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所謂的秘境,是指那些還能自行演變的小世界,靠陣法或是連線地脈造就的獨立空間,算不得秘境。”
眾人聽得更加瞠目結舌,大宗門果然非同凡響,一個宗門就有幾處避劫之地,而那些數量眾多的散修和凡人,卻只知向仙城裡面湧來,根本不知還有這般萬全的所在。可這些大宗門極度自私自利,向來都是秘而不宣,若非蘇映雪今天說出來。方言也不可能知道,何況那些凡人和散修。
只怕這也是大宗門的算計,大劫過後又是一次重新洗牌,眾多中小勢力的消失,留給他們巨大的發展空間,足夠他們任意揮灑。若干年後,八大宗門將發展得更為恐怖。而那些新興的勢力可能才剛剛起步。
若是這些大宗門及時開啟幾處無關緊要的秘境,有多少無辜的修士和凡人都無需白白丟掉性命。這其中就包括了鄣南城的方家族人,更有他的父親和親人。想到這裡,方言一時心緒難平,這些把持著高階修煉資源的大宗門,怎會如此冷血。
此刻方言心情有些糟糕,不過他並無權利指責任何人,那些大宗門花費無數心血得到的秘境,憑什麼讓給那些無關的修士和凡人,只怕連自己宗門都無法完全滿足。蘇映雪剛才就說過。青元宗正在利用這次大劫之後的空間鉅變,如既似渴地尋找可能被煉化的秘境,目的可能就是為以後的劫難做準備。
方言一時吶吶無言,只是端坐著發呆,其他人也有些發懵,只餘下蘇燕昭和蘇映雪,還在說著有關空間之事。此後眾人又說起閒話。方言滿腦子卻是胡思亂想,根本壓抑不住,許多念頭不受控制地冒出來。
不知眾人聊了多久,方言一直再未開聲,直到青鸞悄悄靠近他捅了一下,方言才如夢方醒。和眾人一起告辭離開。回到房中,方言兀自嘆息不止,孰料蘇燕青不知何時進來,出人意料地沒有對方言指手畫腳,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這次回來之後,她好像是變了個人。
看見蘇燕青進來。方言並未從紛亂的思緒中完全走出,忽然又想起她出身的蘇家,若非多年前家中的那場變故,他們兄妹又何須四處顛簸流離,為了尋找一處避劫之地而絞盡腦汁。恐怕此時他們還舒舒服服地呆在秘境裡,這一路的辛苦何須忍受。
“怎麼又發呆了?你今天都傻了一天,該不會是真想找個秘境,然後狠狠地大發一筆橫財吧?”蘇燕青忽然笑道,尤其是想到他收刮好處時的模樣。
“燕青,跟著我確實委屈了你,原來你的出身如此顯赫,不要再因為我的緣故,過以前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等見到燕昭,我要和他好好談談,既然蘇映雪有這層意思,完全可以先答應下來,以前的事情暫時放下,再說迴歸家族又不一定就要回歸東府,青元宗的條件比這裡可要好上太多。”
方言一臉鄭重之色,緊接著又說道:“我這裡你也放心,我們畢竟只有夫妻之名,並沒有夫妻之實,若是你們決定回去的話,我絕不會攔著。你們到了那裡,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畢竟你們都姓蘇,血緣又如何能夠割斷,比這樣跟著我何止好上百倍。”
“你,你這人,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竟然是這樣的人,難怪你一直對我不冷不熱,在你心裡只有青鸞一人。不,還有那個叫鳳兒的表妹,只有她們你才信得過,是也不是?你根本就對這門婚事不滿意,想方設法要趕我走,到底是也不是?”
說著蘇燕青竟然嚎啕大哭起來,方言頓時手足無措,他心裡的確實是這麼想的,感念之下就直接說了出來。本意自認為是為了她好,誰知蘇燕青反應如此強烈,方言更加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
蘇燕昭並未走遠,他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說到空間之事令他興趣盎然,眾人走後他又和蘇映雪聊了一會才離開,聽到妹妹的哭聲時,他正好在方言住處不遠,連忙快步走了進來。
只是簡單地和方言說了幾句,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過他並未立刻解勸,而是等蘇燕青略微平靜下來,才緩緩地說道:“其實有些話早該對你二人說,只是以前覺得無關緊要,或是與你們關係不大,現在既然方言想到了這層,我就和你們直說了吧。”
“方言,你大可不必將我們看成蘇家弟子,因為自從我帶著妹妹離家之日起,就再未將自己看成蘇家子弟。其實我們兄妹之所以姓蘇,是因為我們的母親姓蘇,我父親只是個入贅到蘇家的普通修士而已,入贅之後改名蘇其有,輩份排行都是跟隨母親,一開始就被別人瞧不起。”
“而母親的事,父親在世時從不肯說,我也是聽到那些冷言冷語才知道,母親其實是個凡人,根本無法修煉,可她是東府的