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一己之力,光耀門楣,卻流連花叢,屢屢豪賭,敗壞門風!在下雖出身微賤,卻時常受家父訓導‘君子當以自強不息’,自是不能像傅公子事事靠著祖上的蔭庇。”
這男子也算是古代憤青啊!言辭犀利直言,沒有些許委婉。如此與人針鋒相對,還真不怕得罪人的。鳳輕歌心中微嘆,可這樣的人,處事不夠圓滑,而且偏激易怒,欠缺沉穩。即便才學過人,被柳相看重,委任官職,在官場上也容易得罪人啊!以後怕是有得罪受了!
卻見傅秦翊神色坦然,絲毫沒有羞愧之情,仍舊一副悠然的樣子,把玩著手裡的杯子揚唇道:“本公子有這個資本當一個紈絝子弟,樂得悠閒自在,為何不做?”眼瞼一抬,語調微揚,帶了些懶散,“還你一句話,本公子樂意如此~又與你何干?”
聞言鳳輕歌忍不住撲哧一笑,傅秦翊聞聲向她這兒看來,嘴角一勾,魅惑一笑,桃花眼含著風情,眸光掠動,眼波流轉。
他……他,他這是在向她暗送秋波?鳳輕歌不由嘴角抽了抽。她現在可穿的是男裝!難不成……其實……他是個斷袖??
男子臉上一陣黑一陣紅有一陣白,各種顏色像彩燈一樣閃過:“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在下不與紈絝子弟同桌!”說完,一甩袖轉身就往走,腳步微亂。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穿著墨藍色長衫的男子急忙跟了上去,面上帶了些不安。
前腳才剛踏出門外,便聽傅秦翊似想起些什麼對身邊粉衣佳人悠然揚聲道:“依人~你好像對本公子說過,柳公子與為伊姑娘約好,今日,要聽為伊姑娘新創的曲子,是麼?”
那叫依人的粉衣女子很是合作:“是啊,奴家聽說柳公子馬上就要來了呢!”
那叫賢之的男子,腳步一滯,似欲轉身卻又終是礙於臉面,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傅秦翊轉眼朝鳳輕歌看來,一時間兩眼交匯。一個桃花眼微醺含著興味,一個淡淡與之對視。鳳輕歌朝他拱了拱手,壓低了嗓子:“在下,秦歌,方才謝謝兄臺了!”
“哦?”傅秦翊微微挑眉,噙了口茶,眸中流露興意,“傅某方才有幫過閣下嗎?”
“不管怎樣兄臺有意還是無意,在下都在此謝過了。”鳳輕歌微微一笑,再次拱手道。
方才雪顏與那男子剛開始有爭執時,她無意間瞥到傅秦翊就站在樓梯上方饒有興趣地旁觀,直到雪顏與男子爭吵的激烈,才從旁邊攬了兩個姑娘悠悠然地從樓上下來打斷,將話鋒扭轉到自己身上的。想是看到她們坐在這大堂角落不顯眼的地方,又明顯不想惹事的樣子,方才出來解圍的。至於為何會好心解圍,這她可就不知了!
傅秦翊輕拍了拍粉衣美人,示意她起身,遂站起身來,手執杯盞,悠悠踱步到她面前朝她勾唇一笑,桃花眼中帶著一絲邪氣:“即是如此,不知兄臺是否介意,與傅某這個紈絝子弟同桌?”
鳳輕歌抬眸一笑,施施然道:“不妨告訴公子,在下也恰巧是個紈絝呢!”
“哦~那今日還真是有緣,恰好碰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傅秦翊聞言嘴角勾得越盛,語調懶懶。
傅秦翊隨手將手中杯子放在桌上,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桌面,一點一點地輕叩著桌子。向她靠近,身形一晃,俯身在她身邊坐下。眼睛卻在瞥過她的耳稍時,眸中有亮光一閃而逝。
隨著傅秦翊的靠近,鳳輕歌忽聞到一股淡淡的脂粉氣味,從他身上傳來,微皺眉,欲拉開距離。卻是肩胛一緊,她條件反射一縮,卻更是被死死箍在臂彎中,欲動不得。穆風神色一冷,正欲動作,鳳輕歌眼光朝他一掠,示意他不許妄動。
傅秦翊見此眸中閃過些什麼,嘴角一挑。卻是一把將她攬起,一拍她的肩膀,語調微揚,帶著三分豪氣,五分紈絝子弟的痞氣還有二分晦暗不明的意味:“難得碰上志同道合的朋友,今天,本公子就帶你去幹幹咱們紈絝子弟都該乾的事兒~”
鳳輕歌被他一巴掌拍的身子一歪,整個人一沉,肩上一陣疼痛,差點拍出內傷。咳了咳嗽,痛苦道:“傅兄能否輕點!”
“不許你攬著我家公子!”雪顏嬌喝一聲,一掌劈向了他。
鳳輕歌只覺得肩上一緊,整個人一輕,眼前一閃,就被傅秦翊避開了雪顏的掌風,帶到了另一邊。
“小丫頭可是吃醋了?”一雙桃花眼中帶著戲謔,“放心好了,本公子又不是斷袖,不會把你家公子怎麼樣的!”
鳳輕歌心上一噎,有些心虛,貌似……她方才……還曾想他是個斷袖來著!
動了動肩膀,卻是絲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