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審問,其實也就是虐打啦,有哪個審問堵住犯人嘴巴的,這幾個人倒是開了個先例。
和靜了卻了一樁心事,帶著春喜回房繼續睡覺,這天夜裡,和靜倒是睡的分外的香,可憐白銀霜一夜拷打,早痛的死去活來,沒了個人樣子。
早起,和靜多吃了小半碗飯,吃完飯之後,看看天色,對何嬤嬤道:“何嬤嬤,你去讓人把白銀霜提出來,跟著本公主走,本公主要找碩貝勒爺問一下,這府裡還有沒有規矩了,怎麼任是個奴才,膽子都這樣大了,若是長此以往,本公主可在這府裡呆不下去了。”
“是”何嬤嬤應了一聲,讓人把白銀霜從柴房裡帶出來,這時候,和靜已經梳洗好了,踩著高高的花盆底子鞋,帶著一路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正房處走去。
嶽禮這時候正在和雪如對坐著用早餐,一聽公主來了,這兩口子趕緊站起來,迎接公主大駕,就見和靜穿著鮮紅的描金繡鳳的旗裝,梳著把子頭,頭上戴了鑲珠頂翠的鈿子,另一隻碩大的金鳳,金鳳嘴裡叨著一串串水滴形的珠子,更加映的和靜滿臉的富貴,一團的雅緻。
“本公主來的不是時候,倒是打攏了貝勒爺。”和靜一進門,先就在主位上坐定了,她今天就是來找磋的,表現的也相當的強悍。
“公主哪裡話,公主能來,是奴才們的福分。”嶽禮心裡一驚,趕緊過來給和靜見了禮,又拉拉雪如的衣袖,等雪如也見了禮,這才笑道。
和靜撫了撫衣袖:“貝勒爺這樣想就對了,本公主今兒來呢,就是想問問貝勒爺和側福晉,這府上的規矩,一個堂堂的貝勒府邸,下人竟然一點規矩都沒有,傳出去,本公主臉上也沒光彩。”
和靜說話間,把側福晉咬的重重的,氣的雪如心裡直髮顫,就知道這丫頭是故意的,把她踩成了側福晉還不算,話裡話外的還明嘲暗諷的。
“公主這話什麼意思?”雪如氣極了,開始頂起嘴來:“我們貝勒府怎麼沒規矩了?公主指出個一二三來,若是指不出來……”
“若是本公主指出來,側福晉又待怎樣?”和靜笑了,等的就是這句話。
“本福晉給你嗑頭認罪。”雪如也表現的相當的強硬,不過,她這種表現,讓嶽禮皺了眉頭,很是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很為雪如看不清狀況而生氣。
“應該是側福晉吧,什麼時候,你可以稱本福晉了,貝勒爺,這府上沒個女主子管家就是不行,什麼沒規沒矩的事情都出來了。”和靜笑著繼續打擊雪如,看到她變了臉,這才感覺心情好了一點。
“你”雪如氣極了,伸手就要指和靜,結果被一臉黑色的嶽禮打斷,嶽禮狠瞪了雪如一眼,雪如這才平靜下來。
“看來側福晉是不相信本公主的話了,那好,本公主就讓側福晉見識一下,什麼叫沒規沒矩。”和靜笑的很甜,這些日子以來,只要是能打擊到嶽禮一家的事情,就讓她心情很好。
拍了拍手,何嬤嬤應了一聲,朝著廳外看了一眼,幾個下人就押著一個人形物件走了進來。
一進門,那個人形物件就散發著極度噁心人的臭氣,燻的和靜皺起眉頭來:“幾個奴才怎麼這樣沒成算,本公主剛才還在講貝勒府的下人沒規矩,你們倒先沒個心眼,想打本公主的臉嗎,還不趕緊把這個東西拖出去潑乾淨了再進來。”
和靜一發話,幾個人又拖著那個東西走了出去,也沒走遠,就在院子裡,就聽到幾聲潑水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有人疼的大喊大叫。
而雪如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個東西就是白銀霜,還以為和靜拿到了什麼下人,打成這樣子了呢,正想和和靜理論一番呢,就見和靜的人又把那個東西給押了回來,就站在大廳當間,弄的水淋淋的,看樣子,悽慘的很,滿身的血渾和著水,弄的大廳的地板上都是血水,看起來讓人噁心。
“這個人側福晉應該認識吧,這就是你身邊的那個白銀霜,昨天晚間到本公主房間外邊燒紙錢,還打攏本公主睡覺,被本公主拿下了,本公主呢,也不是不講情理的人,不忍心打擾貝勒爺和側福晉睡覺,就先審問了一下下,側福晉應該不介意吧。”和靜臉上帶笑,指著白銀霜問雪如。
雪如完全沒有認出白銀霜來,現在聽和靜這麼一講,又聽那個人形物件叫的聲音很熟悉,這才聽出是白銀霜來。
聽出來了,雪如就是一陣心痛,再仔細一看,可不是白銀霜吧,不過,白銀霜的頭髮被採的七零八落的,有的拿剪子給絞到半長不短,臉上滿臉的血汙,衣服也破了,露出來的肌膚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責打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