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留下五百人手幫襯朱桓,而他則領著大隊人馬往縣城而去。
閻行先行一步,他身上罩了件奪來的甲衣,隔著老遠便衝著城門叫道:“開門,快快開門,將軍急令”。
守軍並不買賬,“你是何人?”
閻行佯作怒色:“別他孃的廢話了,若是耽擱下去,一旦城池淪陷,你們便是罪魁禍首!”
守軍有些慌亂,“城中有精兵強將,怎麼可能失守?”
閻行並不解釋,他板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給你們十個呼吸的時間,十個呼吸之後,如果你們還不開門,我便回稟將軍,你們自求多福吧”。
守軍面面相覷,城中的話事者正忙著救火,十個呼吸,誰敢自作主張?
可是,一旦任其走開,如果真出了問題,又該算誰的?
軍卒爆發了激烈的爭吵,片刻之後,一人問道:“只准你自己入城”。
閻行露出一絲冷笑,“好”。
“吱嘎嘎”,城門開了一道縫隙,一隊軍卒躥了出來,他們將閻行圍了起來,道:“入城吧”。
閻行示意扈從留下,自己隨著郡兵入城。
堪堪行到城門口的時候,閻行突然暴起,他一刀砍死了最前方的郡兵,然後在附近郡兵反應過來之前衝入城門。
“噗噗噗”,電光火石間,門後的軍卒便死傷殆盡。
以有心算無心,閻行虎入羊群。
這時候,隨行的幾十名扈從衝了過來。
城頭的守軍大為慌亂,他們急著射箭阻撓,可是,距離太近,弓箭尚未發威,扈從便衝入城門。
城中,多數守軍在忙著滅火,城門口只有五百郡兵。
閻行與同伴匯合之後並不急著擴大戰果,他守在城門口,打退了守軍一波又一波的禁宮。
緊要關頭,五十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槍兵擋住了十倍於己的敵人。
槍陣之前,閻行槍槍見血,手下無一合之眾,早已膽寒的郡兵下意識地避開了閻行所在的位置。
“鏗”,鏽跡斑斑的大刀砍在了長槍兵鐵甲上,火花迸濺,那軍卒卻毫髮無損。
好厚的甲!
不等驚恐交加的守軍揮舞出第二刀,從軍陣中的第二排便陡然刺出一槍,這鐵槍出現的又準又狠,沾縣守軍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噗哧”,槍入血肉兩尺有餘,守軍嘴裡噴出血花,再也說不出話來。
沾縣校尉這時候早已經腿腳酥軟,他不敢衝到前頭,只是領著一幫親衛在後頭壓陣,那幫身著鐵甲的敵人太過厲害,刀砍不透,槍刺不中,端的是狗咬刺蝟無從下口。
原本以為憑著巨大的數量優勢可以殺死入侵的敵人,可沒想到閻行的槍陣太過利害,短短一刻鐘的時間,陣前已經倒下了百餘具屍體,守軍膽寒了,哪怕軍將吼破了喉嚨,都沒人上前廝殺。
趁機衝來的韓遂當機立斷,他一聲令下“刀盾手,從左翼包抄,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李堪領著眾人大聲應諾。
衝陣的郡兵傷亡慘重,他們在韓遂大軍的衝擊下又驚又怕。
什麼時候城外來的這麼多人馬?
就算牙將在此,守軍多出一千人馬,只怕也無濟於事。
腦子活絡些的郡兵都在想著怎麼避開後頭壓陣的兵馬,撒丫子開溜,事已至此,眼前的敵軍明顯是塊硬骨頭,誰也不想拿自己的人命去填。
那些被裹挾到陣前的倒黴鬼進退維谷,他們連逃跑的空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