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校的脅迫下,冀州軍睡眼朦朧,他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巴不得再睡上一陣。
忽而,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目標正是大喊大叫的軍校。
擒賊先擒王!
軍校一個激靈懶驢打滾,他再也顧不得保持風範,這時候,命最重要。
“噗”,箭矢從軍校的額頭呼嘯而過。
軍校逃過一劫,可是,他身旁的同伴就沒有這種待遇了。
“噗噗噗”,電光火石,又是三箭射來。
冀州軍壓根無從防備,這一個回合便損失慘重。
“快,快躲起來!”
軍校大呼小叫,不少人紛紛躲到了糧車後頭。
高大的糧車成了最佳掩體。
兩千名冀州軍完全亂了編制。
河邊,正在引水的牲畜們六神無主,不知藏身何處。
人嘶馬鳴,沒有人停下來。
停下來,意味著等候死亡。
是誰?
是誰在突放冷箭?
“轟隆隆”,巨大的馬蹄聲席捲而來。
冀州軍驀然回首,“是青州騎軍!”
青州騎軍已經成為冀州軍的噩夢。
這時候,大隊騎軍陡然出現,意味著護糧隊已經陷入絕境。
大車大車的糧秣正在營地,牲畜們多數在河岸,它們驚恐不已,不安地吼叫著。
“嗖嗖嗖”,冷箭接踵而至。
冀州軍心中浮出這麼一個疑問:“外頭輪值的哨探呢?兩千名青州鐵騎,己方人馬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快快列陣”
“以糧車為屏障,大家只要據車而守,騎軍再多也無濟於事“
軍校的再三呼喊,並沒有留住太多人。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此處已成險地,誰再留下,就意味著有可能面對死亡。
在騎軍近前之際,不少冀州軍落荒而逃。
趁著騎軍的目標不是自己,逃得越遠越好!
若是耽擱太久,等到騎軍解決了戰鬥,那時候再想逃竄可就難了。
戰馬疾馳而來,幾百步的距離轉瞬及至。
百步之內,已經有冀州彎弓搭箭,準備適時反擊
然而,不等冀州弓箭開弓,一根根黝黑鋥亮的短矛呼嘯而來。
“噗噗噗!”
竹籤串肉一般,短矛將冀州軍卒捅了個透心涼,死的不能再死。
“殺,殺,殺!”
青州軍大聲聒噪,他們以殺敵為第一要務,至於搶奪戰利品,他們壓根沒心思。
六十步、四十步、十步,等了這麼久,所有人都像出山的猛虎一般。
“鏗!”
短兵交接,千餘斤的戰馬狂奔而至。
“砰砰砰”,戰馬順勢前衝,所攜的力氣常人難及。
長槍兵也好,弓箭手也罷,無人能夠擋住騎軍的衝鋒,一時之間,冀州軍被衝的七零八落。
時間太過倉促,冀州軍連躲避、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否則的話,青州騎軍決不可能輕易成事!
糧隊足有百餘輛大車,可是領隊的冀州軍校已經死在了亂軍之中,群龍無首。
“快快稟報,就說糧隊遇襲,軍校已然戰死”
“喏!”
無組織無紀律,冀州軍沒了統領之後,各自為戰,壓根沒能形成有效的反擊。
兩千對兩千,單從數量上看,護糧軍絲毫不落下風。
只可惜,青州軍有心算無心,完全殺了冀州軍一個措手不及“
每時每刻都有冀州軍戰死、投降,逃竄。
趙雲打馬如飛,殺死一名又一名敵卒。
“繳械不殺,降者免死!”
接連不斷的呼喊聲層出不窮。
一開始,冀州軍將信將疑,不敢輕易相信,可是,等到後來,真的有軍卒免逃一死之後,所有人都大喜過望。
早就聽說青州軍頗為仁義,如此看來,毫無虛假。
於是,更多的冀州軍繳械投降。
六十里外,袁紹正在喝水。
忽而,有軍卒急報:“使君,糧隊遇襲”。
“什麼?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糧隊的主意?如何,戰況如何?賊人可曾抓住了?”
“是趙雲的青州騎軍”
“該死的,又是趙雲”
“戰況如何?”
“青州軍大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