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小勝挺漂亮的一個大瓶怎麼會是假的呢?”看了眼原來擺放大瓶的茶几,大姑惋惜地說道,又帶著幾分愧疚,甚至不敢看大姑父一眼。
在劉勝的印象裡大姑和大姑父根本沒有紅過臉,大姑父的脾氣太好了,對誰都特別的隨和,一般的大事小情都是大姑做主,而大姑父呢都是在一旁默默地出主意,不過劉勝卻知道大姑還是很在意大姑父的。
這一次她自作主張將錢借給了老叔,沒想到卻轉眼間打了水漂,她還是覺得挺對不起大姑父的,畢竟這都是兩個人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想著都心疼。
“大姑,這個留給你們,碰上識貨的可以換上不少錢,一會兒我給你們處理一下就可以了。”說著劉勝從破行李包裡拿出一張舊帆布,裡面包裹的都是猴子攤上的那些瓷片,最後在銀行門口大方的給了自己。
“這是瓷片?”劉勝將帆布開啟,大姑父有些驚疑地問道。
“嗯。”劉勝點點頭,瓷片也算是一個小眾收藏,搞不到那些大的貴重的瓷器,小小的瓷片過過眼癮還是可以的,更何況劉勝這包瓷片自隋唐以來的著名窯口的瓷器裡邊應有盡有。全部帶著時代的烙印。無聲地訴說著滄桑的歷史。
“你這是幹什麼呢。這東西又不值錢,放在家裡可佔地方了。”大姑撇撇嘴,在自己親侄子面前有什麼說什麼用不著遮遮掩掩的。
“什麼不值錢啊,在京城就有一個外號‘片兒白’的專門收集瓷片,還開了一個全國最大的瓷片展覽館。”劉勝無力地說道,難道瓷器碎了他就一文不值嗎,可古代就有‘縱有萬貫家財不如汝瓷一片’的說法 ;。
“值錢?那小勝你快點兒收回去吧。”大姑父急忙說道。
一輩子沒佔過便宜,即使小輩兒也不好意思。大姑父習慣性的推辭。
“大姑,這東西在我這一點兒用也沒有,我也不習慣收集這些瓷片,而且十幾萬對我來說不過是小錢兒,而且這些瓷片我回去還得交出去,肥水不流外人田,還不如便宜自己人。這就當我孝順你們的。”大姑父這個樣子,劉勝只好勸說自己大姑,“我老叔那五萬塊就算了,還有大姑你和二姑通通氣。兩個人勸勸他,古玩的水太深了。他不適合,別人能幫他一次,兩次,能幫一輩子嗎?”
“行,小勝這些東西我們收下了。”大姑見劉勝堅持也沒推辭,自己的親侄子孝順的東西哪有向外推的道理。
“對了,小勝你老叔這麼就去京城行嗎,人家邱老師能見他嗎?”到底是姐姐,雖然跟二姑通了電話,但還是不放心,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事,那個邱老師按照輩分來說算是我的一個同門師兄,在京城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交流,這個面子他還是給我的,等會兒我再給他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劉勝胸有成竹的說道。
大姑有些欣慰地看著劉勝,沒想到當年那個體弱多病的孩子現在出息了,也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四處求醫問藥的孩子了,無論是學識還是交遊的人脈,都不是他們能想象的,不用他們的羽翼來護佑了,不過她沒有失落,即使劉勝在怎麼出息,那也是她侄子,取得重大的成就她也是有與榮焉。
劉勝被大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憨厚地說道“:那個大姑我臉上有花嗎?”
“呵呵,我看我們家的小勝長大了,對了有女朋友沒,要不要大姑給你介紹一個。”大姑少有地促狹地說道。
“哪啊,在您這裡我永遠是孩子。”劉勝半開著玩笑,“有女朋友了,我們導師的閨女,考試不用怕掛,我才天南海北的跑啊。”
“有了?怎麼沒見你往家裡領啊,害得所有人都擔心你找不到物件。”大姑佯怒地說道,長輩上了年紀最希望自己早點兒抱孫子,有時候比自己還著急。
“那個不是忙嗎,以前整天的跟著導師天南海北的跑,沒見這幾年春節的時候,我都沒回家嗎。”劉勝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這幾年他跟著孔教授先後參與了三星堆的後續發覺,甚至在鄂省還挖掘了一處王侯墓葬,藉著孔教授的名聲現在他在考古界也是小有名氣,是唯一一個在讀大學生參與核心工程的人,遭到了一大批人的羨慕嫉妒恨。
“今年必須把人給我帶回來聽到了沒?”大姑給劉勝直接下了死命令,聽說劉勝有了女朋友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那個我儘量吧。”劉勝猶豫了一下,敷衍地說道。
到不是劉勝故意地敷衍,確實是他沒有時間,弄不好他真的要參與黃金家族的寶藏的挖掘,到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