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大戶‘門’客,比起廝殺經驗,他們自然要強過李賢麾下。
新卒的武器全都是整齊劃一的白蠟杆,李賢早有決斷。
要想在一個月之後戰勝個人戰力強悍的羽林軍,唯有長槍兵可以。
人手一根沒有槍頭的臘杆,羅戈與黃獻“怒目而對”。
按照李賢的意思,一千人的隊伍分成了甲、乙兩隊,而羅戈與黃獻就是兩隊的隊長,每隊人馬相同,至於多出來的那個軍卒,早被李賢‘抽’調出來,並美其名曰“觀察使”,“你要看的仔細些,待會兒可就全靠你了!”
說罷,李賢朗聲吼道:“兒郎們,這些日子以來你們做的都很不錯,我相信,在校場比試那天,你們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話音剛落,在場的新卒便像一隻只得勝歸來的雄‘性’公‘雞’,高傲的‘挺’起了‘胸’膛。
“不過,充足的體力、整齊的步伐這兩者還不能讓你們成為一支能與青州軍相媲美的‘精’兵強將”李賢話音一轉,充分把握了先抑後揚的箇中‘精’髓,“接下來我要教給你們的就是進攻!一往無前的進攻!也許你們會疑‘惑’,為什麼不教你們防守?那麼我就告訴你們,在一幫久經沙場的老卒面前,一切的防守都是渣!只有進攻,只有悍不畏死的進攻才能與他們博個平分秋‘色’,甚至更勝一籌!那麼,接下來,你們便用最簡單的一招刺向你們的對手吧!”
隨著相梁的一聲哨響,兩隊新卒各自刺向了他們的對手。
一時之間,木製臘杆的碰撞聲不絕於耳,間或有三兩個力量不佳,或者武藝低於對方的倒黴蛋被刺中了身體,雖然礙於李賢在場,他們不敢大聲呼疼,但僅看那煞白的面‘色’就可以瞭解到他們的痛苦。
又是一聲長長的哨響,眾人齊籲一口氣,在李賢的示意下,已經有醫師為新卒檢查傷處。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李賢高聲喝問。
“‘混’‘亂’!力量不一、技巧不一!我只看到了一片‘亂’糟糟的場面!”那名被‘抽’調出來的新卒斟酌說辭,如此答覆。
“聽見了嗎?別不服氣,我對他的想法深以為然,我告訴你們,剛才你們不像是在戰場廝殺,而是在街頭鬥毆,我要的是千萬人如一人,千萬招如一招的感覺,而不是現在這樣”,吼著吼著,李賢漸漸找到了感覺,“想想看,日後你們要面對的都是各地‘精’銳,興許在現在,你們的力量和技巧都能比你們的對手略高一籌,但到了校場比試那天,你們的對手有很多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你們有把握能用你們的力氣、技藝勝過他們?”
眾人不敢答,李賢高呼“我說,不能!”
新卒心有疑問,卻不敢多言。
“好了,兩隊合作一隊,組成四縱五列方陣,嗯,把我最中央的位置空下來”
相梁大駭“使君不可,萬萬不可呀”。
羅戈等人也是連連勸阻,直到最後李賢說了這麼一句“難道你們竟連保護我的信心都沒有?”
羅憲咬牙大呼“有!”
相梁還‘欲’再勸,可李賢已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下邳城,李賢的一舉一動都在董承的掌控之中,此時,聽到李賢親身練軍,董承嗤之以鼻,道:“戰場廝殺可不是孩童遊戲,李賢懂什麼?”
陶謙府中,陶謙慧眼如炬,道:“長途奔跑,是想增強他們的體力;站佇列隊,齊步前行,這便可以增強隊伍的氣勢,更可以讓他們熟悉彼此,懂得同進退,共出擊的道理。這樣一來,一旦到了戰場上,他們就可以用一個整體對抗敵人。以此種種,李賢所思所想,俱是奇思妙想”。
陶商低聲道:“父親,李賢崇尚進攻,不提倡防守,這你又怎麼看?”
“李賢聰明的很,他知道,如果僅憑佇列和體力,新卒很難與武力高強的羽林軍廝殺,可是,如果摒棄防守,一味進攻,便可以用他們最擅長的方式來對抗羽林軍”
陶商讚不絕口:“李賢真乃兵法大家也”。
時光如梭,轉眼間,李賢與劉協約定的一月之期就已經到了。
校場內外,鼓角連天,旗幡招展,御駕還沒到,那鋪天蓋地的儀仗隊就已營造出一派恢弘、隆重的氣氛。
鼓聲陣陣,不多久,劉協的隊伍就已經接近了觀禮殿。飛簷斗拱的觀禮殿。雖說是殿,卻有柱無牆,倒像個大亭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柱子上雕刻的巨龍似要脫木而出,那威武不凡的龍頭高高揚起,像要飛昇而去。
這觀禮殿是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