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神州四異,也不在我天魔褚珏眼內,可惜我因修煉秘決,一時不慎,以至於走火入魔,下半身不能轉動,否則憑我這身絕學,只要一出江湖,何人能是敵手?”
褚珏說到此處,兩道入鬢長眉,頻頻軒舉,豪情激動,意不飛揚,竟自發出一陣令人聽來既覺心神欲飛,又覺魂魄皆蕩的奇異長笑。
鍾素文從來不曾聽說過“天魔”褚珏四字,但也看出這位白衣少年,神采威儀,果自不同凡俗。
心中暗想,倘若這“天魔”褚珏,真個身負絕世武學,自己何妨拜他為師,習藝代父報仇!好在事在人為,善惡系諸一心,只要能夠潔身自愛,濁水淤泥之中,還不是一樣可以生出聖潔無比的青蓮白藕?
鍾素文玉首微低,妙目暗轉,正在心中盤算,“天魔褚珏好象猜出她的心思,柔聲含笑問道:
“你可曾學過內家掌力?”
鍾素文聞言,點頭答道:
“我自幼隨爹習藝,練過五年內家綿掌。”
“天魔”褚珏用手一指距離他身前約莫八九尺遠的洞壁。微笑說道:
“以你這等絕佳資質,既練了五年內家綿掌,應該已可空拳擊物,石上留痕,且走到近前,照這個洞壁,擊上一掌試試。”
鍾素文聽“天魔”褚珏一口便道中自己武功火候,不禁心頭暗暗欽佩,遂飄身下榻,舉步走到洞壁近前,誰料洞壁上卻淡談畫著一對鳳顛凰倒的赤身男女。
這種奇淫之狀入目,鍾素文怎不臉上“烘”地一熱!玉頰羞紅,功力凝到十成,照準壁上那幅不堪圖畫,便自一掌擊去。
誰知洞壁石質,堅硬異常,鍾素文年才十四,功力未到火候,居然一掌擊過以後,不曾在壁上留下絲毫痕跡。
“天魔”褚珏低聲一笑,右手輕抬,在距離八九尺外,以食指虛空一點,也未見什麼銳嘯疾風,奇功罡氣,但壁畫上的那位赤身美女的臍眼所在,便自然陷三四分深,越發顯得活色生香,奇淫絕豔。
鍾素文何曾見過這等近似神奇的絕世功力?正自驚佩羞喜諸感紛沓心頭之際,“天魔”褚珏又以一種聽來彷彿字字扣人心絃的柔媚語音,緩慢問道:
“我這天魔神功,是不是足可壓蓋宇內各派武林人物?你到底想學不想?”
鍾素文對“天魔”褚珏那種極具誘人之力的奇異語音,已自不能抗拒,再加上老父被“天南九怪”糾眾圍攻,分屍斷首,遂由櫻唇之間吐出“想學”二字。
“天魔”褚珏聽鍾素文想學自己的“天魔秘功”以後,本來那微微含笑的面容,倏然往下一沉,語氣也變得異常冷酷,介面問道:
“你今年幾歲?”
鍾素文不懂“天魔”褚珏的問話之意,照實答道:
“我生日才過五天,整整一十四歲。”
“天魔”褚珏又復冷冰地道:
“你只要得到我一身絕學的十之七八,包可傲視武林,至於尋覓天南九怪報仇之事,更是揮手即就,易於反掌,但投入天魔教弟子,向例必須付出重大犧牲……”
鍾素文此時一心只想報仇,應聲截斷“天魔”褚珏的話頭答道:
“鍾素文為求絕藝,不惜任何犧牲,碎骨粉赴湯蹈火……”
“天魔”褚珏搖頭大笑,說道:
“誰要你碎骨粉身,赴湯蹈火,你今年一十四歲,在這四年以內,我負責造就你一身出奇絕藝,但到了你十八足歲之時,卻須自動的把童女元貞,供我享用!”
這幾句話聽得鍾素文全身稍顫,心底生寒,但剎那間,便下了極大決心,抬頭目注“天魔”褚珏答道:
“弟子願遵師尊法諭!”
這一聲弟子,及一聲師傅,叫得那位“天魔”褚珏,滿面春風,屈指輕叩榻旁一具小小玉馨,便有四名魁偉壯漢,及一頭長臂白猿,應聲從洞外走進。
“天魔”褚珏指著鍾素文,對那四人一猿說道:
“這是我衣缽傳人,新收弟子鍾素文,將來也就是繼承天魔一派的天魔教主。”
四名壯漢聞言一齊肅立,那隻長臂白猿,卻瞪著一對火眼金睛,向鍾素文看了幾眼。
“天魔”褚珏又向鍾素文笑道:
“他們四人是我所收僕役,武功也均不弱,我替他們命名天魔四煞,將來你武藝成了出道為本教闖蕩江湖之際,可為臂助!至於這隻長臂白猿,則伴我多年,業已通靈,你墜身絕壑,便是為它所救呢。”
從此鍾素文便在瑤山絕壑的“天魔洞”中,隨同“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