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雅思看一眼啼哭不止的赫連湛,她這話音剛落,赫連湛便像是響應她這句話似得,停止了哭泣,等著玉瀟然答話。
“不行!行軍打仗豈是兒戲,太危險!”玉瀟然否決的話音剛落,赫連湛又哇哇大哭不止。
“玉姐姐!”塔雅思收起嬉笑之色,“阿成說過,我赫連家的子孫沒有膽小的鼠輩,湛兒小小年紀便不懼沙場艱辛,可見是我赫連家真正的血性男兒,姐姐何必讓之屈居後防呢?讓他早一些經歷風沙,未必有壞處!”
玉瀟然低首沉吟,再看一眼滿眼渴望之色的小黑,猶豫不決。十字架下的光輝
“公主,還是把小皇子帶去吧!”尤一突然開口,“赫連家的確沒有膽小怕事的孬種,我先祖曾經說過,開國皇帝便是出生在真正的戰場之中,當時戰亂天下比現在更為險要,其從出生之日便一直跟隨大軍歷經沙場,以致後來創下開過盛世,末將看小皇子這等模樣,便知將來必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公主何必抹去其本性呢?”
“是啊,玉姐姐,將軍說得不無道理!”塔雅思乘勝追擊,“知道你是擔心湛兒安危,但是這也未必是湛兒想要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抉擇,不是嗎?況且我們不知何日能歸,你將湛兒獨自留在這裡,於心何忍啊!”
玉瀟然沉吟良久,終於點點頭:“將軍所言有理,我赫連家的確沒有膽小怕事之輩!好,就讓湛兒隨我們一起吧!”
“太好了!”塔雅思一聲歡呼,連忙接過小黑懷中已經停止哭泣反而笑得十分開懷的赫連湛,與之相視一笑,“走嘍湛兒,跟叔母一起馳騁沙場嘍!”
赫連湛一陣“呵呵”的笑聲傳來。
玉瀟然立刻滿臉黑線,有一種被這叔侄二人合夥欺騙的感覺,卻也是不做耽擱,翻身上馬向著尤一夫婦雙手一揖:“本宮告辭,俾樸關就有賴將軍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公主放心!”尤一面容肅穆,鄭重其事的回答,“末將就在此靜候公主佳音了!”
玉瀟然點點頭,單手一揮當先御馬而去:“出發!”
號角聲起,綿延不絕,北牧內亂之戰,正式打響。
鍾懷仁最後上馬,看著前方大義而去的單薄聲影,一身藍色戎裝將之襯得愈發英氣逼人,筆挺的身姿彷彿直刺天地的一道鋒利的閃電,墨髮高綰籠在精緻的頭盔之下,令人不禁隨之心生敬仰和澎湃之意,並非第一次見她身著甲冑,但每見一次,便為這人的絕世風姿而更敬仰一分,彷彿她每著一次甲冑軍衣,每號令一次三軍,便比之前更加堅韌一分,彷彿浴火重生的鳳凰,火愈烈,光芒也就愈盛!
這人生來便有睥睨之概,愈經風霜雕琢,便愈發不可一世,愈挫愈勇,君王之氣也愈現於形,彷彿天生的王者在一步步走上天定之路。
戰爭殘酷而持久,這一氣勢磅礴的一戰,持續近兩月之久。
期間馬騰被赫連成大軍擊潰於北牧之北袁麗坡,赫連成勸降未果,馬騰飲恨自刎於戰場,大軍因將軍之死亦群情激奮,寧死不降,赫連成無奈,只得繳械將之驅散,赫連成所到之處,使得駐地大軍聞風喪膽,未得朝廷聖旨便已而望風而逃,如此,赫連成一戰而得一方之地,大佔據多個州郡。
高懸一方雖未完勝,但卻將永寧大軍擊退數百里,也離皇城永寧更進一步,扼要地而與大軍對峙不下,使得永寧皇族惶惶不安。
而玉瀟然這一方,與裘光柯交戰數次,卻是因為兵力懸殊而各有勝敗,兩軍遙遙對峙,各自未曾有所進退,僵持不下。
但在這次戰爭中,卻有三人名傳天下,一人便是出現在戰場之上的詭異小神醫,此人身在赫連捧月座下,但每每在戰場之中卻是無論敵我救人無數,這等現象,在數百年來的大戰中聞所未聞,一時間被天下人所津津樂道;再一人便是塔雅思,戰場中除卻玉瀟然之外唯一的女子,與之配合十分默契,二人相輔相成無往不利,以二敵百,令敵人退避三舍,人送這二人明姝雙煞;再一人便是其座下先鋒楊之帆,此人雖是獨臂,卻一入沙場英勇無比,不似人有攻有守,而是化攻為守,簡言之就是有攻無守,一直乃是鐵血打法,像是一個嗜血修羅,罔顧敵我性命,令人敵方將士一旦靠近,便膽寒幾分,沙場將士暗暗給之取了一個別號,獨臂修羅。歡迎來到猛(萌)獸世紀
而對此,玉瀟然也是有喜有怒,喜得是原來自己座下有如此猛將,怒的是這人不惜性命只為了能夠在沙場有立足之地,能讓別人刮目相看,同時,她也是無盡的心疼和自責。
這一路自己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