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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部分

隱約可以看到星軌轉動。

她沒有回答陳長生的話,搖了搖頭。

很明顯,命星盤的推演計算結果相當糟糕,離開……根本沒有什麼成功的可能。

黑袍算到會是陳長生與徐有容前來接應肖張,自然會做出相應的安排。

南方草原上,鏡泊山人與伊春山人就像是兩道山脈,連綿起伏數十里,擋住了所有的離開的通道。

如果吱吱在,今夜離開的希望可能會大些。

陳長生想著這時候可能正在溫暖海島上曬太陽的黑衣少女,心裡沒有什麼悔意,只是有些悵然。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對徐有容問道。

這就是信任。

說到推演計算,謀略佈置,世間本來就沒有幾個人比她更強。

徐有容望向土猻,說了幾個代表距離與方位的數字。

她知道它能聽懂自己的話,明白自己的意思。

很明顯,土猻確實聽懂了,身體變得僵硬起來,似乎有些恐懼。

很多年前,周園出事的時候,它就見過徐有容,知道她與陳長生之間的關係。

所以它非常聰明地沒有看陳長生,更沒有求情,而是直接遁入了地底。

沒有用多長時間,它又從地底鑽了回來。

它褐色破爛的皮毛裡到處都是泥土與草根,眉上出現了一道豁口,不停地流著血,看著很是狼狽。

陳長生捏散一顆藥丸,敷在它的傷口上。

藥丸是製作硃砂丹留下的邊角料,沒有什麼太神奇的效用,但用來止血效果很好。

土猻舔了舔流血的嘴角,看了徐有容一眼,眼神很是陰冷,還帶著一絲怨毒。

它可以遁地,但如何能夠瞞得過像焉支山人這樣的強者神識?

在十餘里外的一片丘陵下方,它被一道恐怖威壓波及,受了不輕的傷。

在它看來,這是徐有容逼的,自然有些記恨。

陳長生在給它治傷,沒有看到它的神情變化。

徐有容看到了卻毫不在意,說道:“如何?”

土猻低聲叫了兩聲,用兩隻短且瘦弱的前臂,不停地比劃著什麼。

徐有容神情認真地看著,在心裡默默計算了片刻,望向陳長生說道:“也不行。”

陳長生起身望向夜色下的那座黑山,右手落在劍柄上。

“那就只有打了。”

八大山人是數百年前在雪老城下與王之策、秦重、雨宮對戰過的遠古魔族高手。

他與徐有容與對方正面對戰,必輸無疑。

巨大的黑影緩緩移動,難以想象的沉重威壓向著陳長生與徐有容碾壓而至。

夜色下的草原,變得無比恐怖。

“好訊息是,我們只需要打一個。”

徐有容說道。

不動如山。

八大山人境界確實深不可測,宛若魔神。當他們不動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的,無懈可擊。但當他們動起來的時候,便再無法保持完美的狀態,還是會出現一些漏洞。

就像是星空下真正的山峰,與大地相連時不可撼動,動起來則根基不穩。

今夜這場殺局,鏡泊山人與伊春山人在南方草原上斷掉陳長生與徐有容的後路,所以他們不能動。

焉支山人以及數百狼騎,才是進攻的主力。

事實上,當焉支山人帶著夜色緩緩而來的時候,也無法保持先前那般巍峨的姿態。

徐有容透過命星盤的推演計算以及土猻冒險遁地試探,發現一條可能成功離開的通道。

但她沒有選擇從那條通道離開,甚至說都沒有對陳長生說。

不是因為草原四周那些血腥可怕的狼騎,不是因為北方夜空下被南十字星座照亮的十餘隻兇禽,而是因為她在夜色的最深處感知到了一抹兇險,這讓她有些懷疑那條通道極有可能是黑袍佈置好的陷井。

焉支山人停下了腳步。

雖然沒有誰能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移動的,更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腳。

這時候,他距離陳長生與徐有容所在的草原,還有十里。

對於普通人來說,十里是一個非常遙遠的距離,你很難看清楚那裡的畫面,更不用說攻擊。

然而,就在這裡。

隔著十里的距離,出乎意料且違背常理,令人匪夷所思的。

焉支山人向陳長生與徐有容發起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