:“你們先走,我跟去”
“我也去!”贏廣濟立刻響應。一時間,霍金衛青都要跟著,李當戶沒有阻攔,只有李敢剛張嘴,便被李當戶瞪了一眼,話還沒出口又憋了回去。
騎著馬跟著馬車,一直朝著洛陽城北而來,眼出城,又往東一拐,就在城牆下,一間小小的客棧門口也站著幾個匈奴人。應該一夥的,個匈奴人回來了,那些人很興奮,都忘記了該說漢話,嘰裡呱啦的用匈奴話打招呼。
馬車停下,淳于意下了車,幾個受傷的傢伙也被人扶了進去。蘇任不知道那幾個人是怎麼給同伴解說的,既然沒有為難他們,那就說明在匈奴人心裡他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一直跟著淳于意等人來到後院,濃烈的藥味夾雜著惡臭,第一次聞見這種味道,不免有噁心的感覺。
霍金第一個忍受不了,一扭頭,捂著嘴跑了。匈奴人的眼光立刻和刀子一樣,緊緊盯著霍金,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他。
淳于意搖搖頭,問帶路的匈奴人:“可是外傷?”
匈奴人連連點頭:“正是,前幾日我們在路上遇見山匪,被刺了一劍,深可見骨,也找了醫官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