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遊離不定。
奢家從江西抽兵,在晉安府及東陽縣都相當幅度加強了兵力——浙閩軍在豫章的兵力大致減到五萬,浙西三萬兵馬,在浙中(東陽縣及衢州府)與閩東(晉安府及閩江沿岸)都分別部署超過四萬精銳,就是為了抵擋淮東在秋後可能從這兩線展開的攻勢。
就算奢家抽空東陽縣及衢州府的兵馬,但只要留下三五千兵力留守,淮東從嵊州用兵,也要用上全力——那自然就不能將嵊州兵馬調到蕭山做好隨時支援江寧的準備。
要是將敖滄海所部長山軍主力提前調到蕭山,以隨時防備江寧的異變,最終要是看到東陽縣僅有三五千守軍而不能取之,那也會叫人異常的痛惜啊。
見座下諸人沉吟不語,宋浮又說道:“宋浮有一言,不曉得當講不當講……”
“宋公請講。”林縛說道。
“董原在淮西不動,江寧亂,於淮東有何害?”宋浮說道。
宋浮此言一出,葉君安等人心裡都在想:有其女,當真有其父啊!
謝朝忠領兵一事剛浮出水面時,宋佳就要火中取栗之議,到宋浮這裡,甚至是建議縱容江寧大亂——即便奢家攻陷江寧,有揚子江之隔,短時間內還不能衝擊淮東的根本,真正會遭殃的江南之地,又恰是吳黨及永興帝最後的根基。
宋浮話剛出口,就能感覺到氣氛的異常,也只是靜靜的看向林縛。
傅青河獨臂撐著膝蓋,說道:“淮東能有今日,也是經歷血與火、浴火重生,江南之地若遭屠戮,也非淮東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