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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筠這次從本家回來後,騰騰時不時的就跑拙林閣裡,一口一個六舅媽騙她的零食吃。
蘇筠很大方,把給淘淘做的那些零食就分給了她一些……
為表達自己不是白吃零嘴兒的,騰騰就洩露一些重要情報給她聽。
諸如六舅舅的脾氣那是相當的壞,六舅舅那是相當的不近人情,六舅舅那是相當的心狠手辣……
蘇筠不確定這小孩是來說情報的還是來說她舅舅壞話的。
看到蘇筠沒有被說服的表情,騰騰舉出重要例證。
“我六歲的時候爬樹,六舅舅說,女孩子不準爬樹,然後就一腳把我給從樹上踹下來了。
六舅媽您想想,這是不是相當的心狠手辣。
我還是個孩子啊”。
當時騰騰一邊吃杏脯一邊義憤填膺的在蘇筠這控訴抹黑她的六舅舅。
讓蘇筠直認為唐亦東對一個孩子造成了難以磨滅的童年陰影……
蘇筠回憶到這,先是看了看樹下的人,再去看看老杏樹的樹幹,心裡微微放下心來。
樹幹夠粗,應該不會把她給晃下來……
只是她歪頭去看樹幹,又多喝了點果酒,這平衡度就不好。
一不小心,就歪倒往樹下掉去。
唐亦東都沒動一下,伸出手就把她接個滿懷,帶著那一裙的杏花馨香。
蘇筠左手舉著青砂小酒壺,右手拿著本佛經。
剛才被掉下來,她嚇了一嚇,現在還有點呆呆的。
眨了兩下眼。
唐亦東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隱約鼓動頭疼。
看到她這一手古書,一手酒壺的樣子。
嗓音濃沉:“幾天不見,你這是打算做個風|流女才子嗎?”
蘇筠舉了舉手裡的《本願經》:“這是佛經,不是詩書,我在修心呢”。
然後因為這些天被某個廣告持續洗腦,看著頭頂的暖和春天陽光。
自然而然的接著道:“晴朗天,佛經和果酒更配哦”。
唐亦東:“……”
蘇筠從他懷裡站在了地上,不去看他隱約抽動的神情,把書和酒壺放在了葡萄藤下的木桌上。
坐在長椅上,撫了下長裙,聲音很輕很清醒的問他:“你怎麼會忽然想起來看我了?”
唐亦東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這姑娘又是在淡定的掩飾什麼。
他走近了她,湊近她聞。
蘇筠往後躲:“你聞什麼?”
軍犬附身嗎?
當然這句是沒膽說的。
雖說這個人現在對她很好,很溫柔,可是她覺得自己就跟騰騰似的。
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