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犧牲,怎麼能換來最終的勝利,他死得其所”。
不拋棄不放棄是軍人的血性,唐司令親口說出:“他不配為軍人”。
唐老爺子一怒,親自開除了他的學籍和軍籍。
事後唐亦南整日都笑的一張陽光俊臉在唐亦東的冷臉面前哭的泣不成聲:“哥哥,我不懂,我只是想贏而已,只是不想讓別人小看我,我也選擇了死亡啊,不是隻有盛志一個人為了我們藍方去死的,還有我,我是陪著他的”。
唐亦東冰冷的臉開始緩緩透入些許暖意,站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亦南,犧牲的決定在於個人”。
他沒有權利幫別人決定,即使作為軍人,就要有犧牲的覺悟。
這是蘇筠不知道的往事,她知道的話,也許能幫助她更瞭解些那個活在唐家人忌諱中的唐亦南。
夏意詩看著姑姑活在過去混亂的有唐亦南的日子裡,心裡痛的無法呼吸般。
勉強用輕快的聲音道:“姑姑,亦南最近很乖的,沒有闖禍”。
夏冰高興起來:“我就說南南是最聽話的孩子了”。
推開了門,夏冰把紫色的迷迭香放在視窗照進陽光的桌面上,秋後午晌的陽光撒在迷迭香上有些迷散微妙。
夏意詩看到躲在門後的蘇筠,吃驚的捂住了嘴巴,然後慌忙又放下。
她姑姑如果一轉身,肯定就看到蘇筠了。
這要蘇筠怎麼解釋。
夏意詩的心跳差點隨著她姑姑的忽然轉身而跳到嗓子眼裡。
“這床應該還是挺軟吧,小意,你說我要不要曬一下,我怕南南迴來會嫌硬”。
夏冰走過去,坐在床上,微微的彈起,試了下床的硬度,不確定的道。
說著笑道:“別看南南是個男孩子,比女孩子還喜歡軟乎乎的床,最挑剔了,也不知道像了誰”。
笑容裡滿是媽媽對兒子的寵溺。
有點擔心:“不知道在軍校裡能不能習慣睡那硬板床”。
夏冰自顧自的說著,夏意詩揉了下眼睛,她這次是親眼見識了蘇筠動起來是有多快。
像是一道輕輕飄過極慢又快到不可思議的優雅的絲帶,被大風猛然一吹,快速又揚著風姿般。
看到蘇筠去了門外,夏意詩放下心來。
聽著姑姑的話,心裡不是滋味。
姑姑也只有她在的時候,才會這樣毫無戒防的說著亦南在時的話,在唐家人面前,姑姑是不會這樣的。
夏意詩在心底想著,她姑姑都是清楚的吧。
放不下只是願意永遠這樣。
她做的只是聽姑姑說,夏意詩坐了下來,也拍了拍床墊。
夏冰臉上的笑在想著唐亦南小時候的趣事一樣寵愛又溫暖。
“亦南小的時候可漂亮了,白白靜靜的,他剛會剝開糖果時,就第一個喊的是‘媽媽吃,甜,甜’,舉著小小的軟乎乎的手,非要塞到我嘴裡”。
“真的很甜”。夏冰看著窗臺上的迷迭香,眼神飄忽,又帶著隱約的淚光。
夏意詩扭過頭擦著眼淚。
蘇筠在門外聽的心裡很難受。
不是因為唐亦南。
而是夏冰對唐亦東的忽視。
唐亦南長大的樣子只能算是挺白,至於長相,屬於普通的清秀吧,跟他身體可能有關係。
那麼小的時候,不突出的五官絕對稱不上漂亮兩個字。
真要說漂亮,蘇筠想著,就現在唐亦東的五官縮小為孩童時,大概那個時候他才是真的漂亮。
可是卻從來沒見過他童年時的照片,唐亦南小的時候照片蘇筠看到很多。
爺爺輕而易舉的就找到那麼多,作為資料給她那時看,可知唐亦南小的時候多受寵愛。
還有連這麼一件小事,夏冰卻記得這麼清楚。
唐家人的挑剔大概是本質裡的,只是夏冰知道唐亦南挑剔喜歡軟床,大概她從來都不知道唐亦東也很挑剔。
夏冰大概會覺得她的大兒子是那種扔到冰天雪地裡也能獨自生存的人。
屋裡,夏冰繼續和夏意詩在小聲又溫情的回憶著唐亦南的種種過往。
蘇筠手上拿著一塊和門板顏色有相稱的四方木板下樓了。
這塊木板的一絲木屑中很明顯的夾雜著一點碎屑,蘇筠認識,那是金印上沾著印上的,是“印”字的一撇,因為後來夏冰裝飾唐亦南的房間,大概是看這塊木板好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