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兵是客軍,他們充當預備隊,以備不測。
該做的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臧霸、于禁便在城樓靜候曹軍抵達。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曹軍先鋒數百騎抵達開陽城下。
獵獵的“曹”字大旗迎風招展,于禁看罷之後很是感慨,這是他歸順李賢以來第一次面對舊主。
如同投名狀一般,這一關總歸要過的。
曹‘操’就在數百騎中!
為將者不能以身犯險,然而,為了達成目的,曹‘操’不得不親力而為。
在繒縣,曹‘操’已經從降卒口中得知于禁就在城中。
開陽城高池深,硬攻的話徒勞無益,如果能用攻心計對付于禁,豈不是可以事半功倍?
曹‘操’心中一動,當即決定隨同先鋒一道趕往開陽。
百聞不如一見,開陽城銅牆鐵壁一般的防護讓曹‘操’心中不爽,他打馬來到軍陣之前,“于禁何在?”
于禁頗為訝異,他沒想到曹‘操’竟然敢身臨險境,他是有所依仗,還是另有所謀?
城外曹軍只有寥寥數百騎,如果這時候大開城‘門’,揮軍掩殺,豈不是可以將曹‘操’斬落馬下?
臧霸躍躍‘欲’試,他好不容易才將這股衝動抑制住了。
萬一曹‘操’以身作餌,故意引‘誘’守軍來攻,藉機攻城,那又該如何是好?
臧霸勸慰自己,只要守住開陽城,拖住曹軍便是大功一件,實在沒有必要再去冒險。
這時,于禁已經探出頭來,與城下的曹‘操’寒暄起來:“許久未見,孟德公別來無恙”。
曹‘操’“哈哈”大笑,嘴裡道:“沒了於文則,我寢食難安呀”。
于禁心道,好你個曹‘操’,你這是要捧殺我,故意把我放到火上烤呀!
不可否認,于禁投奔曹‘操’之後,曹‘操’確實給了他一定施展的空間,可這種賜予與李賢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如果說之前于禁面對曹‘操’還有一絲愧疚的話,此時,面對曹‘操’虛偽的話語,于禁再不客氣,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想到這裡,他嘴裡道:“曹使君此言差矣,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裨將罷了,曹使君麾下‘精’兵強將無數,於某又算得了什麼?”
曹‘操’忽然換了‘花’樣,他手指開陽,大聲說道:“只要于禁你開啟城‘門’,我可以任你為徐州都尉!”
臧霸聞之‘色’變,城中開陽守軍與青州兵的數目相差無幾,如果於禁暴起發難,開陽城很難守下去。
不過,事實證明,臧霸完全是多慮了。
只見于禁大笑數聲,嘴裡道:“承‘蒙’曹使君厚愛,可我于禁卻無福消受呀”。
曹純按捺不住,他嘶吼出聲:“好你個于禁於文則,主公好言說盡,你卻不為所動,你這般背主求榮的賊子,可敢出城與我一戰?”
于禁搖頭說道:“曹使君,看在以往的情義上,我也奉勸你一句,早些收兵回返兗州吧,遲了,只怕就要追悔莫及了”。
“胡吹大氣!”曹純不屑一顧。
曹‘操’卻聽的心驚‘肉’跳,他知道于禁從不妄言。
難道說,兗州真的有了變故?
呂布出兵是必然的選擇,可曹‘操’出兵之前早已經佈置妥當了,無論是哪一座城池,月旬之內,都可以抵擋住數萬兵馬。
時間再久一些,曹‘操’就沒有那麼肯定了。
退兵?
不成,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如果灰溜溜而去,豈不是讓天下人嗤笑?
曹‘操’下定決心,先下開陽,再談其他!
如果繞過開陽,臧霸、于禁隨時可以出兵斷掉曹軍後路,那樣的局面無論如何曹‘操’都不想面對。
“于禁,你以為李賢的青州便高枕無憂了嗎?實不相瞞,袁本初的兵馬已經快到黃河了!”
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曹‘操’也丟擲一個或真或假的資訊。
只可惜,城頭的守卒都是開陽人,他們對青州的安危不放在心上,所以曹‘操’煞費苦心編篡的這個訊息完全沒派上用場。
于禁愕然片刻之後便笑道:“曹使君多慮了,青州穩如泰山,便是袁紹親至也要徒呼奈何!”
許久不見,于禁身上竟然多出了幾分意氣風發的樣子。
李賢這廝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可以降服這等將才。
曹‘操’嫉妒不已,要知道,原本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